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能走过去先扶住额娘。
这些日子皇阿玛出征,六弟和五妹妹都跟着跑了去,七妹妹年纪又小,只能劳烦他和姨母哄着自己怀孕不适又糊涂的额娘。
胤禛扶着额娘提醒说:“额娘,今儿可是好日子呢。”
“是好呀,外头都开宴呢,能不好吗?”
胤禛撇了眼坐着的珍珍,疯狂提示说:“额娘,您昨儿不还让儿臣准备东西吗?”
“什么?”
德贵妃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说:“我这脑子真是没治了,今儿是我妹妹生辰呀。”
她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佛袋说:“赶紧得,这是皇上让人捎回来的,说阿灵阿跪在他面前哭爹喊娘请万岁爷一定要在七夕前送回京城给你。”
说罢,她酸溜溜地说:“就这一份,旁人可都没夫君准备什么心意。”
第202章?
珍珍羞红了脸,从姐姐手里几乎是夺过那个小佛袋。
艳红色绣着繁复的花纹,上面还系着一根大红绸带,这礼物怎么看都十分直男审美。
珍珍边在心中嫌弃边小心翼翼地系在了腰间,惹得德贵妃好一通白眼,“瞧你手快的,这东西红成这样,和你今日碧玺绿的衣衫不搭,俗话怎么说来着?”
“红配绿赛狗屁!”
同样夫君去了前线、也同样没收到七夕礼物的攸宁在一旁点着筹码随口接道,丝毫不嫌弃这句俗语里用字粗俗、有辱身份。
德贵妃抬着下巴朝珍珍得意洋洋一笑,脸上写着“瞧瞧,攸宁都看不下去了”。
珍珍才不管他们这些人是吃了老陈醋还是吃了柠檬才酸成那样,她拽着腰间的小佛袋说:“阿灵阿有心嘛,再说我今儿生辰,姐姐你给我的礼物呢?还有大格格?”
太后也在场,可珍珍不敢造次,但太后是慈祥人,在这个档口让乌嬷嬷去取了金元宝和玉如意来赏给她做贺礼。
太后笑着拉住她说:“小七爷往大漠一去就是大半年,等回来了再好好赏你们夫妇。”
这一屋子的人都怀着盼君归期的心思,眼神里皆是期待与雀跃,太后也觉得这是大丧后宫里最舒心的时刻,一时笑到合不拢嘴。
可在此时,宁寿宫的管事太监匆匆进来,他满头大汗,二话不说先跪在了太后脚边。
乌嬷嬷警觉,首先问:“怎么了?怎么跪在那儿不回话?”
这管事太监叫崔邦齐,本来是太皇太后跟前惯用的老太监,太皇太后逝世后把人留给了皇太后。
崔邦齐顺治朝就在当时的太后跟前侍奉,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眼力见皆是一流,他此刻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跪着却胜过千言万语。
太后蹩着眉头对乌嬷嬷说:“暑气太重,把殿门合上吧,让屋子里的人也出去,太吵太热了。”
乌嬷嬷立即着手去办,在殿内只剩要紧人后,太后才对崔邦齐说:“崔公公,剩下的都是可靠人,出什么事了?”
崔邦齐磕了个头说:“太后娘娘,原本是喜庆的日子,奴才们说什么也不能把糟心事传到您跟前,可这事眼瞧着压不住又事关重大,一定要请您懿旨裁决。”
太后“唉”了一声,说:“好好的喜日子,又是谁这么没眼色了?”
崔邦齐抹了下汗回禀:“今日大宴,科尔沁在京的几位王公也在宫里庆贺,也不知怎么塔哈尔台吉喝多了就勾上了一个宫女。太后娘娘是知道的,塔哈尔台吉的福晋是出了名的脾气,也不知道哪里听人传了这事就杀了过去,先是掌箍了宫女,接着又要自己身边的人把那宫女压住打死。”
太后越听那脸就拉得越长,塔哈尔台吉是个糊涂人她自然清楚,不然也不会常年混迹在京师作为科尔沁的代表“打秋风”。塔哈尔台吉的福晋是什么暴脾气她也清楚,塔哈尔在科尔沁是出了名的英俊,他福晋揣着那瓶醋,这些年在宫外在草原闹出过的事何止一二。
太后冷着声说:“事儿都出了,结果左一个也不知道右一个也不知道,感情这事就没个明白的,崔邦齐你告诉我,现在这事有没有明白的地方?”
崔邦齐被太后一逼问,这冷汗不住地往下淌,他抖若筛糠,仿佛接下来说的每个字都在割他的舌头。
“然后塔哈尔台吉大约是喝多了,和福晋吵了几句以后,直接撸起袖子把福晋打了……塔哈尔的福晋满脸是血横在那儿,奴才怕被太多人瞧见,赶紧挪到了一个小屋里。奴才瞧那伤势不轻,请太后做主是否要先请太医?那宫女和动粗的台吉该如何处置?”
珍珍这下是听明白了,那个什么台吉家里住着母老虎,到宫里借酒撒酒疯还调戏宫女,被老婆逮到后更是家暴。
渣男本渣,不是个东西!
显然太后也是这么想的,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快和不屑,对崔邦齐说:“你找个治跌打的太医给人包扎好,若是没事就直接轰出去,宫里留不得这群撒泼的。”
“那台吉……还有那宫女……”
台吉好办,太后在科尔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