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就“哐啷啷”地传出一串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
珍珍让徐莺把盒子打开,三人惊讶的发现,这只纯金的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支宫花。
徐鸾“噗嗤”笑了出来。
“小姐,曹夫人也真是忒小气了些,都送了一个纯金的盒子,放这花做什么,咱们家可是公子啊!”
珍珍把盒子拿在手里,她看着看着,一双秀眉不自觉地紧蹙。
宫花?
她转了一圈宫花,看见了花上丝绢上的小字:康熙十三年内府造。
…
五福小朋友绝对不算乖巧,甚至那狗脾气和他的大表哥胤禛有异曲同工之妙。
今天的满月宴,一群陌生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围着他叽哩哇啦半日,严重打扰了五福小朋友和周公下棋。
当客人散去的时候,他正挥着小拳头向抱着他的ru母抗议,并连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提示自己的亲娘关注他。
ru母把他放在珍珍手边的摇篮里,珍珍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心里却一直想着秀芳给她露出的这件事。
选秀?这是秀芳当年用过的,落选时候内务府也会意思意思赏赐一点东西,秀芳得到的就是这支宫花。
珍珍清楚记得秀雅今年也是秀女,前些日子还闲话萨穆哈和王佳氏为秀雅的事大吵一架,母女两都离开了萨家。
如果不是为了嫁好人家,而是为了更好的去处呢?
比如,选秀,进宫,争宠?
珍珍越想越好笑,最后实在没忍住冷笑了出来。
亲额娘不痛快的情绪影响到了本来享受着额娘哄睡的五福,他不满地皱皱眉,张嘴咬了下额娘的手。
小孩子没有牙,可口水沾了珍珍一手,她“啊呀”一声瞪着五福。
“小东西,你怎么了?”
攸宁恰好掀开暖帘走了进来,她掩口笑说:“你儿子不满意你不高兴呗。”
珍珍刚出月子,外面的酒席她应付到半路就撤了,余下的人男客交给阿灵阿应付,女客有巴雅拉氏打点。巴雅拉氏年纪大了应付起来吃力,攸宁就自告奋勇帮着她。
这不,她刚刚陪巴雅拉氏送完最后一波客人。
攸宁挤在珍珍身边,伸手点点五福的rou脸蛋,五福终于受到干娘的高度重视,兴奋地吐着小泡泡表示欢迎。
“你儿子可是鬼Jing灵,连他都发现你心情不对劲了,怎么了?我瞧你刚才在外面就有心事的样子。”
珍珍揉了揉额头,却不知如何开口。吴雅氏一族大多是正经人,像傅达礼这样的甚至正经到无趣,可唯独王佳氏母女三个堪称“极品”。
如果她猜得正确,那就是堂姑姑要进宫帮着别人和侄女争宠,珍珍怎么想都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珍珍索性也不管五福,拉着攸宁窝在暖炕上,两人肩并着肩说起了闲话。
“攸宁,你近日进宫了没有,可知道这回的选秀定在什么时候?”
太后想念攸宁,她是隔三差五必须去宁寿宫“报道”,这点事她了如指掌。
“定了,腊月初选,元宵以后复看。太后说看秀女头疼说什么都不肯去,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也不愿意看,这差事皇贵妃只能让领了。”
攸宁拿着小钳子剥了个核桃给珍珍,笑着说:“怎么了?替你家德主子担心了?你放心吧,皇上才没心思选,他这回催着内务府先选看大阿哥福晋,这样看一轮好的都先做了皇子福晋备选,就算没挑中也不会进宫了。”
攸宁掰着手指给珍珍接着数:“然后安王家、肃王家还有顺承郡王都有要赐婚的阿哥,又挑走几个好的。剩下的就算进宫能拿德主子怎么样?唉,我上回进宫的时候耳边还听见酸话呢,说万岁爷独独带着德妃躲在畅春园,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在畅春园金屋藏娇呢。”
“去,你嘴里就没个正经话!”
珍珍捶了攸宁一下,然后托着下巴叹气,“倒不是怕能拿姐姐如何,而是怕她们恶心姐姐。”
珍珍于是把自家那糟心萨小nainai的事和盘托出,攸宁脾气耿直,听完了一拍桌子说:“还要不要脸了!走,咱们回头一起进宫告诉德主子去,德主子要管不了我就给捅到太后那儿去,那秀雅的脚要是踏的进顺贞门我和她姓!”
“你和她姓不就是和我姓了?”
珍珍戳了下攸宁气鼓鼓的脸蛋,“大格格,这事如今不过是我的猜测,就是猜对了我也自会去告诉姐姐,哪用你兴师动众。”
“你可有主意了?”
珍珍点头,可她心里有一处没着落,“其实我那小爷爷最谨慎会做人,小nainai这次这么折腾他竟然没动静。”
攸宁讥讽道:“说不准是鬼迷心窍巴不得呢?”
珍珍摇头,以她未嫁时看着萨穆哈行事的姿态,她知道萨穆哈绝不是个糊涂的人。
就不知道萨穆哈到底怎么了?
不过珍珍来不及再深思,额娘和干娘忙着八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