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摇摇头,看不下去,率先走出了病房,看屋内两人腻歪,忍不住补一句:“这风口浪尖的,你们俩走的时候注意一点。”
医院门口挤满了记者,好在这是洛城的顶级私人医院,再加上陈媛刚刚打点完一切,倒也不至于把记者们放进来。但看池念那主动的模样,怕是明天有关于她的消息全是
池念乖乖地应了好,楚厌在给她戴口罩和帽子,指尖轻轻触过脸蛋,她服帖地往他手上蹭了蹭,像是一只乖顺的猫。
等一切伪装都做好后,楚厌把她横抱起来,池念搂着他的脖子吃吃地笑:“楚先生,五年没见,腰力见长啊!”
他一只手搂在她腰上,听她这么说,顺势摸了摸,小蛮腰上一点赘rou都没有,甚至瘦得还有点膈手,可见这五年她吃了不少苦。以前那点可爱的婴儿肥早没了踪迹,轻得像片羽毛。
“欸欸,痒啊!”池念怕痒,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结果一脚踹到洗手间的门,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脸皱起来,“啊,好疼。”
其实也不算很疼,她一个人在H国演出时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哪一样不比崴脚要严重?可也都咬着牙坚持下来了。但也许是因为他在身边,她所有的抱怨都有了去处,哪怕是小小的撞到,也忍不住要痛呼。
楚厌心疼得不得了,往前踏了两步,作势要把她放回床上看看她的伤势。池念又晃着腿不让他放,“欸我不疼不疼了,我们快回家吧!”
楚厌轻笑,低声道,“哪个家?”
池念说:“就……你住的那里。”
话落,见楚厌迟疑了一下,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干嘛,你难道金屋藏娇,见不得人吗?”
“嗯?”他眼尾微抬,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池念自知失言,刚想讨饶,屁股被他拍了一下。动作轻轻的,不像是在打,反倒像是在抚摸。她脸一红,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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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的房子买在市医院附近的老小区,一个人住也要不了多大,是一室一厅的格局,他重新装修了一番,外头生活气满满,屋内却极尽极简主义,装饰也十分简单浅米色的墙面上挂着几幅装饰画,茶几上是一盆多rou以及几本医学书,整个客厅里空旷又整洁,颇有一种单身老男人的味道。
她好奇地观望着一切,楚厌把她放在沙发上,“晚上睡这么?”
池念点点头,用可怜兮兮地语气说:“我现在是无业游民,靠你收留我了。”
她自来熟地摸过遥控器开了电视,找到个相声节目看,楚厌说:“你先坐,我去收拾房间。”
她不依,也要跟着去看。
楚厌看她翘得老高高的脚,红肿已经消退了一点,可还是肿得厉害,需要静养。偏小姑娘好动的厉害,说话间也要站起来,他无奈叹一口气,上前把她捞进怀里,“别动,我抱你去。”
池念笑眯眯的,“这叫突击检查,谁知道你一个人进房间是不是想藏什么。”
他抱着她进房间,一入室就看见一幅巨大的她的海报画,这是两年前她参加时尚杂志《ELE》时拍摄的,照片上的她置身于一片花海中,那天阳光晴好,她头戴花环,仰着头,闭着眼。当时杂志的反响很不错,她的长相偏青春卦,是H国人最为喜欢的“初恋脸”,也因着这一套片子,涨了一大波男粉。
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挥着他靠近那面墙,臭美地摸了摸自己的照片。余光一扫,瞥见书柜里堆满了她的专辑和各种周边,不由咧开嘴笑,促狭地望他一眼:“你不是说没关注过我么?”
大骗子,明明什么都有。
那时候她取得一丁点的小成绩,就要忍不住和他汇报。可他总是在电话那头平淡地用单音节字回,不是“嗯”就是“哦”,听起来格外敷衍。她为此生过两回闷气,又默默开解自己,楚厌不是追星的人,不关注这些也正常。
而这个看起来不关注、不感兴趣的人,竟然拥有着满柜子的她的专辑、海报、小卡,甚至连粉丝数量突破十万、一百万的限定周边也统统都有。
还没来得及继续细看,楚厌把她放在床上,打开衣柜,没找到多余的被子和枕头,思忖了一下,“你在家里乖乖呆着,我出去买被子。”
池念不依,五年没见,这家伙越来越闷sao了,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要和他分被子睡的意思吗?当即把被子一裹,“两个人睡一床被子怎么了?你嫌弃我抢被子哦!”
眼见楚厌脸色微沉,她讷讷地单脚把被子踢了,“不裹就不裹。哼!”
气死她了。
还楚太太,这王八蛋连被子都不想和她用一床的!
楚厌以前没太严重的洁癖,当了医生后,倒是有了点轻微症状,看她没脱衣裤就往被子里钻,恨不得把她丢进浴室。
但看小姑娘一脸闷闷的模样,他不由地笑了,伸手挠她的下巴,“气什么。”
“某人心里清楚。”她拿脚蹬他,“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就躺下了,没盖他的被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