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悦双腿发软,明显是被用得狠了。
宁兰道:“若殿下决意嫁给小公爷,躺在榻上等陛下进来就可以了。若殿下还想掩过这件事,现在请忍着疼起身。”
宁兰自己并不知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想过去就是下面被弄破了,有个大洞口子,应该是伤口的那种痛,坚强点忍着就过去了。
没想到贺兰悦咬牙往上一晃,还没起来一半又重重跌了回去,不仅是腿心的疼痛,更重要的是浑身发酸,力气都被耗尽了。
她陡然想起ru嬷嬷今日来的路上和她说的,今天是她的大日子,要用很多力气。那时她以为今天是她与霍起的大日子,还对此充满了期待,没想到……现在想来,只觉得人生无比讽刺!
想着想着贺兰悦清泪盈满眼睫,宁兰叹了口气,将被贺兰筹踢翻的桌子重新搬回来,让贺兰悦先将被褥整理好,自己在营帐矮桌下找娱乐用的东西,果然找到了一盒双陆。
贺兰悦哪里自己整理过被褥,况且她现在又委屈又生气,一抬手将被子直接扬到元扈脸上。元扈一把扯过被子,亦是神色不耐。若她不是公主,恐怕已经骂出口了。
想想他对虞安安……
他忍气自己爬上塌去将被子叠了,他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主子,小时候自己在外面干过不少活,叠被子对他并不难。
没想到他一爬过去,贺兰悦脸又红了,不知想起什么,轻斥道:“下流!”
男子阳刚的气息笼罩着她,刚刚与她交缠过。元扈抒一口气,转头看她:“我以为殿下自己刚刚也很享受,毕竟叫的那么大声。一般女子第一次很少有殿下这么快适应的。并不仅是我下流。”
贺兰悦被他说得更羞怒交加,握起小拳砸了他:“那还不是因为你……”
元扈接口道:“技术好。”
宁兰:“……”
她对贺兰悦勾了勾手:“公主,过来吧,论口齿,你不是他的对手。咱们玩双陆。”
贺兰悦且信且疑勉强撑着酸痛的身子挪了好一会才到她对面,跪坐下去那一刻如上刑一般叫了出来。
宁兰没有理她的惨叫,又对元扈招手:“过来,站在我们两个中间。”
“剑拿好,不要吊儿郎当的,站直一点。”
皇帝看到小儿子从营帐中出来的神色,心里有一些尴尬。这件事提前没有和魏贵妃和儿子说过,因为他原打算……
借助霍起jian污公主一事,乱中让手下杀了他!有三公主的冤屈在,凉州就算想为世子报仇也师出无名。
是牺牲了一个公主,可是他能剪去凉州战神,为大梁削藩争取更多的胜算,在一个父亲和一个君王之间,他更应该为他的天下子民负责,毕竟他是皇帝。
贺兰筹见父皇的样子,就发现之前是自己猜错了,竟然不是母妃糊涂,而是父皇……
这不是糊涂,这就是赤|裸|裸的牺牲。
贺兰筹低下头,压抑住神色,恭声道:“拜见父皇。因三妹与弘安侯女在此处相约玩耍,我来看看妹妹。”
听到“弘安侯女”四个字,霍起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停住了接下去要说的话。
贺兰筹痛苦地发现,他珍视的女孩,竟然成为了他要挟难以抵抗的对手的工具。
他竟然要利用其它男人对曼曼的爱,来维系自己的诉求。
贺兰筹缓慢道:“我刚刚在帐篷里陪妹妹和弘安侯女说了会话,元扈也在,父皇若有事,我将他们一起叫出来听旨。”
梁皇何等功于心计,在听到贺兰筹的话,短暂的疑惑后很快明白了过来。今日的图谋被霍起看穿,他将计引来六皇子一派的元扈做局。
霍起必然也知道,既然三公主来打前站,后续一定会有足够有分量的人来揭露这件丑事,他就在等这个有分量的人到来,然后与众人一起见证元扈与三公主的“jian情”,避免六皇子一派以后再用公主笼络番邦。
自己的女儿对他一往情深,他竟然这样利用她!
梁帝心里勃然大怒,偏偏谋划被阻断,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由头发作不出来,只能装作面上平静的样子:“无事,孤睡醒出来走走,看看你们年轻人。”
霍起原本打算守株待皇帝过来“捉jian”,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时默了片刻,也没有再继续深究皇帝最初过来气势汹汹地问自己的那几句话。宁兰现在与公主在一起,若要揪谎……他不想把宁兰牵扯进去做公主与元国公之子jian情的关键证人,她肯定会被针对。
但是他也不会允许贺兰筹拿自己的曼曼做筹码。霍起顿了顿,问:“陛下刚刚说臣父向陛下求娶弘安侯女为世子妃,陛下有意准许,此话还作准吗?”
皇帝一梗。
*
皇帝勉强应了下来,只说弘安侯同意,他便会寻个好日子降旨。
贺兰筹引着所有人进小帐篷,只见两位贵女对坐玩双陆,三公主面前的筹码还多一些。元国公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公爷一贯跟着六皇子,此时大概是被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