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我提醒你啊!严重提醒!在我们有女儿前,我适安园的大门都已经向揆叙和攸宁关上了!”
珍珍心虚地咽了下口水,想攸宁每次来都是走侧门,大门关上没什么用。
两人说话间,五福小朋友(再度提示:大名为同殊)正在炕上认真地玩着积木,珍珍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飘到了他身上。
阿灵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犹疑地问:“你是说让同殊去求娶郡主的女儿?”
珍珍“呵呵”尬笑了笑。
“我们可以试一试嘛,万一五福小朋友喜欢漂亮姐姐呢?说来,你和我定亲前可是相看了全京城一半以上的爱新觉罗宗女吧?尤其是安王家的,从安王的女儿到安王的外孙女你都相看过,到了你儿子也可以去看一看嘛!”
阿灵阿抖了抖,他额娘当初是钻了牛角尖非要给他弄个厉害亲事,害得他最后拉着揆叙装“断袖”才逃过,现在让他给儿子包办相亲实在有点下不去手。
小五福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额娘阿玛在议论他的婚事,突然仰起头nai声nai气地说了一句:“要额娘,要阿玛,要弟弟,不要姐姐。”
夫妻两一愣。
珍珍把五福抱怀里,点点他红扑扑的脸颊问:“傻小子,你知道额娘阿玛在说什么吗?”
五福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额娘说……说姐姐。”
珍珍捧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
“额娘在说安王家的格格,你怎么知道是姐姐?”
五福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珍珍无奈地瞅着他,“我儿子是个天才”和“我儿子是个傻瓜”这两个念头在她心里左右摇摆了一阵,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阿灵阿觉得五福的反应甚是有趣,起来逗他玩问:“你额娘说的是个特别漂亮的小姐姐,比你额娘还漂亮,乖儿子,你要不要漂亮姐姐当你媳妇?”
五福含着手指,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五福不要漂亮姐姐,要……要弟弟,有余弟弟!”
说罢,还用嘴角挂着口水的脸冲爹妈灿烂一笑。
“成吧。”
珍珍中肯地下了定论:“咱家儿子是个小呆瓜,连漂亮媳妇都不要,脑子里目下只有有余,咱们还是别去祸害安王家的格格了。”
…
不祸害归不祸害,但宫里有些局总能碰上人组起来,缘分来了逃也逃不掉。
珍珍昨儿还想着拉郎配给自家傻儿子的姑娘,第二天她就在太后宫里见着了。
郡主自从寡居之后甚少出门,珍珍只有随攸宁去安王府时才会在安王福晋身边见到她。
今儿难得的是,不但她在太后跟前,她的女儿那欣海格格也跟随母亲一起到太后跟前请安。
小女孩生得同她母亲甚为相似,同样英气的双眉和同样不屈又坚毅的眼神,珍珍简直可以想象将来是如何英气豪迈的女子。
这个岁数的女孩比男孩子成熟许多,八阿哥胤禩还是个见着陌生人会紧张的小屁孩,那欣海已经是个亭亭玉立、规矩严谨的大家闺秀了。
她之前也见过珍珍,她年纪小珍珍许多,两人一打照面,她先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说:“公夫人安。”
珍珍客气地回了个笑脸,“那格格安。”
珍珍又转向她的母亲,“郡主,许久不见了。”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波折,郡主眼神依旧坚毅,只是身上比从前少了霸气。
她淡淡地道:“七福晋莫见怪,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到底晦气,本不该上太后娘娘这来叨扰她,只是小女年岁渐长,总要带来见见祖宗,日后好求门好亲事。”
郡主说到这幽幽一叹,“别落得像我一般所嫁非人,耽误终身。”
珍珍轻轻碰了碰攸宁的胳膊,攸宁笑着上前挽住郡主的胳膊。
“六姨,谁嫌弃你啦,太后还总和我叨念你如今怎么不来瞧她了,是不是嫌弃她人老话多。太后还说要是你再不来,就让我去安王府把你给拖来呢。”
她眼珠子一转,说:“还有那欣海的婚事,你烦什么愁,舅舅们不都说了她的婚事都包在他们身上了嘛,安王在正蓝旗下有那么多的参领佐领,就不信挑不出个好的来。”
郡主被她逗出了一丝笑意,“指望你那些舅舅,就好比指望母猪上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喜欢的还不都同他们自个一样,爱喝酒,爱玩乐,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人。”
攸宁说:“没有他们,那还有我啊。揆叙他大哥如今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手底下一群翰林,各个都是一甲二甲的进士,就算不是书香门第,那也是勤学苦读出来的,你要不喜欢武夫,咱们找个读书人总成吧。”
郡主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你这话到还真有几分道理。”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珍珍一直在打量那欣海,她到底还是的小女孩,现在谈论的是她的婚事,她就有些不自在,垂首摆弄着手里的帕子,耳朵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