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胤祚,以后射箭课他骑马去火器营找鄂lun岱学习火器。
齐齐退出清溪书屋后,太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先行离去。
鄂lun岱在里面时就有些惊讶,太子很少为弟弟们说话,这一回颇为难得。
鄂lun岱和胤祚感情甚笃,他摸着胤祚的脑袋问:“六阿哥,你和太子爷感情不错?他今日倒是为你开口。”
胤祚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接着看向阿灵阿说:“小姨夫,你说我师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没错。”
“死阿灵阿,你又到处污蔑我!”
阿灵阿按下鄂lun岱要朝他回来的拳头,笑问胤祚:“六阿哥此话何意?”
胤祚也白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说:“皇阿玛说你油嘴滑舌鬼主意多,也真没错。”
鄂lun岱可真是气坏了,眼前两个都比他聪明,都打着暗语,这分明是欺负他啊!
他拽着阿灵阿威胁这胤祚说:“告诉小爷,不然火器营没有了!”
阿灵阿掰开他的手说:“你怎么急成这样?好了好了,告诉你,满人骑射为先,太子是觉得六阿哥不学骑射就成不了才,少一个对手是一个,刚才还想把四阿哥也弄过去,懂了吗?”
鄂lun岱觉得自己和眼前两人完全不在一个空间内,他竟然没听出那些话中话。
“那六阿哥别和我去,千万别去!”
胤祚对阿灵阿甜甜笑了下,问:“小姨夫,您说呢?”
阿灵阿蹲下替他理理衣服说:“火枪是比弓箭要强,可它不是强在火力,而是强在制造他的智力。骑射也并非锻炼武力,而是锻炼胆力。人也好,国也罢,智勇并存,方得勇往无前。”
胤祚虽然早慧,但毕竟只有十岁,阿灵阿突然语重心长与他说这些话足足让他怔了半刻。
“人将火枪握在手里,只要上膛扣动扳机就能使用它,这是世上最简单的事。但我们将钢铁放在面前,将火药的原料放在面前,如何把它们变成简单易用的火器,却是世上最难的事。”
阿灵阿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在试探和询问这个孩子:“六阿哥,您能明白吗?”
六阿哥背着手,紧紧捏着自己身后的辫子,拧着眉头看着很少如此严肃的阿灵阿。
他拖了很久才犹疑地问:“那小姨夫,我往哪里去学?”
他愿意,他想的!
阿灵阿心里一阵欢呼,他看着胤祚的眼睛说:“西洋传教士来我朝,是想要传教。我们不愿信教,但我们愿意要别的东西。六阿哥如果愿意学,他们就不会只是万岁爷桌上的几件玩物,也不会最后只变成造办处几件Jing巧的珐琅器,他们像火铳一样成为利器,成为大清未来的利器。”
胤祚腰间有一把Jing巧的火铳,那是当初阿灵阿花重金买来送给胤禛,胤祚看见后硬夺过来的。
他伸手拿起那把火铳对阿灵阿说:“那我从学会它开始,行吗?”
“行!”
阿灵阿猛地点头,换来胤祚的一声轻笑。
“小姨夫,你真奇怪。只有你脑子里有这些想法。”
说完他就不再搭理阿灵阿,而是拽过鄂lun岱说:“走走走,我要去南堂,去火器营,一个个学起来。”
鄂lun岱是早就习惯阿灵阿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刚才没怎么听懂,只是对六阿哥愿意学火器而感到高兴。
他带着胤祚匆匆离去,走了十步,胤祚突然回头说:“小姨夫,四哥没白给你那个鼻烟壶。”
“啊?”
这下轮到阿灵阿愣住了,可胤祚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拉着鄂lun岱跑着逃开。
阿灵阿掏出放在腰间荷包里的鼻烟壶,翠玉与白玉相间之处两条小狗依偎在一起,仔细看才会发现小狗身上竟然穿着小衣服。
他把鼻烟壶放回腰包里,迎着畅春园的夕阳快步离开。
人生自有不同的路,他努力着,自有他的转机。
天下亦有不同的道路,他努力过,希望也有它的分岔。
…
不过,努力过就会有改变的并非世上每一件事——比如八阿哥胤禩。
他在那日校场回来后憋了三日,终于有一天在进书房前拉着胤禛问:“四哥,我能问您个事吗?”
“你说便是,不用紧张。”
胤祚对胤禛向来是想说什么直言不讳,胤禩这份紧张小心让胤禛觉得很陌生。
“那欣海格格,她是安王家的外孙女?”
前一日在火器营忙到半夜的胤祚打着哈欠、抱着书匣跟上来,听见这一嘴自然地回答:“是啊,她和大格格是表姊妹,当然是了。”
“哦……那日德母妃是和惠母妃一起替她看亲事吗?”
胤祚又打了个哈欠说:“是啊,额娘和惠妃娘娘别说那欣海格格了,就是四哥的她们都已经开始挑了。”
胤禛敲了胤祚一个栗子,凶他说:“不许瞎说,没有的事。”
“啊呀,四哥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