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好合!贱民娶狗,与舟慎姐姐同日大婚,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黎年渊咬牙叫道。
薛沁芮微微一笑:“那望公子定要前来。”
好来叫她舅母。好来给她行礼。
管你人后怎么瞧我,横竖婚后,人前也不得不低头。
不远处的清炎殿内。
“你再说一遍?她父亲姓关?”半卧榻上的皇帝倏地直起身来,狠狠咳了几声。
“哎呀,母皇快躺下,可别坏了龙体。”棠王黎茹晤站起身来。
“给我……给我传薛沁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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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宴席
薛沁芮见一位太监面容严肃地来“请”她去清炎殿时,还以为是自己与黎年渊那点儿事这般快便被圣上知晓了。
不过也犯不着叫去面训吧?黎年渊那小子,姿色虽沾了他爹娘的一点光,在这皇家仍不算出彩,教养极低,肚子里瞧起来也没几滴墨水,还是第三个儿子,对皇帝来讲,并无甚大用。这般闹事她定是见过的,顶多叫人来说上她两句便是。
薛沁芮便忆起黎翩若的话来。卫羽轩过于鲁莽,圣上疑嫁给薛沁芮耽误了她。
原先她只以为是个客套话,此时竟认认真真思考起来。
方才是卫羽轩先动的手,任何人看上去都像是要一口咬断黎年渊的喉咙。若是有人瞧见了,报上去,再说得夸张些,那他便不只是鲁莽了。
黎翩若虽爱惜自己的孩儿,她的姐姐可就不一定这般想了。
只是太监的眼神,与最初请她前来时已大变了样,表面薄薄一层装模作样的尊敬彻底撕去,仅有常年弓着的身子残留了些所谓恭顺。这般是因卫羽轩与她的婚约取消了,还是因圣上改了主意,要拿她性命,为神犬陪葬?
薛沁芮双手相互拧了拧,随太监进了殿。
小小地瞥了眼四周,黎翩若并不在此。仅坐着景王与另一穿着贵气、大约是棠王之人。
初次见天子,自己的命还在她手上,哪怕这等场合只算是私下叙话,薛沁芮仍是双膝跪地,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你便是薛沁芮?”榻上女子笑得和蔼。
“回陛下,是下官。”薛沁芮跪着答道。
“赐座。”
薛沁芮谢过,规规矩矩地坐下。
“沁芮是何地人?”
“回陛下,宣邑人士。”
“宣邑?哪个村的?父母各是做什么的?”
“臣在九石沟,母亲名讳薛正,父亲名讳关敏德,都是寻常农民。”
“薛姑娘说笑了。那日我见你项坠那般好看,农民怎会有那样的项坠?”景王插嘴道。
“晗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农民怎就不能有好看的项坠了?”棠王黎茹晤道,“那项坠兴许还是个传家宝般的东西,一家人再穷,都不会卖了的!”
传家宝?她们可真是瞧得起薛家。
“哦?什么项坠?沁芮可能拿出来瞧瞧?”皇帝问。
“哎呀,母皇,晖儿来晚了。”八凤如意雪绢落地屏风后传来一个女声,教薛沁芮直接闭了嘴。
“晖儿,你做什么去了?”
“唉,姨那孩子羽轩真是淘气。我半路遇上了他,被他缠住了许久,这才脱身呢!”
景王便问:“他缠你做什么?”
“好了,晗妹妹,别把薛姑娘晾在一旁了。”棠王打断她,将话题扯了回来。
皇帝收了笑,淡淡地瞧了棠王一眼,算是默许了。
“你们在聊什么?”绯王笑着问。
“殿下们说我有条项坠很漂亮。”薛沁芮道。
“沁芮,你可否拿出来叫我们瞧瞧?”圣上开口。
薛沁芮隐隐觉得她们缠着这项坠不放,定不是在白费时间,但她着实想不通问题出在了何处。
总不会是国朝不允许假冒伪劣出现吧?
她自然不能说是卫羽轩将其抢去的。绯王黎茹晖才讲完他淘气,若自己再加上一码,这婚事或许便有了理给黄了。
“回陛下,许是那日太匆忙,景王殿下瞧错了,”薛沁芮道,“臣家境贫寒,怎会有能得到连景王殿下都要称赞的项坠?”
“传家宝也没有么?”棠王问。
薛沁芮轻笑一声:“殿下,我家真是赤贫之户,连纸写的家谱都能因寒冬被扔进炕里,若是有传家宝,恐早已典当了,好换得几日温饱呢!”
“你家以前是做什么的?”景王问道。
“我家?薛家做过段时日的生意,最后赔了。”
此话对,也不对。赔的不是因生意,而是田地。而薛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