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人,应该明白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道理,纵使有人被众人所不齿,他也有可能会在紧要时刻,是救人于危难的那一个,不是吗?”
“嗯,你说得对,方才是我太主观了。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向宋公子因为我今日的话而道歉。”陆怀玉大大方方地说道。
阮瑜见罢,也露出一丝笑容:“道歉倒是不必了,他那人别别扭扭的,只要陆公子能对他改观一些就好了。”
见阮瑜笑了,陆怀玉心中松了口气,就怕今日自己的唐突之举会吓坏她,导致她今后不敢跟自己往来了。但见阮瑜似乎对宋河十分关心的模样,他又有些不解,若二人的关系如此好,方才又怎么会见了面却当做没见到一样?
思来想去,陆怀玉便只得了一个答案,那便是阮瑜心地善良,尽管宋河对她的态度并不好,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一来,陆怀玉便更加心疼阮瑜了,心想着要早些向祖母表明了心意,恳请长辈做主上宋家提亲,将阮瑜娶进门好好宠爱才好。
阮瑜这样好的姑娘,定是要好好疼惜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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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阮瑜还抱着宋河只不过是说气话的心思,觉得他并不会真糊涂到如意楼那种地方去,最多就是找谢听和孟子源去天香楼吃吃酒,逗逗蛐蛐儿,或者赛马之类的,可是直到入了夜,阮瑜派阿襄去打听了之后,才得知宋河从早晨出了门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其实宋河经常不回家,这都是常事了,宋家人倒是没怎么在意的,只要他不惹事生非,他一个男儿家,又会武功,总不会出事的。
可是阮瑜白日里听到了宋河的那番子话,此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尽是宋河在天香楼那种地方,左边搂着个姑娘,右边搂着个小倌儿,胡作非为的场面。
她咬咬嘴唇,心中烦闷的紧,想完了这事,又想起以前父亲碰上过的那个病患,那人患了花柳,身上长了好多好多疮,皮肤都烂了。且花柳病是治不好的,只能慢慢等死。
宋河他不会荒唐到这种地步吧……
阮瑜原本是担忧的,可是想着想着又觉得恼怒,分明都提醒过他了的,青楼那种地方不是个好去处,偏偏还要去。她心中憋了口气,将盖在身上的薄被狠狠一踢,翻了个身便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再去想宋河了。
罢了罢了,管他做什么?都已是弱冠了,难不成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么?需要人管着?
再说了,她在这儿即便担心的要命,也没法子出门去找他。宋府这么多人都不着急,她一个外人急个什么劲儿?若是被人知道了,反倒惹人笑话。
阮瑜强迫自己睡觉,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撑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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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做的是不歇业的生意,哪怕已经到了深夜,街道上已经黑暗一片,天香楼内还是灯火通明,花明柳绿。
台上姐儿咿咿呀呀着唱的是郎情妾意,底下看客们佳人在怀,一边听着曲儿,一边喝着小酒,好不快活。
宋河和谢听、孟子源三人在二楼的包厢里,这里头也没有姑娘,就是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哦不对……宋河正举杯吃酒,大眼瞪小眼的只有谢听和孟子源二人。
其实他们刚来的时候,老鸨是高高兴兴地将他们迎了进来的,虽然他们还从来没来过如意楼,但宋河几人的名头,清河县谁没有听过啊?
老鸨还高兴如意楼终于又要迎来一位高兴花钱的大爷了,可谁知道她忙前忙后将他们如意楼里最抢手的三个姑娘,春兰,夏兰,秋兰叫过来伺候他们的时候,却换来宋河硬邦邦的一个‘滚’字。
是的,他们三个不需要姑娘陪,三个人就这样干巴巴地坐一块儿吃酒。从刚进如意楼一直吃到现在,都吃空了好几坛上好的桂花酿了。期间老鸨不死心,又带着姑娘们进去问过可需要伺候吃酒?或是大家一块儿玩玩行酒令也是好的。
但还是换来宋河冷冷的一个字——滚。
哦不对,她又忘了,是‘滚蛋’,这一次宋河比第一次多说了一个字。
老鸨灰溜溜的再次带着姑娘们出了包厢,姑娘们说这几位爷可真是个怪人,哪有来青楼不要姑娘陪,干巴巴的喝酒的?若这样,还不如上天香楼去吃酒呢。
老鸨瞪了几个姑娘一眼,哪有将顾客往外头赶的道理?不要姑娘陪不要紧,只要在他们如意楼里花钱了就行,银子谁不爱呢?
孟子源瞪了谢听一眼,这厮忒不仗义,宋河叫谢听上如意楼,谢听竟然美其名曰有好事不能忘了兄弟,愣是把正在家中推销新产品的他给带上了。
这一来可就惨了,从上午坐到了晚上,想回去也回不了。宋河带他们上如意楼也就罢了,但好不容易来一次,好歹也得叫个姑娘唱唱小曲儿,再来个姑娘伺候伺候他们吃酒啊,但宋河却把几个姑娘全都给赶出去了。
这跟在天香楼吃酒有什么区别?
谢听接收到孟子源的眼神,笑嘻嘻地拉了他,给他倒了杯酒道:“有福同享,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