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岱在给胤祚演示那把火铳的时候发出的。
浑身上下被一条厚貂皮罩着,裹得跟头熊似的鄂lun岱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嘴掩在一条貂皮围巾里,手上的火铳还在冒着黑烟。
康熙之前也用过火铳的,只是没鄂lun岱手上这把新式,故而反应还算镇定。
但过去只玩那虚头巴脑的小火铳,没实际开过火的的两位阿哥却是彻底入了迷。尤其是胤祚,他已经苍白了很久的脸上正浮着兴奋,一对漂亮的眼珠子注满了神采,瞪着那火铳一眨不眨。
鄂lun岱隔着貂皮,闷声说:“皇上,这是毛子那里寻到的新型火铳,体型更小但威力更大,一发就能打倒一头牛。”
康熙尚未说话,胤祚激动地一把揪着皇帝的手说:“皇阿玛,这火铳好,我要让鄂lun岱当我的师傅。”
康熙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顶,“你这孩子,怎么听风就是雨的,皇阿玛前些日子不是和你说了吗?给你找了容若侍卫当师傅,他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骑射也俱佳,素有满洲第一才子的美名,有他当你的师傅不好吗?”
珍珍和德妃就坐在射亭里,离他们不远,自然也是听着六阿哥说的话,珍珍问姐姐:“皇上给六阿哥定好皇子师傅了?”
上书房的确是有授课师傅的,他们会统一教授入学的皇子经史子集,在骑射场也有专门的布库师傅和骑射师傅教授皇子骑马射箭摔跤。康熙对皇子的要求是要求满汉皆通、文武双全,皇子们到了读书的年纪,便会和兄弟们一起早上读书下午练武。
而皇子们到了八岁上下资质就会显现出不同,康熙就还会替他们再寻一位单独的“恩师”。像太子当时选的便是为人忠诚的直臣汤斌,目下这情况,六阿哥的师傅便是纳兰容若了。
德妃微微沉yin下说:“倒也不是定下了,那日容侍卫说胤祚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很想教教他,皇上便觉得这主意不错。”
珍珍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嘀咕着:这还是容若大哥亲自和康熙提的?
又听姐姐说:“祚儿那年病了一场以后,身子一直反反复复。如今骑射虽然也尚可,但到底比不上大阿哥他们。那天听容侍卫这么一夸他,倒也觉得能养一个诗文上有造诣的皇子也不错,这才有这么个说法。”
她又指指远在康熙的六阿哥和珍珍打趣说:“再说了,这孩子不是出生以来就被夸长得比姑娘还俊吗?皇上可天天愁着他未来娶福晋的时候,京城的姑娘们要争破头了。到时候相貌风流,诗文也风流,皇上得天天出去得意。”
珍珍瞧着远处的六阿哥,先是含笑点头,接着又是惋惜。
六阿哥的确天资聪颖又相貌俊秀,只可惜那场大病拖得他身子底子差了许多,不然……
珍珍挥去自己脑海中的所有念头,转去关注那边玩看火铳的人们。就在她们姊妹说话之际,胤祚已经果断地回了康熙:“容侍卫当然好,可是这火铳更厉害,皇阿玛,儿臣喜欢这个嘛!”
康熙无奈地笑了,看着胤祚那撅着的嘴和不服气的小脸,宠溺地说:“皇阿玛想着你身子弱,这才想让容若侍卫好好教你诗文的,回头我们也做个满洲第一才子,哦不,大秦第一才子!你倒好,放着容若不要,偏去选那草莽的鄂lun岱。”
阿灵阿说:“皇上,火铳体型小,练起来方便,六阿哥身子弱,比起弓箭倒是这火铳更适合他,如此想来,他选鄂lun岱当师傅到也没选错。容若大哥是文,鄂lun岱乃武,皇子们文武双全,六阿哥这样才算完满。”
康熙一想这话甚是有理,火铳射时不需要费大力气拉弓,只要站着对准准头就行。
作为父亲他当然是希望儿子都能文武双全,只是胤祚大病之后身体羸弱,他这才不得已放弃了文武双全的想法。如果他能练好火铳,倒也不错,只是火器凶猛,他有些担心伤着胤祚。
就在康熙陷入沉思的时候,胤祚又积极地一指鄂lun岱说:“而且鄂师傅这一身貂在冬天里看着暖和极了,皇阿玛,儿臣也想要这样一身貂。”
正在陪德妃喝茶的珍珍听着这句,险些把嘴里的一口茶给喷出去。
别说珍珍了,连德妃也是手里的茶碗盖一个没拿稳,水撒了一手。
鄂lun岱见自己的这身“座山雕”终于首次得到认可,激动地扯下自己的貂皮围巾,对着六阿哥嚷嚷:“六阿哥,臣明日就给您送一身来!您要什么色的?墨色、白色、紫色臣什么色儿都有!”
“那就都要啊!”六阿哥扑到鄂lun岱身上摸着这油光水滑的貂皮,回头对胤禛说,“四哥,你瞧瞧我要穿这身是不是不冷了?”
胤禛瞧瞧鄂lun岱在手忙脚乱打着哆嗦又把貂皮围巾盖住嘴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是,是挺不冷的。”
康熙宠着胤祚,连忙说:“不就是貂吗?不用鄂lun岱给你送,皇阿玛库里的你都挑去。祚儿这是冷吗?顾问行,快去找个手炉给六阿哥暖着。”
于是,六阿哥是一手抱着白玉暖炉,一手跟着鄂lun岱玩火铳。
他那小大人模样的四哥、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