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严苛,但是生活用具Jing致程度,比起洛阳皇宫里满宫都是的龙子凤孙更要强上不少。
凉州富饶广阔,虽然不能对外说,但是其实有些皇帝老儿没有享受过的东西,凉州王敬献给自己母亲,王太后也都塞给了自己宝贝孙子。
他的孙子战功赫赫,仪表堂堂,又有孝心,谁不喜欢呀。
大家都好奇地围着看,企图从里面看出点门道来,但除了一头雾水,一个人也不敢动这看起来普通至极的物件。
那毕竟是他们世子大冷天跳进湖里找回来的。大秋天,风这样冷,水这样凉。
他们王世子什么稀罕玩意没见过呀?怎么会从湖里捡个这种东西回来?
霍起沐浴后,又取来软绢将鸣镝细细吸水摩干,盯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沈厉道:“世子,那日蹿入围场的人已经抓住,五个服了毒,唯有一个,供认是武安伯魏家的。”
“贵妃家?”男人虽在出神,听到他说的话脑子一转,迅速理清了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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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在内室养脚踝的伤,这几日不用去皇后处抄经。她伤得实在不重,其实不必如此。但她太会做戏,太子又在皇后宫里发了火,皇后只得赏了她旨意。
太子为了她和皇后闹,皇后心里还不定怎么厌恶她呢。
宁兰在心里想着,脑子里不期然冒出皇后和她表弟霍起坐在一起骂自己矫情的画面,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谁都来看她。元馥、太子一日能来三回,元露和六皇子也每日应卯一样。宁莲更是不必说,天天下小厨房给她炖猪蹄。其他贵女三三两两成群也都来看过她。
唯有霍起。一次也没有来过。
而且她突然想起,自从发现在猎场救了她的世子并不会来看她以后,有些贵女再也不来了!
宁兰气结。
行竹通报,宁莲又来了。
宁兰心里暗暗纳罕。
宁莲只知道自己失踪,但是并不知道、也没有行竹动手整虞安安的证据,不然不可能当时不告诉太子。
那么霍起是从何得知岚烟馆的事情是自己做的呢?
自己明明做得天衣无缝呀!
曼曼坐在床上,因为只有她和行竹在,心里没有防备。没有受伤的那只脚丫随着她的脑袋一晃一晃,微微仰着头,两眼亮晶晶地想着事。
宁莲小心翼翼端着海米猪蹄羹进来,偷偷抬眼打量她,看到少女一派天真无邪面容姣好地靠在床沿上,心里蹿出一团火。
同样都是宁家的姑娘,她们俩生辰才差三个月,境遇竟然这么天差地别!
除了出身,她哪里不如宁兰?她的身段,她的脸,在宁莲看来与她都是差不多的,凭什么她众星拱月,自己委顿于地?
她在太子和六皇子之间周旋,如此不贞,太子还当她是心肝。自己对太子如此殷勤,太子却……
如果事情不成,她就要随便攀一个家世门第比自己好却不知年纪的男人做侧室,而宁兰却大好儿郎围绕讨好,凭什么?
相较于宁莲一肚子对宁兰的嫉恨,宁兰压根没认真看她,脑子里在想其他事。
她想,霍起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告诉皇帝和皇后的吧。皇后是他表姐,贵女互相整蛊出了这样的事,最起码他肯定会告诉皇后的。
她已经做好死不承认颠倒黑白的准备了,抵死不认,大不了吃顿板子,她自信能咬牙坚持住。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什么处罚都没有?皇后也没有召她去训斥?
她心里有点奇怪,还有点慌。不会在什么大事上等着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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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莲殷勤道:“曼曼,你的脚伤吃些猪蹄有好处,我今日换了紫草和金线莲配,去了油气,里面还有些海米给你补气祛惊。”
宁兰被打断沉思,抬头打量了她片刻。
宁兰生了病不着脂粉,妆饰地素淡。宁莲便也裁了一朵浅色的虞美人簪着,不着金玉。
行竹用玉勺将骨rou滤去,取了一点紫草和海米,浇了汤进去,又用银针一探,才递给宁兰。
宁莲早已习惯了每日端来的东西都被试毒,前两天还觉得被侮辱,现在慢慢也有些麻木习惯了。
宁兰示意行竹将汤放在塌边的案上,没有接过来喝,而是拿起了桌上之前泡好的枫露。
她用碗盖将茶叶拂开,垂头淡淡道:“武安伯的老二似乎很喜欢姐姐。”
宁莲反应极快,道:“因为都是嘴笨的嫡女,有些共同语言,比较谈得来。”
宁兰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道:“武安伯有一个魏瑛,弘安侯有一个我。”
贵女圈是个很奇怪的群体。她们之间总有一些风云人物,不仅出身优越,还有独特的个人魅力,或者传闻哄抬身价。
元露端庄得体,宁兰妩媚迷人,魏瑛飒爽大气,都是十分鲜明的个人特色。
宁兰忽然问道:“那么太子喜欢姐姐么?”
宁莲颤了一下,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