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脚,这也是她的手段所在。
方映柔抬眸看向陆怀玉,眼中带着爱慕:“表哥,我的脚好疼啊,表哥帮柔儿揉脚好不好?”
她将那只穿着粉色绣花鞋的左脚抬了起来,眼中充满了希冀。但陆怀玉见了,却将身子侧了过去,他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再坚持坚持,下人已经去叫大夫了,大夫很快就会过来的。”
方映柔见陆怀玉不肯,紧紧咬住嘴唇,委委屈屈道:“可是柔儿就想表哥帮柔儿揉一揉,表哥,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我的脚好痛,从前柔儿脚扭伤了,都是表哥帮柔儿的!”
见方映柔坚持,陆怀玉解释道:“那……那都是小的时候不懂事,如今我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自然要恪守本分,不可逾矩了。”
陆怀玉的语气很和缓,也没有数落方映柔的意思,但是方映柔听了这话之后,眼泪却如同散落的珠子一般落下来,她抽噎着委屈道:“表哥可是嫌弃柔儿了?”
“欸?柔儿,你怎的还哭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误会了,咱们一块儿长大,我怎会嫌弃你?”陆怀玉见方映柔哭了,又些手忙脚乱。平日里方映柔虽然娇憨了一些,但却不是个爱哭的人,此时她哭成这样,定是十分伤心的。
方映柔却是止不住眼泪,仍是抽抽搭搭地问他:“那表哥为何不肯替我揉脚了?表哥定是嫌弃我了!”
“唉……柔儿,并非如此,你且听我解释。”陆怀玉说话的同时又焦灼地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免得别人见了还以为他怎么欺负方映柔了,“你我二人将来都是要成婚的,若是还像从前不知事那般亲密,只怕外人是要说闲话的,于你我的名声也不好。”
方映柔盯着陆怀玉看,但好歹是止住了眼泪不再哭了:“那柔儿嫁给表哥的话,别人是不是就不会说闲话了?”她语气稍顿,见陆怀玉愣住,又道,“柔儿最喜欢表哥了,想跟表哥永远在一起。”
这话将陆怀玉惊得愣了片刻,显得有些木讷,良久才反应过来。他俊逸的脸上绯红,更加不好意思再跟方映柔对视,他虽然素来疼爱方映柔,却真真实实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的,还从未想过要与她共结连理,此时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荒唐,更加觉得方映柔在闹小孩子脾气。
他道:“你别闹小孩子脾气,婚姻大事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并非是闹着玩儿的。”
方映柔喜欢陆怀玉,却还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跟陆怀玉说出自己想嫁给他。从前她一直胜券在握,心道只要陆怀玉考中举人,那他们两人成婚便是迟早的事情,如今陆怀玉终于考中举人了,谁却知道他们当中竟然插-进来一个阮瑜!
想起阮瑜,方映柔的眼中闪过一丝Yin狠。
她皱着眉头说道:“表哥又怎知柔儿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表哥又怎知柔儿不是真心爱慕你?柔儿有没有闹着玩儿,自己个儿心里清楚得很,表哥不知道,柔儿却是知道的,我真心实意的爱了你许久了!”
稍罢,她的语气放缓了些,认真地看着陆怀玉说道:“表哥,你可知道,自我知事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爱上你了。”
这话半真半假,当初姑母找上她的时候,她接近陆怀玉的确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学识,知他将来定能拿到功名,为的也是他的前程。但是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她早已经是真心实意的爱慕他了。
陆怀玉性子好,人又聪明,学识渊博,是清河县众多闺阁女子的头等夫婿的人选,她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方映柔说的深情,陆怀玉却是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大跳。宛若晴日里的一个惊雷般,他愣在了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表妹。他如何都没想到,一直以来的妹妹,对他竟然生出了男女之情……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们曾经的亲密举动在此时看来,确实太过荒唐了。
陆怀玉如梦初醒,他往后退开好几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呢喃道:“表妹莫要胡说,你定是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方映柔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她以为陆怀玉对她至少也会有些男女之情的,没想到他果真一直只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她咬唇问道:“表哥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是方才的阮姑娘吗?”
陆怀玉不忍看方映柔眼中的情绪,将头侧向别处,生硬地点了点头。
方映柔双手握拳,抓紧了手中的绢帕,心道即便你喜欢别人,不喜欢我又怎么样?我既然会花这么多年等你,难道会让你成为别人的夫婿吗?但她面上却不显,只是轻叹一声道:“罢了,既是如此,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表哥了……”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她的脚崴了,才走了两步路便疼的抽气,眼见着整个人便要摔倒,陆怀玉赶紧扶住了她,不得已二人搂作一团。
方映柔胸前的柔软碰触到陆怀玉的胸口,他觉得胸前灼-热,平时轻盈的方映柔好似有千斤重,就在他差些将方映柔松开任由她倒地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咳嗽声。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