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都只存在传说中,哪有那么容易求得。
尤其近几百年,从未听说有哪个得道飞升的,有人把目光移向Yin使,那天任凌在众目睽睽之下御剑而去,是离得道最近的人物。
Yin使若有所觉,看出他们所想,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我非脱凡入圣之境。”
心中有向往的人略微有些失望,唯有玄玄子默默望着Yin使,他知晓这位Yin使活了至少有两百多年,就算没有脱凡入圣,也有其他原因得享长生。
“赦令,恶业深重者不留,为怨气所控者不留,沾无辜血者不留,强滞人间者,带走。”Yin使冰冷的话语通过水镜扩散,传遍水镜所能显示的所有方位。
城中的Yin兵杀气腾腾整齐划一,“得令!”
众位天师终于明白,Yin使为何又叫鬼师,他不止是看管酆都城城门之人,开城门后还可以号令Yin兵,难怪号称掌管人间鬼界秩序的人,有百万Yin兵在手,就是想踏平人间都未必不能做到。
又一批Yin兵从城中落下,奔走巡查,执行命令寻找可执行对象。
天空突然出现的声音周意也听到了,他恍惚了一下,从那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熟悉之感,几个Yin兵似乎发觉了什么,朝着自己家方位来了。
他定了定神,自己不是下令之人口里的任何一种,这些Yin兵大约是路过,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周意跑到门口,从猫眼中看到正气鬼。
正气鬼不时注意靠近的Yin兵,按门铃的频率越来越急,“周意,快开门!”
周意给他开了门,开门的那一刻,Yin兵青色的眼珠移动,死死盯住了周意,仿佛找到目标似的,马上往门口聚集。
“关上!”正气鬼进门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正要跟着挤进门的Yin兵隔绝在门外。
大门宛如铜墙铁壁一般亮起淡黄光芒,连带宅子上空,所有挂在飞檐上的符咒铃铛织起一张大网,护住了整个宅子。
“他们想抓我,为什么?”周意看的很清楚,开门那瞬间,Yin兵的目光盯的都是他,而不是正气鬼,正气鬼正气盈身,并没有恶业,手下也没有无辜之人,不合适任何一条可执行命令。
“你身上有恶业,那些Yin兵已经辨认出来。”正气鬼说道。
周意张着嘴一脸吃惊,“你确定你没看错?我又没做坏事,哪来的恶业?”
“不知。”正气鬼也颇感奇怪,上下扫视着周意,“之前也没见你身带恶业,今次却有了,你做了什么?”
周意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既然你身带恶业,等等就要小心了。”正气鬼见到周意还是一脸迷惘,提醒道,他曾经见过其他Yin使开城门时出现的异象,周意还有一波要熬。
两人走进庭院中,站在石桥上一起仰头看向天空,Yin兵们锲而不舍对护住宅院的金丝网不停攻击,还叫来了其他同伴。
那金丝网牢固无比,周意暂时看不出有被攻破的迹象,若说胆小,周意是真胆小,若说胆大,周意某些时候也当仁不让。
头顶上的Yin兵越来越多,他顶着Yin兵齐齐想要杀死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和正气鬼聊起了天,“这宅子任何鬼物都不能靠近,你怎么可以正常进入?”
“我与旁人不同。”
“有哪里不同?就因为食气鬼少见?”
正气鬼望向天空那座酆都城投影,“也不是不能说,我原本属于那里。”
“哎哟?”周意这次是真吃惊了,“你以前是Yin兵?”
“非是Yin兵,算是Yin神。”
周意这边正安然无恙待着聊天,另一人却没有周意这么悠闲。
施明哲东躲西藏,刚躲开几个Yin兵,又被另一伙Yin兵发现,万生君不知到哪里去了,怎么联系都不应答,一起的几个再生者都被抓出了厉鬼残魂,只有他侥幸逃脱。
他一个作古才十几年的新厉鬼,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今夜不知为什么,从天而降大量Yin兵,抓着他们这些再生者就砍,他只清楚不能被抓到,被抓出了身体,他就完了。
合适的身体很难找,万生君很难再给第二次入驻身体的机会,他必须珍惜这条得来不易的小命。
他慌乱逃进亭山住宅区,远远就看到一片金芒洒落,心中升起希望,那个宅子是安全的,他有正常的人身,可以靠近,Yin兵未必可以进入范围。
意识到周意住的那个宅子能庇护他免于Yin兵追捕,他也顾不得任凌那个讨厌的人了。
施明哲连滚带爬往周意家跑,到了门口才发现,周意家似乎也不是安全之所,飘在半空攻击那张金丝网的Yin兵吓了施明哲一跳,也不敢再过去,在周意家门前一重门那里停下来。
一重门的飞檐下挂着符咒和铃铛,也在金丝网的保护范围内,施明哲往一重门内缩了缩,躲进门里。
Yin兵都被吸引到上空去了,新来的Yin兵也不会注意施明哲,反而让施明哲这个位置成了无人注意的所在,他抱膝坐在那里想着,周意又间接救了他一次,不知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