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会有好下场。而她一个小官,也没那个胆量去顶替。左右权衡,明明是卫羽轩去认了才是最佳之选,可薛沁芮就是忍不住要他快走。
“是谁?!”见跪下的人都支支吾吾,太监猛地提高了音量。正是此时,他看见了立于路这侧的薛卫二人。
薛沁芮一慌,伸手拦住卫羽轩,仿佛这便能挡住太监的视线一般。卫羽轩在她抬手前一瞬迈了一步上前,尔后直直走了过去。
“公子!”安舒见他走了过来,着急地叫了一声,又瞥了一眼站于一旁不动的薛沁芮,不禁皱眉。
“你是……”太监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要教训,忽然反应了过来,忙施礼道,“卫公子。”
这太监果真是皇帝身边的受宠之人,连“卫”这姓也不避一下。
“公公,我家公子天生神力,不留神伤了陛下赐给景王殿下的狗,还望——”
“你可知如今陛下本就身婴奇疾,”讲到此处,他压低了声音,“是景王殿下请了方士作法,要神犬吸走了陛下身上的病魂。陛下好些了,这才赐了她这神犬作积福。卫公子一来,这无论是神犬吸取的病魂,还是积下的福气,可都给放掉了!”
“公公。”一排侍卫让了条道出来,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身着素绒暗花云缎裙的女子走出来。
“景王殿下。”太监收了恼怒的神色,转身拜道。
“公公,此时不必追究了,”黎茹晖笑着对安舒一颔首,当作是打了招呼,“这神犬体内锁着太多病魂,阎王派人来取都取不出来。多亏了羽轩公子帮了阎王爷一把,这才能将病魂根除呢。”
“殿下,你果真不追究了?若是陛下问起来可怎么办?”
黎茹晖垂眸想了想:“您不去与母皇讲,母皇自然不知。”
“可这……”
“公公!这神犬已是我的了!我都说了不追究,还说什么呢?”
太监叹了口气:“也是咱家的罪过。咱家还未将神犬护送入景王府,便失意叫它跑了出来,还叫它直接殒了命。也罢,若殿下不追究了,那咱家便先回宫了。”
“公公慢走,”黎茹晖道,“若方才我叫方士算的卦算出来了,您可要叫母皇好生看看。”
“景王拳拳之心,咱家定将话带到。”
黎茹晖待太监走了,转过身来问:“方才这神犬可有伤人?弟弟可还好?”
卫羽轩不讲话,转过头望向远处的薛沁芮。
“这位是?”
薛沁芮见黎茹晖瞧了过来,忙施礼道:“下官国子监主簿薛沁芮,见过景王殿下。”
“哦,我听闻了你俩的喜事,还没道一句恭喜呢!”黎茹晖笑着走过来,“薛姑娘真是出落得极标致的,与弟弟可配了。”
安舒见她直接讲出来,叫那群侍卫拦着的民众也能听见了。虽是隔得远,说不准也有几个耳朵灵光的。她这般想着,便蹙着眉望了黎茹晖一眼。
薛沁芮笑笑,又作揖道:“殿下折煞了。”
安舒怕黎茹晖又讲出什么来,便快步走来:“殿下,我家公子在外玩了许久,还未吃晚膳,得先走了。”
黎茹晖只得点了头,转过头来看向薛沁芮:“薛姑娘方才可有被神犬伤着了?”
“谢殿下关心,下官无恙,”薛沁芮道,“殿下,下官今日之事未毕,大概得回去了。”
黎茹晖又讲了几句客套话,夸了夸她的项坠,便让薛沁芮回去了。
走至远处观望的众人中,薛沁芮埋着头将跑得露出来的项坠塞回去,快步走着,生怕旁人见了她的脸,日后笑话。
景王嘴不如棠王甜,神犬死在路上的事定也瞒不过多时,皇上会不会追究下来,实在是个未知数。而追究下来,究竟会是何人遭殃,亦是未知数。
待薛沁芮回了国子监,一群人忙冲上来问她有没有被伤到。她摇着头,忽然想起什么,折返回去至门口。
“闻大姐,方才你说这狗为何不能碰?”
“这狗是陛下的,我们实在不敢打呀!”
“你们怎知是陛下的狗?”连稷王的人都不认识,为何这国子监的侍卫都能知晓?
“前些日子,大人还未来时,景王叫了谙琳大半的侍卫去护送一条神犬献给皇上,小的有幸去了,见识过。”
薛沁芮点点头,不再讲什么,回去便像往常一般做了事。
她所担忧的事第二日便来了。整个国子监都在传皇帝听闻了神犬毙命一事,气得不行。
“棠王真是个脑袋转得快的主,”薛沁芮听见有人讲“棠王”,耳朵竖得更直了,“景王一不小心讲漏了嘴,她便跑去说,不妨用荷笺郡主的婚事来为皇上冲喜。还把那陆家公子带到皇上面前,让皇上瞧了,皇上竟欢喜了些呢。”
“那这棠王岂不是……”
“说得倒轻巧!这棠王好不容易倒了,其他人能叫她这么快又站起来么?正巧,景王叫人算的卦也出了,直接把皇上那一点好情绪给整没了。唉,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