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总是觉得有些气闷,学来学去也没怎么学会。她放下洞箫,开始坐在秋千上发呆。
缪卿对于苏青扬的不辞而别没有说什么,她心里知道,是南迦将苏青扬赶走的。但是南迦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南迦不是知道苏青扬可以把光华剑拿下来吗?把苏青扬赶走是为什么呢?
缪卿想不通。
她本来想问问南迦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是南迦最近心情十分不好,她不想再触及南迦的霉头,索性就一直没问。
缪卿抓着秋千的绳索,头垂着,下巴快磕上脖子了,看起来就像一朵开败了的花。
她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后背轻轻推了一把,整个人跟着秋千荡了起来。
缪卿诧异地回过头去,正好对上那张熟悉的笑脸。
是苏青扬。
说曹Cao,曹Cao到。想曹Cao,曹Cao也会到。
“青扬!”缪卿说着就要从秋千上下来。
“你别动,等秋千稳了再下来。”苏青扬说着赶紧扶了一下缪卿。
苏青扬刚才推的那下力气不大,秋千来来回回荡了几下也停了下来。
缪卿激动地拉着苏青扬的手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青扬:“我不辞而别,又惦记着你的病,所以就回来看看。”
缪卿点点头,拉着苏青扬到一旁的石凳坐下。苏瑾煜本来站的有些远,看她们二人见面神色激动,自己被晾在了一旁,轻咳了一下。
缪卿这才注意到树下还站了个人,连忙起身道:“瑾煜?你也来了!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没看见你。”
苏瑾煜笑笑,从树荫下走了出来:“无妨。最近身体可好些?”
缪卿苦笑了一下:“还是那样。”
苏青扬看着缪卿,她的脸色是比生病时好多了,但和这次大病之前比还是差了一些。面色看不出半分红润,唇色也有些发白。
苏青扬看着心疼,也说不出其他话,这些年她光看缪卿生病的次数就不计其数,缪卿活像个瓷娃娃,尽管百般小心,总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病了。
苏青扬低头轻叹了口气,瞥到了缪卿刚才吹的那管洞箫,奇道:“你还留着呢?”
“是啊,”缪卿笑笑,“你好不容易给我弄来的竹子,削成的洞箫,我怎么舍得扔?”
苏青扬也哈哈地跟着笑了起来。
这洞箫是用墨竹制成,当初苏青扬才来流光阁,装模作样地跟着南迦学了两天,就又开始闲不住了。
她不敢太烦缪卿,虽然是旧相识,但还是怕打扰缪卿休息养病。整天除了练功,就无所事事的待在一旁,无聊的都快长蘑菇了。
一日傍晚,苏青扬实在是没事干了,正坐在院子里吹她那管洞箫。
大多数的箫声听起来都有几分悲伤之感,大概是苏青扬性子太过活泼,吹出来的声音也有几分与众不同。
缪卿第一次听到这种箫声,觉得十分新奇,循声过去,原来是苏青扬,便赞叹道:“真好听。”
苏青扬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道:“要学吗?我教你。”
缪卿摆摆手:“我不行的。”
苏青扬拉着缪卿坐下:“来吧,试试。没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缪卿发现苏青扬教别人学东西时很耐心,和平时贪玩的性子一点也不一样。她有什么地方错了,苏青扬都详细的给她讲解,没有一点不耐烦。可惜缪卿自己不争气,吹一会就觉得气闷,只能抱歉地对苏青扬笑笑。
苏青扬赶在她说话前道:“我这破箫吹起来太费劲,原是该换了的。可我爹总说没时间给我换,一来二去也耽搁了,等我回来再去砍两棵墨竹,削成两管洞箫,咱们一人一管。”
缪卿只以为她是安慰自己,说的是玩笑话,点头道好。没想到苏青扬还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等着南迦让她们自己练习画符咒不必按时上课时,就真的跑出去了。
苏青扬也是个胆子大的,自己一个人出门。她人生地不熟,没和任何人说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小莳围着流光阁找了一圈,连百里梨花林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苏青扬,急的都快哭了。
最后,小莳告诉了缪卿。
缪卿听了之后也是一惊,想起来前两天苏青扬的话,立刻带着小莳去找了南迦。
南迦听了之后不咸不淡道:“你觉得有人出去我会不知道吗?”
整个流光阁的法阵都是南迦布置的,哪里有个风吹草动他能不知道吗?
缪卿不解:“那为何师父不拦着?”
南迦:“不撞南墙不回头,苏青扬多碰几次壁就能改过来整天往外跑的性子了。”
缪卿等苏青扬回来这几天是坐立不安,十三岁的小姑娘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直到几日后,苏青扬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脸上和衣服都有些蹭脏了,却还是笑着兴奋地从怀里拿出了两管洞箫。
缪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