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五分钟,楚仲达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这叛逆的儿子简直让人头疼欲裂,无奈道:“开车吧。”
“阿厌——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既然要跟我回家,见到你妈给我把态度摆好来,如果你敢像刚刚那样对她说话——老子弄死你!”
接下来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两人皆是没有再言语。
今天是蒋茵曼的生日。
因此楚厌得以再次出现在家中。
时隔半个月再回锦城,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
可母亲却一如既往。
蒋茵曼刚睡醒,眼睛还是肿的。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的站在门边,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全是迷茫,“你……是谁啊?”
楚厌心里一痛,抬眸看向她,柔声道:“妈,儿子回来了。”
“儿子?”蒋茵曼怔怔地看向了楚仲达,“仲达,你收养了孩子怎么不和我说?”
楚仲达重重地叹一口气,搂住了她,“茵曼,这是我们的孩子。”
蒋茵曼皱着眉否定:“不可能。我上周刚来月经呢。”
她转过头来问楚厌:“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厌握着拳,全身紧绷地站在原地。
楚仲达替他回:“楚厌。是你取的名字。”
“楚厌——”蒋茵曼沉思了一会儿,小声呢喃道:“这个名字好怪啊。”
蒋茵曼两年前出了车祸,头部受损,丧失了部分记忆。
她什么都没忘,甚至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还记得,却唯独不记得他。
一如她给他取的名字——
楚厌。
她讨厌他,所以她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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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周末楚厌都请了假,赵隗芬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每天琢磨着要不要给楚厌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情况。
池念就乐的轻松了,周五那天放学她莫名其妙地亲了他一口,害她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没睡好觉,本来还担心等楚厌来上课俩人怎么单独相处,这会儿问题迎刃而解,一切都可以等到周一再解决,于是怂恿着她爸给赵隗芬打申请,一起出去玩一玩。
赵隗芬心想也是,总不能天天把孩子关在家里。
一家人合计着去隔壁海市玩了一圈,痛痛快快地过了个周末。
等到周日的晚上,一想到明天又要上学,要面对楚厌了,池念再度陷入了焦虑。
嘤,好丢人啊!
而且书包也丢在他那里,里面还放着她的手帐本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悄咪咪偷看!
啊啊啊!简直了!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抵触楚大佬侵略到她的凳子下,她的袜子也不会破,也不会去喝nai茶,更不会被那群高一的女生拦住——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亲到他!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
他的脸很有弹性,亲上去的感觉……很顺滑……
啊啊啊!池念气得蹬被子,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鬼啊!
第二天,池念默默地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进了教室。
野梨以为她又窝在被子里给爱豆们肝数据了,非常好心地给了她一包速溶咖啡:“念念,你拿回手机了?”
池念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瞎编理由,“昨晚空调坏了,热得我一宿没睡。”
野梨“啊”了一下,“要命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周末的卷子,“欸,念念,你做了吗?给我抄下。”
“没有。”
池念欲哭无泪地瞄了一眼楚厌空着的桌子。
她书包都还在他那呢!就连作业都没瞅着一眼!
池念心惊胆战地等了一个早读,又等了一节数学课,后座连个人影都没有。课代表开始催交作业了,她满头大汗,最后只能说自己忘带。
心里想骂死楚厌的心都有了。
拿了别人的书包,还不知道早点来哦!
要让他害死了!
不过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池念也就坦然了不少。
照常和野梨聊天,俩姑娘有三天没联络了,野梨积攒了一肚子话要倾诉给她。
“念念,你猜我端午节表演的庆功宴上看见谁了?”
池念根本不用猜,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肯定是见着景老师了呗。
野梨兴奋道:“对,没错!他竟然被我们音乐老师拉来一起吃烤rou!我本来以为这样的男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吃的是仙气,喝的是露水——”
还没说完,就被偷听的杜燚打断:“梨梨,你说的那是蚂蚱,还喝露水。那老师听见能被你气死!”
野梨原本是因为描述心上人脸红,这会被杜燚噎了一下,奋力地蹬他:“四火!就你有嘴啊,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说到这里,池念也想起来自己那天被四火害惨了的事,也加入了蹬他的队伍里,俩姑娘一起伸长了腿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