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送到寺门口也不能再进入了。
宁莲身子骨还有些虚,如今是一日也离不开太子的,晚上就要回东宫。元馥和宁兰两个小家伙商量好了在大报恩寺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去上第一炷香,据说第一炷香最得神灵庇佑。
侍卫将几人送到了入口,宁莲身子不爽利,无法一层层殿堂叩拜,只拜完大雄宝殿,象征性地给太子求个护身符,便要去山顶禅房休息。
可是这里离山顶禅房还有一段距离,宁莲很不舒服的样子。宁兰想了想,自己力气大,能背莲儿去!
莲姐儿捏了捏她的小脸:“可别让哪家姑娘看到了去给太子爷打小报告,爷知道了能整死我。”
旁边忽然有人出声道:“这位亦是东宫侧妃,你们去准备一架缚辇来。”
众人抬眼看去,只觉眼前一亮,元露一身天青襦裙,青丝挽成妇人髻,饱满的东珠垂在额旁,眼神温柔。
宁兰记得她被自己揪掉过一缕头发的,东宫的梳妆宫女手真巧,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秃头的样子。
元露定定地看着宁兰和元馥都给自己行了礼,心下一阵畅快,才对宁莲道:“莲儿妹妹,你身体不适,往日东宫里太子常常照顾你,今日我已叩完首,你去哪里,我陪着你吧。”
大婚那日,太子妃莫名抱住太子大腿,害得太子险些被埋伏在婚房里的刺客刺中。元露知道,林燕渺是因为看到了太子与宁莲苟|且,知道了宁莲生孩子需要每日不间断行房,所以生出了阻拦太子的心思。
门口守卫的婢女原就是听她命令退下,才让林燕渺撞进了寝殿的。可是太子并不知道,被刺杀后认定林尚书和六弟是一伙的,林燕渺是来协助刺客杀自己的。皇后不许他刚成婚就废太子妃,贺兰玺就喂林燕渺吃□□,强迫她在太子妃的位子上“自然”死去。
一报还一报,当日她怎么毒害宁莲,今日她就怎么自己走向末路。太子妃和侧妃斗得两败俱伤,都无法生育。元露与元国公商量着,如今魏贵妃被囚,太子监国,太子与六皇子处境对调,她又是太子名正言顺的侧妃,只要能再升一位,为什么不绑定太子呢?
元露今日看着极其无害,太子妃给宁莲找茬,她也不参与的样子。但是宁兰就是不相信小时候那么坏的人会突然改过自新。
宁莲应下与元露一道去大雄宝殿,宁兰牵着元馥站到宁莲身边:“那正好,咱们一起去吧。”
大报恩寺有僧人用缚辇将宁莲担着在前面走。元露说自己给宁兰及笄礼准备好了礼物,又问她和世子的婚期是否订好,最好提前半年将产业重新捋一捋,自己嫁入东宫时有些匆忙,以前在单子上的庄子其实收成有变,到了快成婚的时候才统计出来,出入不小,幸好她是侧妃,没有那么严格。
每一句都很替她考虑。宁兰亦回以洛阳贵女那种看似温柔但不失距离的微笑,时不时回应几句,一副姐妹融洽的样子。
但是,直到宁兰拜完佛立完香要回去禅房,宁兰就没给元露一次和她说话的机会,一直状似不经意地牢牢将姐姐掩在身后。
宁莲要回去歇息,宁兰还跟着缚辇,直将她送了回去。
元露站在佛殿前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勾起一抹笑。
母鸡护崽子一般的放着她又有什么用,真正的鹰,注定翱翔在高空,母鸡和鸡崽纵然借着毛翅膀扑腾两下,只要雄鹰下嘴,它们逃无可逃。
宁兰送完宁莲,又和元馥回到罗汉堂。两人按照山麓起伏,一座座殿拜过去。元馥嗑一个头吃盏糖水休息一会,宁兰一位位菩萨下跪叩头。
小姑娘细皮嫩rou的,虽然体力不错,皮肤太娇嫩,拜到天王殿膝盖就磨痛了,每跪一次都蹙着眉。
元馥着了急,劝她又不听,出去小声和行竹说了会话。
宁兰正低头默默祈祷金刚力士保佑霍起击败邪魔外敌,平安归来,忽然腰身一轻,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浅淡的兰花气息扑在怀里,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腿疼不疼?阿蛮哥哥先抱你回禅房,嗯?”
宁兰一仰头蹭到他下巴,看到霍起突然出现,又是开心,开心完了发现被腾空抱了起来又是害羞:“这是金刚殿里,你怎么这么胡来!快放手!”
霍起才不放手,他意犹未尽地抱着小姑娘在怀里颠了颠,试试骨头硌不硌人。这些日子见得少,他担心她太想他。
将人在空中上下举了几下,却发现小姑娘根本就没“为伊消得人憔悴”,过年吃得好似乎还重了点。
霍起挑眉,单手控住她的腰身,右手捏了捏她的小rou脸:“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才没……想了一两次。”腰肢被男人威胁似的要挠,小姑娘脸红开口。
“怎么想的?”
宁兰不说话了。
霍起将人抱低了点,启唇凑近她耳朵,温热的气息吹进去:“夜里想不想?有没有想得身上发烫?”
宁兰羞也要羞死了,怎么打不过他也推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