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快些醒,快些睁开眼睛。可是当时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身子乏累的很,根本就没办法醒过来。
后来她倒是醒过来一次,看见了阿襄守在她身边,服侍她喝了温水润了润嗓子,然后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她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父亲、母亲和兄长都还健在,他们一家人快乐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是美好,只可惜她却清晰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看见身旁有个人影,穿着白色的长衫,她以为是宋河。想起当时自己所在是石洞十分狭小,若是宋河进来定会受伤,她伸手拉住‘宋河’的衣袖,呢喃道:“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很轻,陆怀玉并未能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但见她主动拉住自己的袖子,心中便狂跳起来,一片心湖早已被搅乱。
“瑜妹妹,你醒了?你没事了吧?”陆怀玉关怀备至地问道。因为阮瑜的声音有些轻,陆怀玉听不太清楚,所以特地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想要听清楚,“你方才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阮瑜摇摇头道:“我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倒是你,宋河,你可找大夫看过了伤处?”
阮瑜只是发了汗,身子还不大爽利,没能分清身边的人并不是宋河。
与此同时,阿襄已经从东厢回来了,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宋河。宋河回房之后先回了一觉,后来便听见阿襄在外头跟赵东说话,他出来问清原来是阮瑜已经发过汗好了许多,途中也醒了一次,便安心多了。
但他心中惦记着阮瑜,所以过来看看她。
很不巧,便看到了如今这副场景。陆怀玉弯着身子,跟阮瑜隔的很近,阮瑜还抓着他的衣袖,乍一看二人好似十分亲密的样子。
他的脚步顿住,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恨不得立马拂袖离去,可是想起阮瑜曾经的那些话,他终究是忍住了。因为他以前的固执,他与阮瑜之间已经有过许多误会,这回说不定也是他误会了阮瑜,其实他们二人并非是他想的那样呢?
若果真如此,他肯定又会伤了阮瑜。所以,纵使心中再气,宋河还是强忍住了。
阿襄更没想到她只不过是去叫了宋河的工夫,陆怀玉竟然来了,而且小姐……小姐还拉住了陆怀玉的衣袖,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她都有些糊涂了。
虽说昨日她才跟小姐说了陆怀玉更适合她不假,但宋河为了找小姐,不顾劳累,还受了一身的伤,小姐再如何也不能这样吧,这也太令人寒心了。
阿襄突然有些心疼宋河了,她心道这回惨了,宋河这人脾气这么大,见了这样的场面还不得发飙?可就在她想着该如何才能使得宋河的怒气消散,好好替小姐解释一番的时候,就见宋河神色如常的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阿襄:咦???
那厢,陆怀玉听见阮瑜叫的人竟然是‘宋河’,他喉间一噎,心中便生出一股子醋意。但也知道阮瑜此时病了,神情恍惚,认错人了也怪不得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瑜妹妹,我并非宋河,我是陆怀玉啊。”
然他这话一说出来,却是彻底惊醒了阮瑜。
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睛,感觉眼前先是迷迷糊糊地一团,然后就渐渐看清了陆怀玉的人影。她似乎吓了好大一跳,立马将拉着陆怀玉衣袖的手缩了回去,面色懊恼。
她、她竟然认错人了!
☆、53
她咬咬唇,?蹙眉道:“陆公子,?你怎么来了?方才是我认错了人,?冒犯你了。”
她却不知道,她这话一说出来,才是真的伤了陆怀玉的心。
陆怀玉看着阮瑜见了自己好像见到什么蛇虫鼠蚁一般的神情,与方才将他错认成宋河时,?脸上的那一抹依恋截然不同,他只感觉自己心如刀绞,撕裂般的疼。
陆怀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过,牵强一笑说道:“我听闻瑜妹妹生病了,赶紧过来看望,如今见你没事,我也就安心多了。若是没有旁的事,?我还是我还是先行告辞了。”
阮瑜脸上的疏离让他难受的紧,他觉得他待不下去了,?故而想要离开。
“陆公子,稍等。”阮瑜却叫住了他。
陆怀玉面上一喜,?心中思量道,果然瑜妹妹对我还不是那么绝情,她心里还是有我,如若不然又怎么会主动开口留我呢?
然而他还没高兴太久,?就见阮瑜从枕头底下掏出个东西,待他看清了之后才发现,正是那日他托付阿襄转交给阮瑜的玉珏。
那玉珏仍然用那张丝绢包裹着,?看来阮瑜从未拿出来过。
“陆公子,这玉珏实在是太贵重了,阮瑜承受不起,还请陆公子拿回去吧。”阮瑜看着陆怀玉,淡淡道。
陆怀玉站定在那处,神情却有些恍惚。他如何也没能想到,阮瑜竟然会将他送出去的玉珏还回去。
他有些不敢置信,走近几步问道:“瑜妹妹,你是不是因为我祖母拒了咱们之间的婚事所以生气了?你莫要生气,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不是同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