孟娉婷“嘶”了一声,皱眉不解地看着他,“殿下?”
沈烬温眼里有两丛火苗燎燃,他似笑非笑道:“好一个双潭映月,我倒是孤陋寡闻了,既是如此,我倒要尝尝这双潭映月是何种滋味。”说完,他果真起了身下去,轻车熟路地在屋里竟翻出一瓶清酒来。
孟娉婷脸颊一红,只好拢衣起身,她虽知道双潭映月,可并未亲身尝试过,前世的沈烬温很好哄,根本用不着这些床笫间的花样,倒是这一世的沈烬温难伺候多了。
☆、第37章
沈烬温上了榻, 搂住她的腰肢半躺在腿上,孟娉婷微微耸起双肩,一对琵琶骨顿时凹出绝美的弧度, 看得沈烬温呼吸一滞。
他将那酒倒在她了琵琶骨中,低头去饮。
也不知沈烬温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饮酒时, shi热的舌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她的肌肤,顿时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孟娉婷下意识躲避嘤咛了一声:“殿下……”
沈烬温这才抬起头, 舔了一下嘴角,勾唇邪笑道:“是销魂的滋味。”
酒意正浓,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自是少不得一番彻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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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孟娉婷打仙游王府回来后, 坊间突然多了不少关于赞美长安第一都知才情美貌的诗篇, 原本就是声名大噪的孟娉婷越发地如雷贯耳了。
才几日时间,武陵春苑几乎日日爆满, 全是排着队慕诗而来的五陵年少们, 因人多了, 闹事的人也就多了, 竟然忙得莫七这个名义上的护院难得没时间跟在孟娉婷身边。
这日,孟娉婷打前厅借过,无意间听见两个客人闲言碎语间提起了冯晴若。
“你可知那高门贵女冯晴若竟同这平康坊里的一个琴师好上了。”
“这话你听谁说的, 可不许乱说, 万一被京兆尹听去了,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没胡说,是我ru娘同人闲聊时被我听见的,ru娘说他弟妹去冯家送菜时, 听冯家的厨娘们谈论起冯家的小娘子因同平康坊里的一琴师私通,被老爷罚跪祠堂,已经不吃不喝跪两天。”
“可是我却听说宁王殿下有意想向冯家提亲,求取冯家嫡女做续弦来着,那冯家娘子不至于眼拙到竟会看上一个穷琴师?”
“你还别真不信,后来我特意托人打听了一下此事,竟是真的……,听说还是那冯家嫡女亲口向冯府尹承认的,眼下那冯府尹为了保全女儿的名声,已另置了宅院,将那琴师接了进去,据说是准备替他们二人张罗婚事来着……”
二人一阵唏嘘。
孟娉婷弯了弯唇,看来冯晴若的事情已经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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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孟娉婷睡着睡着突然心生一阵寒意,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
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帐顶发了会儿呆,觉得嗓子有些干渴,便撩起床帐下床准备靸鞋找水喝。
谁知,一抬头,瞥见屋内的坐榻上竟然多了一个人影。
孟娉婷当即吓了一大跳,忙抓住床帐警惕地喝问:“谁?!”
那人默不作声。
等了一会儿,见那人影毫无反应,孟娉婷方壮着胆子下床,找了火折子燃了烛台上的蜡烛。
屋内光线骤然亮开,孟娉婷再次看去——
一张Yin沉冷峻却无比熟悉的脸庞顿时映入了眼帘。
她的心突突一跳,又猛地一沉——
竟是沈齐佑。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萎靡不振的歪在坐榻的凭几上,手里拿着一个白瓷梅瓶小酒瓮。
榻上,几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瓮,看来是进来已久了,她竟毫无察觉。
“奴睡的太沉,竟不知殿下驾到,还望恕罪。”孟娉婷跪地叉手行礼。
沈齐佑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孟娉婷只好提着一颗心上了榻,坐在榻沿上,甫一凑近,便嗅到了浓浓的酒气。
沈齐佑瞅着她,眸色晦暗不明,半晌,才说道:“你可知那冯晴若同人私通了?”
看来他买醉是为冯晴若一事,孟娉婷故作错愕道:“竟有此事?”
沈齐佑眯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人还是你们坊里的琴师,就是上次借琴谱那厮。”
孟娉婷慌忙道:“奴确实不知,冯娘子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奴了。”
“……你真不知?”
“奴真不知。”
沈齐佑仰头喝了一口酒,哂笑道:“那就是她有眼无珠了,做了我的王妃,以后说不定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后了,可惜她是没那个福分了。”
孟娉婷垂眼不接话。
沈齐佑放下酒瓮,微微坐直了身子,攫住了孟娉婷的下巴,醉眼盯着孟娉婷反问道:“你说,你可有这个福分?”
孟娉婷眼睫扑闪,“奴不敢妄想。”
“若我允你妄想呢?”他向孟娉婷凑近了些,说话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喷薄在孟娉婷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