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的被捧在心尖尖上。就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她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就连婚姻大事,也不敢轻易,就因为她是罪臣之女,她害怕自己拖累了别人!
“瑜丫头……”穆氏的喉间一哽,赶紧将阮瑜扶了起来,紧紧握住她发凉的手心,心疼地说道,“你这个孩子就是心思太重,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做什么还记挂着那事?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的父亲也因此没了,难道皇上就能这样不讲道理,你们一家三口人偿命还不够,非要赶尽杀绝吗!”
也是穆氏气的极了,她原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才会在气头上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闯大祸的。
“祖母!慎言啊!”阮瑜伸手捂住了穆氏的嘴巴,冲她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路上那几个想要杀了她的杀手却是真实存在的。那是谁派来的?皇上?骊贵妃?她不清楚。
可是她知道的是,不管是谁,他们只要稍稍动一个手指头,她或许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穆氏让阮瑜坐下,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可能是被吓着了,所以才会这样草木皆兵,说不定皇上早就解气了,否则你来蜀中这么久了,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伯父也没受到牵累。”
这也正是阮瑜所不解的地方,自从那次的刺杀之后,她与阿襄一路走水路来到了宋家,她原本以为那些人还会跟过来,她也做好了如果那些人跟来了,未免牵连到宋家人,她就再次离开的准备。
可是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那些人似乎已经没了动静。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是不是她搞错了,那些人果真只是马贼罢了,并不是什么杀手。
若不是刀从她眼前划过的感觉太过于真实,或许……她真的已经相信自己搞错了。
见阮瑜抿唇不说话,穆氏又道:“你说你怕牵累别人,但你可曾想过,或许怀玉根本就不怕被你牵累呢?这些时日你们二人也接触良多,祖母其实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又何必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呢?”
“这样吧,咱们就来打个赌,若是他能坚守住对你的感情,即便知晓了你家中之事也不介意,那你便收回今日的‘退婚’之言,可好?”
看着穆氏充满希冀的目光,阮瑜感觉嗓子发痒。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穆氏对她的关心,可她对陆怀玉并没有男女之情,更不可能嫁给他,若是她稍稍让步,将来难免又生出许多纠缠,还不如今日说清楚一些。
她叹息一声,摇摇头道:“阿瑜不敢赌。”
她凭什么用别人的前途来做赌注呢?
穆氏只当她是对陆怀玉没有信心,心道她定要好好去跟陆怀玉说说此事才行。阮家的事情给阮瑜已经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她不想还因为这事影响到阮瑜的婚事。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大多是穆氏在宽慰阮瑜,待到阮瑜行礼准备告辞的时候,穆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瑜丫头,祖母问你,那你当初拒掉与河儿的婚事,是否也是因为你家中那事?”
她原本一直以为是阮瑜对宋河无意,但是经了阮瑜今日所说,才惊觉或许并非如此。
阮瑜稍顿,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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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是往如意楼去的,当然在此之前他去找了谢听。谢听正在药铺里指挥小七晒药材,被宋河抓了个正着,得知又要去如意楼之后对他千般劝阻,可还是没有什么用,今日说什么宋小爷都执意要去。
没了法子,谢听总不能一个人舍命陪君子,好兄弟自然是要同舟共济的,于是谢听提议他们一定要将孟子源给叫上。
宋河昵他一眼说:“不肖你提醒,我自然是要带上他的。”
二人去找了孟子源,只不过这厮这回学聪明了,在得知是宋河、谢听二人来找他之后,便开始装病,自然也就不要跟着他们去厮混了。
宋河拉着谢听直奔如意楼而去,谢听还因为没带上孟子源有难同当而有些愤愤。赵东一路跟在二位爷后头,眼见着他们又上了如意楼,想起前阵子宋河才挨了打,伤口的痂才落下没两天。
他心中焦急,可又劝不动宋河,只能回去搬救兵了。
至于这救兵是谁——解铃还需系铃人,自然非阮瑜莫属了!
赵东到的时候,阮瑜正在房中,阿襄在向她打听与陆怀玉的事情:“小姐,你当真就快要与陆公子成婚了?这可真是太好了,阿襄瞧着陆公子与小姐相配的紧呢。”
阿襄听到这个消息时是真的高兴,毕竟在她看来,陆怀玉文采裴然,宋河却是个纨绔,二人相比高下立见,她自然希望自家小姐能嫁给陆怀玉这样的好郎君了。
阮瑜却沉了脸,她原本就因为穆氏乱点鸳鸯谱的事情而心烦意乱,阿襄还不知所以的继续这个话题,她心中烦闷的紧。好在她觉得陆怀玉大概率会因为她家中的事情而拒绝这门婚事,陆怀玉将来肯定是要走仕途的,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放弃大好前程?
若是娶了她便是在与天子做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