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已经想过了,我也要找一个会医术的郎中做夫君。这样的话,咱们阮氏医馆就不怕忙不过来了。”阿襄嘻嘻笑着说道。
阮瑜伸手在她鼻尖一点:“好,都听你的。”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宋河见她们二人说的起劲,也凑了过来问道。
阿襄张口便准备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再陈述一遍,阮瑜却红了脸,赶紧说道:“没、没什么,就说今日咱们的生意可真好……”
宋河凝眸看着阮瑜,见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耳根子也红了。他伸手捏了捏阮瑜的耳朵,说道:“是穿的太少了么?怎的耳朵都冻红了。”
阮瑜低头咬着唇,她知道宋河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她的耳朵并不是冻红的……是因为害羞,才红的。
恰是这个时候,人群里走来了几个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阿瑜,瞧瞧我带着谁来了。”
阮瑜正不知道该怎么像宋河解释呢,听见展萧的声音感觉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抬头看去。只不过,在看到展萧身旁的人之后,阮瑜怔愣了片刻,呢喃道:“苏姐姐……?”
苏绮云见到阮瑜,脸上露出笑容,朝怀中的孩子小声说道:“晋儿乖,快叫姑姑。”
“姑姑~”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如今的晋儿已经会叫人了,苏绮云让他叫姑姑,他便乖巧的叫了一声‘姑姑’。
阮瑜听见这声‘姑姑’,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个孩子……果真是她哥哥的骨rou,是苏绮云为了瞒她,所以故意将孩子的月份说小了些……
阮瑜眼中冒出水汽,嘴角却抿着笑,她走到苏绮云身旁,张开手:“晋儿让姑姑抱抱好不好?”
晋儿倒是不怕生,抑或是骨子里的亲情是抹不掉的,晋儿见到阮瑜的第一眼就喜欢,如今阮瑜要抱他,他也很高兴,待在阮瑜怀中乖巧极了。
“晋儿……”阮瑜哽咽,一滴热泪滑落,落进雪地里,即刻融化。
哥哥,晋儿……是你的孩子呀,是我们阮家的孩子。
☆、70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骊贵妃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眯缝着双眼,?眼神当中明明灭灭,?神情复杂。七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的青眼,她从小小一个戏子,成了宠冠后宫的骊贵妃。
世人都羡慕她圣宠不衰,?后宫里那些妃嫔们,个个将她恨到了心坎儿里,每每见了她,总是表面恭维,背后却恨不得撕了她。
是啊,她是皇上最最宠爱的骊贵妃,她只要说一句喜欢,?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她摘下来。世上所有的珍宝,?他都要送给她。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快乐?这深宫庭院,高高耸立,?将她困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曾经想要的,不过是嫁给自己的意中人,过简简单单的日子而已啊……
骊贵妃抿唇笑了笑,她容颜俏丽,?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就如皇上初见她的那一笑,淡淡的,仿佛刚等待着绽放的花骨朵,充满了香气。
“皇上,臣妾再给你唱一出戏吧。”骊贵妃没有得到皇上的授意,擅自站了起来。她当着皇上的面,脱掉外衫,露出里面的戏袍,渐渐唱开了。
曾经的记忆也渐渐浮现眼前。
骊贵妃本名叫做苏玉婵,乃是扬州人士,她爹娘早死,打小便跟在叔叔婶婶后头讨生活。可是叔叔婶婶并非良善之辈,家中也不宽裕,嫌苏玉婵在家中白吃白住,因着苏玉婵她阿娘本是戏子,苏玉婵又生了一副好嗓子,打小便有唱戏的天赋,二人一合计,便将苏玉婵送到了戏班子里去学唱戏。
戏班子里包吃包住,若是学出师了能上台唱戏,还能有工钱拿。
苏玉婵打小便对唱戏感兴趣,到了戏班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她学习刻苦用功,不过几年的工夫,就成了戏班子里的台柱子。
越来越多的人闻名而来,就为了听苏玉婵唱戏,苏玉婵也没少挣,只不过她挣得这些银钱全部都被叔叔婶婶给拿走了,若是她不肯给,便要打她。
原本叔叔婶婶答应她,只要她挣够了钱就放她走,可是她挣得越多,他们就越不肯放。他们又不是傻子,脑子灵光的很,一合计,若是真把苏玉婵这棵摇钱树给放走了,将来谁替他们挣钱?
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苏玉婵厌倦了每日无休止唱戏的日子,她喜欢上了在她最常唱戏的酒楼里做过一阵子店小二的书生。她知道那书生家中穷苦,阿爹早死,家中只有一个病弱的娘,他中了秀才,还想继续科考,可是家里没有钱,只能靠做活计挣了钱之后,再去参加科考。
书生生的面白瘦弱,可是却在有人调戏苏玉婵的时候挺身而出,与那些人打了起来,虽然最后受伤最重的人还是书生,可他却告诉苏玉婵:“谁以后若是还敢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是苏玉婵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