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沁芮眼睫一颤,胸中有什么东西又是一爆,令人颤抖的热流便冲向全身。这股热流似乎已积攒了许久,却不知为何一直堵塞在内心深处,愈积愈多,直至今日才爆发而出。
好似被什么拉扯,她一瞬间放下腿,脚跟砸在板上发出极大声响,而后跪下来,痛楚混杂在热流里,形成好一股奇异的滋味,教她脑袋混沌无比,又兴奋至极。
她双手几乎是抓过卫羽轩的脸,什么都还未来得及考虑,便咬上他的唇,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呼吸下去。
她离不开卫羽轩。不能。哪怕要粉身碎骨,那也好过与他活生生地分离。
她在一瞬间竟感激起皇帝的仁慈来,若是仅要她一人北上,还不如当即要了她的命。
她好自私。
薛沁芮这般想着,愈加癫狂地亲吻。
卫羽轩的呼吸停了下来。他的手缓缓环住薛沁芮的腰,再渐渐往背上走。那条没跪下去的腿有些局促,只得紧紧挨住薛沁芮一侧的腰身。
薛沁芮也不介意,贪婪地用那侧腰身感受着卫羽轩的热量,整个人都尽力朝他贴去。
她想要他。那种将他融入自己骨髓的要、让他无法离去的要。
薛沁芮被自己的想法吓住,却选择任由它狂奔。
“快点!”车外有侍卫的声音传来,“再跑快些!今夜之前要到驿站!”
马鞭狠狠抽在马身上,好似恨不得在马蹄点上火。
车刹那间加快速度。
车内二人一倒,薛沁芮便压在卫羽轩的一条腿与整个上身之上。
“快点!”车外侍卫继续催促。
薛沁芮叼着卫羽轩的唇,双手紧紧抱住她身下之人的头,又努力克制住自己去攥他头发的冲动。
车身剧烈抖动着,薛沁芮只得腾出一只手撑在车壁上,护着卫羽轩和自己的脑袋。
腰腿一并发力,薛沁芮放出卫羽轩被压在身下的腿。
“驾!”侍卫狠狠地在马身上抽着鞭子,“别停下!”
车随马的速度愈来愈快,车内的热气也逐渐密集。
卫羽轩的唇挣脱束缚,渐渐寻上薛沁芮的耳朵,又自耳根向下,沿着脖颈一路摸索。
“驾!”侍卫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刚至锁骨,卫羽轩的唇又往上走去。
接着他的脑袋便被猛地按回地上,一阵热气凑近他耳边。
“天不怕地不怕的卫羽轩,只敢在脖子以上么?”
卫羽轩急促的呼吸猛然一滞。
“快点!别停!”侍卫狠狠抽打着马。
又是一声巨响。
薛沁芮背一疼,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躺在地上。
卫羽轩的手极快,瞬间之后,薛沁芮腰间的束缚便被他剥去。
他的手指在薛沁芮的锁骨上下游走。
原是他的手指又在写字——
“你腿有伤,不要乱动”。
薛沁芮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含入嘴中,用口中的温软缠绕几圈,又立即不知足地松开手去,循着他衣裳的纹路,往他腰间环绕。
“为何系这么紧?”薛沁芮小声质问,发了疯似的拉扯。
一只手覆上来,一下子挑开衣带。
于是薛沁芮的手中奔腾着滚烫热流,在刹那间回到他的颈间,一条蛇一般钻进去。
帘子恰巧弹起,放些光进来,映照出满眼雪白。
虽道雪总是冰凉的,这片白却挑得起一场大火。
“前面路上颠簸,当心些!”打头的侍卫喊道,“别慢下来!”
马蹄声愈加匆忙起来,打在地上就如同车内的两颗心胡乱敲着胸腔。
车子抖动得厉害,薛沁芮的伤疼至全身,最后蔓延至卫羽轩锁骨上一小块的粉红。
于是脚一空,两条腿被抬起来,几乎是平稳地被分别放在两侧的长凳上。
黑暗中的卫羽轩上身坐起,目光随着时有时无的日光在眼前的雪白上流连——还有那
第一回 暴露在天光之下的一点红。
卫羽轩不曾受太多中原教化,本该在他身上的羞耻竟全然到了薛沁芮心里。
“别看了,”她喘着粗气,声音被埋没在马蹄声中,“快过来。”
卫羽轩好似中了那点红的法术,俯身吻上薛沁芮的唇时,一只手渐渐往那处试探去。
“这儿慢一些!”侍卫一喊,车便慢下来,“过了前面的水再跑。”
马蹄一踏入没去膝盖的草丛,一股潺潺的清泉便漫至它脚上。
马蹄在泉水里不停地搅动,时快时慢,水流似乎愈发急起来。
许是因溪流奔腾得愈发快起来,侍卫降低声音吩咐:“再慢些。”
溪流不停,甚至将不断挪动的马匹全身都浸shi了。
马走得愈慢,水流却仍是迅猛,跋涉之人的心便愈加急切。
马好似感受到了那份急切,脚步又快起来,搅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