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靥讶声问。
萧肃随意点头,“胥归在那儿,那帮子老家伙吃不掉他。”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回来了吧,陌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云靥揉揉脑袋,没好气的瞪了萧肃两眼。
萧肃轻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放缓了嗓音道:“你姑父也去了,那就没本王什么个事儿了。”
“宗亲议事,我长姑父去,那些宗亲们会愿意?”云靥不解,虽然她到瞿都来没多久,可是再清楚不过宗室里头那些排斥外人思想有多严重了。
“本王说了,简大人是太后母族人,与皇室总是挂了点勾,若是他们不愿,本王即刻可封简大人为异性王。”萧肃说得理直气壮,那悠悠哉哉的模样让云靥已经能想象得出那些宗亲郡王们被他气得有多厉害了。
不过,长姑父在,的确能让云靥安心不少,自陌儿登基为帝后,人人都当做他是萧肃的傀儡,但凡是国家大事,不是萧肃在场,就是她陪在一边儿,难得他独自面对这种场面,有长姑父在即便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也能有个建议了。
萧肃看着她坐在那儿发呆就知晓又是在想着那小皇帝的事儿,他颇为无奈的叹息,心底醋意横生,他干脆一手扯开横在两人中间的矮几,握住云靥的手,将人抓过来就是在唇上咬一口。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云靥乍然回神,慌忙往后仰,犹带水雾的星眸瞪向萧肃,不满地问:“你咬我作甚?”
“谁让小酒总在本王面前想别的男人。”萧肃声音压低,竟让云靥听出委屈的意味来。
她简直想不雅的翻个白眼,“王爷,你莫要总是跟个小孩儿争风吃醋,况陌儿还是我名义上的儿子。”
“名义上的,又不是亲生的,”萧肃眼色转深,“等以后咱们有了儿子,本王定是不会醋的。”此时说这话的摄政王殿下并不知,将来的太皇太后说亲,苦口婆心从皇宫安危说道天大太平,萧肃听得昏昏欲睡,也亏得这些老头儿能从废黜太皇太后扯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萧肃一直没有认真表态过,打算将太皇太后如何,于是就有些胆子大的余氏一族,瞧瞧买通撺掇朝臣为太皇太后求情,哭喊着太皇太后并未铸下大错,尚不能废黜。
而这事儿一直拖着,萧肃的态度好似有些软化,那些人就变本加厉的上书求情,甚至还有跪在勤政殿外一直不起的,萧肃就这么沉默的看着这些宗亲朝臣们闹腾,一边封锁着让消息不让走漏出去。
也不知是他那些举措让那些人以为萧肃顾念亲情还是什么其他缘由,并不打算深究,在一日联名上书,而萧肃看着这份奏折后,却是轻轻一笑,随手一扔,面对面色怪异的众臣们,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惶然的话。
“本王不久前才查出,当年德元帝,本王的父皇,他的薨逝与太皇太后甚至余家,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86章?药膳
德元帝是一直为人赞颂的明君,只是薨逝的突然,虽在不少场合言明属意皇儿萧肃为太子,却一直未定下诏书,孰知德元帝忽地生了重病,没多久日子就去了。
原本朝堂还因未确立太子还混乱过,然德元帝的贴身伺候的太监却说从勤政殿内殿匾额后取出一诏书,传位于长子萧纬,即昭成帝。
不是没有人质疑过,只是当时余家在军中瞿都皆是势大,朝堂之上往往刚出现这种声音就被压了下去。更令人意外的是,昭成帝只在位月余,就薨逝了,传位给了先帝萧煦。
昭成帝身子素来不好,其在位之时也无功无过,时间亦是大萧朝最短的一任帝王,也就很少再有人提及德元帝诏书一事了。只是在德元帝驾崩后,萧肃就逐渐淡出了朝臣的视野,直到十五岁那年被言家人护持着进了军中。
无人知晓逐渐强大的萧肃用了什么法子先是收了军心,又将势力渗透到瞿都朝堂,待余氏一党反应过来后,已经与萧肃在朝堂上形成了势力相当的对立之势,并且,他们的势力在慢慢被蚕食、打压。
如今自从余家二公子余则生断腿,大公子犯错被贬,余家逐渐在朝堂沉默,摄政王已经以绝对的优势把持住了朝堂,他若是要彻查当年德元帝突然驾崩的真正缘由,还当真没人拦得住。
因而,当萧肃敛了笑意将这句话慢腾腾说出来时,满朝堂都静下来了,那些原本为太皇太后说情的人面如土色,颤颤栗栗再不敢多说一言,因为谁都知晓,摄政王说出的话,必然是真的。
即便有些事儿不是真的,摄政王也能将之变成真的。
云靥隔着轻轻晃动的珠帘,看着台阶下神态各异的朝臣,再看看萧肃那不易察觉的,渐渐收紧的拳头,心都随之缩紧了,且一抽一抽的疼着。
当年萧肃的母妃自进宫后,就受德元帝独宠,而萧肃作为德元帝的小儿子,可谓也是受尽宠爱。他也自小聪慧,小小年纪就被德元帝带在身边进了勤政殿,想来他们父子关系应当是极好的。
突然有一日,疼爱他的父皇驾崩了,没几日母妃也殁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