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他说的夸大其词了些,但自己给他擦擦药也是应当的。
阮瑜咬咬唇,把药膏又拿了过来,打开盖子,指尖舀出一点药膏,抓住宋河的一只手,细心、轻柔地给他擦药,似乎是怕他痛,时不时哈轻轻的呵出几口气吹一吹。
而宋河低头看着阮瑜,见她专心给自己擦药,垂眸时卷翘的睫毛蒲扇,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他勾唇笑了,像只偷了腥的猫。
☆、54
陆怀玉失魂落魄地从宋府大门中出来,?人已经有些恍惚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宋河?
他不过弱冠便已经中了举人,哪个提起他陆怀玉的大名不夸赞一句?凭他的才学,将来在科考中拔得头筹中个状元也不难,他前途无量,?也从未因为阮家出事就嫌弃过阮瑜,反而对她更加爱护。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阮瑜却告诉他,她对他无意?
陆怀玉只要想起阮瑜看到自己时,那种疏离的眼神,再对比阮瑜看向宋河时的亲昵,心中就嫉妒的发狂,凭什么啊?
宋河一个猫憎狗厌的纨绔,?难道会比他优秀吗?
方映柔一直都守候在门外,尽管陆怀玉一言不发的就去了宋府看阮瑜,?这让她很愤怒,可是愤怒有什么用?她既然想要嫁给陆怀玉,?就要投其所好。
她很清楚陆怀玉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所以她也一直都在扮演那样的人。
此时她见陆怀玉出来了,便赶紧换了一副脸色,迎了上去道:“表哥,?阮姑娘她没事吧?”说罢她见陆怀玉的额角竟然青紫了一片,心头一跳,问道,?“表哥怎的受伤了?”
陆怀玉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处,有些疼。可却比不过他心中的疼,他垂下眼眸,神情落寞,摇头道:“无碍,不小心撞了一下,咱们回去吧。”
方映柔看看陆怀玉,又看看宋府的大门,有些摸不准陆怀玉这是怎么了。但陆怀玉既是要走,她便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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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伤寒来得急去的也快,但阮瑜昨夜在石洞里过了一夜,到底是伤了身子的。喝过了药之后,她又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见她睡着了,宋河才对阿襄说道:“好好守着你家小姐,别跟她说我受伤的事情,若是她问起,你便说我好得很。”
阿襄不解地看了一眼宋河,点了点头。
宋河走后回了房,立马叫来了赵东。方才在阮瑜房中时动作太大了,背上的伤口就被撕扯到,衣衫上又染上了血迹。
想起方才阮瑜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挑小白刺的情景,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他的小鱼儿是关心他的。
但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背上伤的严重,她那么爱哭鼻子,万一心里内疚又哭了怎么办?
好在阮瑜送的这瓶金疮药好使,上回他挨了他爹几鞭子,用了这个药之后过了三四日就好了。他背上的伤其实就是看起来可怕,范围比较大,严重倒也并不是很严重,估计过个四五天也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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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秦氏一直在忙着给宋河相看合适的姑娘家,挑来挑去也不知道该选谁好。她将这些画像交给穆氏,问道:“母亲,你看看哪家的姑娘比较合适……?”
穆氏将画册接过,一页页翻过,秦氏则在一旁解说道:“这是何姑娘,是何员外家的千金,这是苏姑娘,她……”
穆氏匆匆看过了之后,竟也选不出来。说到底她心中更加偏爱阮瑜,只可惜阮瑜跟宋河无缘,二人没能结成夫妻。想起阮瑜,她的心中又生出一丝惆怅,陆老夫人因为阮家的事情,与她差些起了争执,并且直言不可能让阮瑜这样的女子嫁给陆怀玉。
当时她也气的不行,放言她的瑜丫头嫁谁都不会嫁她家陆怀玉。
可直到现在她都都没能替阮瑜选出个中意的夫婿来,唉,阮瑜和宋河二人的婚事可真是愁煞她了。穆氏叹气,将画册合上说道:“我也选不出来,不如将河儿叫过来,让他自己挑选吧,咱们挑的他也不一定就会喜欢。”
“母亲说的是。”秦氏点点头,表示认可,“嬷嬷,你去将河儿叫过来。”
嬷嬷点点头便去了。
宋河今年已过弱冠,平常男子像他这个年纪时早已经做父亲了。
宋河今日休沐,闲散在家中。朱嬷嬷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帮阮瑜晒草药,阮瑜一边叫他识草药一边告诉他这些草药的功效,宋河那样不爱学习的人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朱嬷嬷看在眼中,却又只能叹息。
这二人在一处的时候还是很般配的,自小又定了娃娃亲,原本是神仙眷侣,只可惜二人却都对彼此无意,没能修成正果。
得知秦氏叫自己过去一趟,宋河便跟着朱嬷嬷去了穆氏的房中。
宋河刚坐下,秦氏便开门见山道:“河儿,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婚事也该早些成了,否则为娘真该着急了。你快些瞧瞧,这些姑娘们都是清河待嫁的女子,你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