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她家的一番谈话似乎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进展,又似乎一切都被改变了。
郁晚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身边,但两人见面时却只是点头之交。
采访组完成工作那天晚上,郁晚说为表谢意要请全体工作人员吃饭,白纸鸢没去,后来,一辆轿跑停在她家楼下。
男人单手执烟靠着车门望着二楼。
她就在那,她站在窗里,他站在窗外。
她的电话被打爆了,同事疯狂哭泣:“求你了鸢鸢,你不来我们不准吃啊!!!你知道一万八千八百八一桌的菜有多诱人吗!!”
挂了电话。
她还是不动。
郁晚也不动。
他们隔着窗棂相望,她捂着额头。
“郁晚,你烦不烦啊。”
后来她下了楼,进了车。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只可惜,这件事让他吃到了甜头。
第二天,第三天。
他都用相同的方式在楼下等她。
她每次都来。
距离不近不远,关系不亲不疏。
说是情侣,又无名分。说不是,两人却都倾心。
后来,魁市一中的门口。
车停在这。
郁晚伸出手,“去看看吗?”
白纸鸢却盯着公告栏看了很久。
她指着那里,说:“当初,我就是在这里等你。等了很久很久,等到路都走不了,一动就疼。”她趴在车窗上,抬眼看他。
“如果我知道你那么狠心,我一定不会那么傻。”
他心疼。
弯下腰,亲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
好多声对不起了,已经够了。
“鸢鸢,三天后,我会在这里等你,我们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好不好?”
他诚心问,她望着他。
她笑了。
“三天后啊。”
“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三天后,我就出国进修了。”
第54章?给我哭54【正文完】
郁晚脸色巨变。
“鸢鸢。”
白纸鸢莫过头,不敢看他。
她轻声说:“已经结束了,还怎么开始。”
他一把拉开车门将她扯了出来抵在车门。
“你不准走。”
手在颤,眼在颤,指尖亦然。
他的语调由怒至冷再到几近哀求。
“别走好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抱着白纸鸢,心都空了,他害怕,直觉告诉他,若是让白纸鸢这么走了,她会一去不复返,遑论留在他身边。
她推开郁晚。
笑了笑。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啊郁晚。”
“你凭什么留下我呢?”
他哑然。
竟然说不出理由。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从他手心里抽开手。
“我早就不是你的女朋友了,我们的关系干净的不能再干净,我要走,你拿什么留?”
她鼻子发酸,但生生忍住。她转身离开,一步一步。
她的步伐仓促而不稳,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一如扎着他的心。
郁晚闭上眼睛,声音在发抖,对远去的人轻声说:“拿我的心,可不可以。”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她顿足,风起,发梢随风而舞,回首时,笑颜如花。
她说了三个字:“再见吧。”
让曾经再见,你我再见,所有都再见。
四年早已物是人非。
你已不是曾经的郁晚,我也不是白纸鸢。
.
那天,天色将晚时,天边火烧云红了云彩。
她站在二楼的小窗望向远方,给自己倒了一杯高浓度的酒Jing饮料,喝的双颊绯红。
她早已醉了,醉的悄无声息。
“真美。”她看这座小城,站的累了就坐在窗棂上,单脚摇摇晃晃,扬起下巴,眼里是橙红的一片天色。
头晕了,人醉了,她缓缓闭上眼,深呼吸一口,仿佛嗅到了高中时的气息。
仿佛还是那年冬雪,那年初夏。
少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把围住她,藏她在怀中。
少女露出甜甜的笑容,躲在少年的衣服里亲昵的和他蹭着鼻尖。
“郁晚,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呀,喜欢的不得了呢。”
少年冷酷的眉眼像被融化的初雪,明明开心却假装不在意。
他脸都红了,还是臭屁的说:“你眼光不错。”
“扑哧。”少女笑的颤抖,裹在羽绒服里的细胳膊圈着他的腰,衬他不注意一把从衣服下摆伸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