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宁裴受着众人的指点,也不知怎么闹到了这一步,心中正憋闷着,只听一声娇俏的嗓音响起。
“咦,本小姐不过去醒个酒的功夫,这儿是怎么了?”
凤芙卿睡眼朦胧,脸颊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红,小巧的樱唇微微撅起,仿佛是刚被人打扰了清梦后,连说出的话,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撒娇一般,让人心都化了。
在场的人,都有一阵的心神恍惚,这般绝色的美人究竟是哪家女子。还未等他们再看上一眼,就感到身后阵阵的压迫感。
凤景卿一把将人扣回怀里,冷冷的扫视着众人。那目光仿佛蕴含着一头凶兽,在警告着他们,不能觊觎他的挚宝。
即便眼神中有着毁天灭地的架势,但低头看向怀中软软小小的一团时,凤景卿便溃不成军了。
这是唯一一个不动用一兵一卒,便让他俯首称臣的小人,但他却心甘情愿,亦无怨无悔。
凤芙卿埋在凤景卿怀里,小小的锤了他两下。这人也太霸道了,她不过刚说了几句,开了个头,便把自己捂起来了,这让她还怎么继续装无辜可怜小白莲啊。
“快松开呀。”凤芙卿小声的说到。
凤景卿知道若是再不松开,这小家伙回去后,准得和自己生气。于是,再怎么不乐意,凤景卿也慢吞吞的将人松开了。
但在这之前,凤景卿又在凤芙卿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在场的人,又从左到右都威胁了一遍。
宁裴看着凤景卿兄妹俩出现,还完全无视了他,这心头火那是愈演愈烈。
还未等宁裴说话,这时,恰巧宫中来人,让这一干人等全部进宫一趟。
听得进宫,刘侧妃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呵,等进了宫,有她姑母撑腰,她非得弄死了这俩不要脸的。
李公公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对凤景卿恭敬的说到:“凤将军,那奴才带人回去复命了。”
说着后退着,想要离开。却听得一声娇弱的嗓音响起,“等一下,李公公,今日这毕竟是本小姐举办的宴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本小姐也心有遗憾。不如我也一同进宫一趟,如何?”
李公公:不如何,他敢拒绝吗。且不说这位自己就是个小祖宗,那祖宗身后还站着个煞神呢。你别说想进宫了,就是想要上天,他都得给您搬梯子去啊。
擦了擦头上的汗,李公公低着头连忙说到:“可以,当然可以,凤小姐,凤小将军您请。”
这场戏,以全员被带进宫,在春溪楼暂告一段落。但,宫中可是热闹了起来。
“父皇,这事是场误会,儿臣与陈小姐是两情相悦的。”宁裴跪在下首,恭敬的说到。
景安帝气极反笑,抄起手来,将桌上的香炉一把扔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宁裴身上。
那香灰混着鲜血,顺着宝蓝色的衣袍缓缓掉落了下来,看上去骇人的很。宁裴未曾有半分闪躲,亦不敢。
连头上的血都不敢擦上一擦,宁裴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上首的景安帝仍旧不解气,“孽畜,朕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儿子,睡了人家清白的姑娘不说,还睡了个这么个烟花女子,你这是嫌糟蹋人家,糟蹋的不够吗,啊。”
大殿中,凤景卿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看似无波无澜,唯有目光一直落在凤芙卿的身上。
那淡然处之的气势,与这在场之人显得格格不入,自成一道风景,让人无法忽视。
骂了好一通的景安帝,刚缓了口气,稍缓了下口气说到:“你这小子怎么也在这儿。”
凤景卿不甚在意景安帝的语气,淡淡的说到:“陛下,臣是来——看热闹的。”
凤芙卿:???
景安帝:???
宁裴:???
一干人等:……我等凡人只能送上六个省略号,来表达一下卧槽的心情了。
连景安帝都差点没合上自己的嘴,神一般的看热闹,儿子啊,你就算是来幸灾乐祸的,能不能给你老子我几分面子,别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他很难办的啊。
凤芙卿也是惊呆了,她是知道自己身边这位是大佬,一言不合就能日天日地的那种。可是,这也太太太——气人了吧。
虽说你是大佬,但你这样,还是容易挨揍的啊。
莫说其他人,就算景安帝也根本没反应过来。李公公脑子刚转过弯来,连忙低声在景安帝身侧说到:“陛下,您看底下这几位,也站了好久了,是不是。”先处理了。
景安帝轻咳了两声,“嗯。”
凤芙卿眨巴眨巴了大眼睛,在心中默默的为凤景卿举起了大拇指。嗯,这绝对是一条闪闪发亮的金大腿。
只见凤景卿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根本不在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惊人之语。
宁裴顶着一头血,不复在春溪楼中,与宁准争执时的自满,简直卑微的可以,连头也不抬。
“父皇,儿臣也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才与陈小姐有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