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茯苓开了口。
“英英,远走高飞吧!”
... ...
茯苓走了。
计英想要往短兵相接的院外而去,却被侍卫强行拉进了房中,关了起来。
药劲越发上头了,外面的声音落在她耳中也越发模糊。
她一面强打着Jing神去分辨外面的战况,一面又忍不住担心哥哥受伤,以及宋远洲突然带人回来。
可是她昏沉的太厉害了,她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匣子,眼前晃了一晃。
她有些记不清匣子里装得是什么了,她伸手打开,匣子里放出了红光,红光刺眼,计英嘴唇发干了一时。
原来是那一套宋远洲送她的红色衣裙,和她十岁那年母亲做给她的一样的衣裙。
计英在红色的光亮中,心下快跳了几分,她好像看到那个男人走了过来,用哀伤歉疚的口气求她,说,“英英,别走,别离开我。”
计英心下快速缩了一缩,鼻尖酸的厉害。
她不敢再看了,立刻合起了匣子,红色的光瞬间没了。
计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外面的刀枪声好像渐近了。
计英越发地昏沉,稍稍一闭眼就有可能昏迷。
她强撑着,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了惊叫声,下一次,她这西厢房的房门忽的咣当一响,被人大力踹开了。
计英看住了一步跨进来的深蓝色人影。
人影在她眼前晃动,她闻到了血腥味,好像认出了是谁,计英心跳快到不行,却下意识向后躲去。
“宋远洲,你别过来,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她说着,眼泪涌了出来,而就在下一息,那闯进来的人忽的叫了她。
“英英,是哥哥!”
这声未落,血腥味将计英席卷了过来。
这血腥味不是那位二爷吐得血,而是她哥哥,是她三哥闯宋家来救她了!
计英忽的扑了上去。
计获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英英,我的英英!”
“三哥... ...”
外面刀枪声正盛,计家兄妹相拥而泣。
计英浑身发烫,计获抱住她便感受到了她身上不停散发的热。
“英英,你怎么发烧了?是不是宋二害你?是不是他害你?!”
计英口干舌燥地摇了头,攥紧了计获的衣袖。
“哥哥我无妨,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趁他没回来,我们赶紧走!”
计获攥紧了手,指骨噼噼啪啪连声作响。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但计获摸到计英滚烫的额头,感受到她虚弱的呼吸,一下回过了神来。
“那宋远洲连我妹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英英,你挺住,三哥带你走!”
他说完,一把抱起了计英,转身向外而去。
计英视线模糊,眼角扫见那桌上放置红衣的匣子,手指竟下意识抬了抬。
可她注定是拿不到那匣子了,跟着她三哥一起,离开了歌风山房,离开了宋家。
*
宋远洲慌了。
什么人能趁他不在,闯进歌风山房掠走计英呢?
恐怕只有计英的三哥计获了吧?
而他带走计英,他还有可能再找到她吗?
宋远洲蓦然想起了计英说的话。
她说,“宋远洲,不管谁亏欠了谁,如果分别就再也不要相见了,再也不要了。”
宋远洲蓦地心下一凉。
她早就等着他不在家里,就准备离开了是吗?
宋川和宋溪见他神情异样,连忙问他,“远洲,眼下要怎么样?”
宋远洲目色怔怔地看着前方。
“我要去寻她... ...”
“可是远洲,计英这是下决心要走的,况且她已经走了,你去哪寻她?寻了她又能怎样?”
“是啊,你不是说,计获回了苏州吗?计获带她离开,你真能带她回来?”
宋远洲神情更加迷茫了。
“可我,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地听着她离开了,我的心疼的像刀子在割,我哪怕只是见她一面,也许... ...”
也许就像她说的,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
... ...
城外三十里外一个不起眼的庄子,计获抱着计英喂了些水。
计英仍旧烧着,水喝不进去,人陷入了昏睡当中。
计获一面怜惜地看着她,一面攥紧了手。
他的妹妹计英从来都是那风风火火的大小姐,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那宋远洲自己病弱,难道看不得别人好吗?
为什么要折磨他妹妹?!
计获手下越攥越紧,正此时,侍卫前来禀报。
“百户,宋家护卫领了宋二爷之命,到处寻找姑娘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