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看向颜禹城,问:“昨日你母亲为你安排通房丫头了?”
“你怎么知道?”颜禹城惊讶地脱口而出。
“那你收了没?”祁敏月追问。
颜禹城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憋出了一句,“我也是为了我们以后好,这样我母亲对你也不会太......”
“颜禹城,”祁敏月语气冷硬的换他名字,“你意思是你昨晚春风一度后,今儿一早又来找我?”
“月儿,你莫要如此咄咄逼人,我不喜。”被她这么冷然的情绪和语气说话,颜禹城觉得面上挂不住了。
祁敏月冷笑,“我管你喜不喜,颜禹城,你当真让我觉得恶心,我再不想见你多一眼。”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更是让她作呕。
说罢,祁敏月毫不留情的转身而去,留下颜禹城在她身后愣了几息后,恼怒地喊:“祁敏月,你莫要后悔!”
今日,她想她最不后悔的就是与他情断。祁敏月头也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来了!刚好下班捂脸:D
第66章?委屈
颜禹城愤愤的撂了句狠话,却不想祁敏月头也未回,他又焦躁又气恼,一脚踹上后门旁的墙上,气没撒出去,反倒疼得嗷叫了一嗓子。
见颜禹城就差捧着脚哀嚎了,小厮慌忙提醒他:“世子,这是祁将军府,您、您悠着些......”
“闭嘴狗奴才,我还怕他将军府不成!”颜禹城咬牙切齿,但声音还是压低了不少,扶着小厮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
然刚出巷口,忽然迎面飞来一个小石块,正中颜禹城的额头,瞬时将他击的倒退几步,痛苦地闭眼倒地。
小厮吓得连声唤了他好几声,渐渐也有路人拢靠过来,看热闹的指指点点。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小厮准备去喊大夫时,颜禹城方才悠悠转醒,一看到身边围着那么多人,额上又是一阵剧痛,当下就脸色又青又白的,沉着脸爬起来拨开人群走出去。
走了几步他感觉到额上有什么流淌下来,随手抹了把,张目一瞧满手的红色,他吓得立在原地,脑袋发空的同时又倒下去了。
“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邹荃卓笑眯眯地晃着绘着山水墨画的扇子,看着方才破窗进来的言卫卿。
后者冷冷一笑,“如此无耻之人,当真是辱没男儿名声。”
“哦,我还以为言大人终于开了窍,看上了祁将军的宝贝女儿了呢。”邹荃卓试图套话,手中摇晃的动作也放慢了。
孰知言卫卿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我只见过祁将军女儿两三次,都不过是宫宴上偶然一见,今日教训盛南候世子,不过是看不下去他的卑劣行径。”
“行行行,我懂的。”邹荃卓好似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解释,笑了笑就转了话题,心中却想,难得见他说那么多话,就算这时候没甚么,往后也说不定呢。
“你说军府要来个新佐领?”言卫卿坐了一会儿,跑了一早上的浑身的燥热气儿也散了大半,转而与好友闲聊起来。
邹荃卓晃着个大扇子,这天儿明明还不热,他却扇的不亦乐乎,明明是个武将,偏生处处都要彰显温雅气质,每次都免不了被一群熟人嘲讽,然他脸皮厚,从不当回事儿。
“是从云川来的,”邹荃卓‘啧’了声,“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那种收受好处的人么,是个有真本事的年轻人,才二十有二,就已经上过战场数次了。”
饶是有真本事,刚到瞿都就能为正五品京官,也并非没有云川王的面子在,言卫卿默了默,想起一事,“你军府来了新佐领,翰林院也来了位新侍讲。”
“哦?这么巧,是谁?”邹荃卓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习惯性的观察人的举动,随口问了句。
言卫卿原本冷淡的嘴角突然翘了翘,不是很明显,很快就消失了,“赫连云辰。”
‘咣当’一声,邹荃卓直直从板凳上摔了下去,看向言卫卿的脸上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在诉说着: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已经在路上了,想来为了太后他们会快马加鞭的来,”言卫卿‘残忍’的说着真相,“别乱想了,就是你当年在军队里欺负过的少年。”
邹荃卓费力的动了动唇,“我那时,也不知他是云川王大侄子啊,后来我不还是被我爹打了一顿。”赫连家的人出了名的护短,那年他把才十四岁的赫连云辰丢到水里,在岸边哈哈大笑,最后被人一状告到了家中,又是被打又是被提溜着去道歉。
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眼中仿佛燃了一团火,直勾勾盯着他说:“早晚有一天,我会靠自己把你丢下水!”
“你说,等他来了,我自个儿跳下水行不?”
“你说呢,”言卫卿眼中难得多了些许嫌弃,“至于那么怂么,如今八年过去,还不一定记得你呢。”
邹荃卓爬起来倒了杯水苦着脸喝下去,但愿如此吧,不然上头有着被王爷放在心上的太后,身后跟着个嗷嗷叫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