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晋王出于何种目的,只要能保护小酒不受伤害就好,然他那个碰上女儿就头脑简单的弟弟,怕是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痛斥一顿晋王并让小酒莫要与他接近。
然他却是不希望小酒对晋王交付真心,眼看着小酒越陷越深,他内心也是着急的,可以说,他就盼着小酒得知真相的这一日。
他准备了多日的满腔措辞,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赫连大爷挥手让阿些和阿耶两人出去守着,正襟危坐,和蔼的面容上也端正了神色,看得云靥也紧张起来。
“大伯父?”
“小酒啊,在你未进宫前,伯父有话要跟你说。”
赫连大爷先将他们在瞿都没有势力的景状分析了,而后问:“皇宫作为大萧的权利中心,你在娘家势远的皇宫想要生存,你觉得难易如何?”
“我早在接旨后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亦知想要短时间内拉拢朝臣也是极难,好在不管怎样我也是阿爹唯一的女儿,想来那些人也会稍稍忌惮一些。”但她也知道,若是真有什么不测,反正她离娘家远,朝廷什么借口都能用,届时她的阿爹……
云靥打了个冷颤,“大伯父怎么想起今日问起这个了?”
“因为,大伯父想到一条更好的路,”赫连大爷微笑,“小酒觉得,晋王势力如何?”
“抛开他骗了我来说,是个手中极有权利的人,从那些‘护送’我进京的先来的护卫们,以及沿路遇见的官员们表现来看,晋王权倾天下的传言可信。”
赫连大爷循循善诱,“他之所以欺瞒与你,是因你阿爹的兵权,如今云川在他治理下,无人敢犯我朝边境,若是站在他的一方,晋王以后……也会大有裨益,那小酒,如若你要在宫中很快立足,你觉得何种办法最好?”
“……您要我,利用晋王?”云靥不笨,很快就想到了大伯父的用意,以往她被‘情’字障目,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若是在他夺位时你阿爹有什么小动作,光是外患也能让他头疼很久。”他们赫连家不管哪方面都经营了数年,若是真找准时机闹腾起来,拼个鱼死网破,也能咬掉他半条命。
眼瞅着云靥开始认真思考这办法的利弊,赫连大爷又补道:“但是小酒,利用这关系里,最忌讳掺杂感情,你对他,早日歇了心思更好,但也不要离得太远,你应当明白大伯父的意思。”
“我明白,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爱慕这个大骗子了!”云靥斩钉截铁地握拳说道。
萧肃很快就察觉到云靥的情绪不对,昨晚他们谈话时,她还又气又怒,今日见着他,却规规矩矩行了礼,看不出一丝一毫昨夜的恼怒至极。
他总有些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云靥不再与他同桌用饭,路上歇脚也遵循礼教离他远远的,到了客栈后就仍是本分行礼回房后,愈来愈深。
从头到尾,除了田公公暗自窃喜以外,整个队伍都笼罩起凝重的氛围,他们又不是个傻的,晋王的脸色,可是一日比一日难看。
唯一让晋王殿下有些心理安慰的是,小丫头仍是在偷瞄她,这让他感到其实她并没有表面的不在乎和漠然。
又过了几日,眼见着离入瞿都还有五六日的光景,他们又在一处大城内歇脚,云靥舒舒服服的沐浴后就往暖好的被窝里一钻,开始长吁短叹。
“郡主,您这些日子又开始偷觑晋王,莫不是又?”阿些生怕自家郡主再次深陷泥潭,旁敲侧击的问。
云靥哼笑,“我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栽跟头嘛,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眼睛看清楚而已。”
“看清楚什么?”阿些不解。
“看清楚,晋王长得,也就普普通通吧,”说完,她瞥了眼闻言愣住的婢女们,丧气道,“好吧,我知晓他模样好,我之前之所以爱慕他,有几分也是这缘故,所以我想多看看他,看能不能向我连吃了三天荠菜虾饺那样厌恶起他来,可结果并不如意。”
哪知,那个让她伤心又伤情的男人,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极了,让她失落得不得了。
阿些和阿耶看出她的失落,试图安慰她,“许是,许是法子不对呢。”
“我也这么觉着,我方才想了想,瞿都人多,难道只有晋王一个人是模样好的?皇宫更是个俊才汇集之处,等到了宫里,我非要好好看看不可!”
门外,想趁机与云靥谈谈的萧肃耳朵轻动,面容可见的沉了下来,原是要把他当做荠菜虾饺吗?看腻了就不看?还想去看别的男人?
他硬生生被气笑了,内心翻涌的醋意直升腾上来,让他恨不得立时让暗卫回去将宫里面貌好的侍卫太监们都扔出去。
醋意翻天的晋王殿下返身走回自个儿的屋子,在进门前,他蓦然转身,对着胥归咬牙切齿地说:“吩咐厨房,明日的朝食,做荠菜虾饺,除此之外,其他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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