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清隽无双,这让她如何从夭折的思慕中走出来。
“瑜瑶郡主。”萧肃对她微微颔首。
云靥福身,“瑜瑶来得晚了,请晋王恕罪。”
“无妨,本王刚站这儿。”
胥归默默挪了挪步子,是啊,刚站在这儿,之前都是站在院子里等着呢。
“云川地界很大,但云川城内包含了云川各地的锦馐玉食,绫罗瓷器,若是晋王有什么瞧得上的,尽管与瑜瑶说。”
云靥走在距离萧肃三步远的地方,两人身上衣物的熏香都是一样的,她不经意嗅到,莫名觉得有些暧昧。
萧肃垂眸看了眼小姑娘的发顶,应声说:“今日就任凭郡主带路。”言下之意,她带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那王爷,咱们先去墨香斋。”云靥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控制不住的想将这晋王……锁在白鹭楼,白鹭楼是她的闺房之地。
她与晋王相识不过几日,却觉得他与传闻中的残忍孤傲大相径庭,虽说他癖好多偶尔冷血的让人嫌弃,但心思细,在胡家村确实庇护了她,传闻还言晋王殿下自从先帝驾崩后,就一直把持朝政不肯归权与当今陛下。
只不过,晋王从瞿都到云川应当有不少日子了,也没见他批过奏折见过谁,应当没有传闻中的那种重权罢。
云靥生来头一次对一个男子产生了兴趣,但与她而言,这却是个再悲伤不过的事情,看上的男子是未来皇叔,嫁进宫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若是云川的任何一位公子,她保准将人抢回家准备成亲了。她们云川女子,向来性格直率,当街示爱、捆回家成亲这种事儿,也不是未发生过。
只是,想着当街示爱甚至捆回家成亲这种事儿,猛然一下子亲眼见着,云靥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好像要表现出凶相,反而有些茫然无辜。
“这位公子,既然接了奴家的绣球,就请公子上楼来吧。”倚在二楼栏杆处的红衣女子娇滴滴地捏着帕子,半遮着脸娇声说道,那一双盈盈眸子仿佛盛满了情意。
云靥硬生生看得抖了抖,气呼呼地仰头喊道:“姑娘莫不是眼神不好,是接绣球,还是被绣球砸,你瞧不出来?不对呀,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这位小公子,奴家心有所属,小公子就莫要为难奴家了。”那姑娘看着云靥也是眉目清隽的小公子,心中微微一动,但再看萧肃那俊美清冷的面容,她还是狠了狠心拒绝,再看楼下那么多人都未自己所倾倒,其中还有两个尤为出色的男子,心下喜滋滋的,面上羞意更甚。
云靥低头一看自个儿的衣着,立时明了了,她一仰着头,咧唇笑着说:“姑娘莫要自作多情,本公子对你,可有什么想法。”
“……小公子这是何意?”楼上女子面色微微一变,周围起哄的人也静默下来,面面相觑。
云靥忽然伸手捞住萧肃的手臂,“这规矩啊,是抛绣球,谁接着绣球,你就嫁给哪位公子,可是,我家这位是你故意砸的,可不作数。”
“你…你家那位?”女子颤着手指向云靥,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肃,险些惊得昏死过去。
虽说有些权贵人家有养男宠或是龙阳之好的癖好,但这么大喇喇拉倒大街上说的,可是头一回,顿时围观人一片哗然,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满脸嫌恶之色。
二楼女子也又惊又气的直喘,她竟然看上了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可是…可是那张脸,实在是好看的紧,她远远瞧上一眼就芳心乱颤,这才瞅着距离砸过去的。
混在人群中负责保护晋王和郡主的护卫们脸色都青了,自家主子主动说自己有龙阳之癖,这若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呢!
云靥笑眯眯的问:“姑娘,你愿意嫁过来吗?我倒是不介意他纳妾的,总归,你长得还没我好看呢。”
那姑娘顿时怒气冲冲的,一拍栏杆朝她大喊:“本姑娘美着呢,岂是你这臭烘烘的男人比得上的!”
“臭烘烘的男人?”
“徐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起咱们男人?”
“那她还嫁什么人?”
“就是就是。”
“……”
围观群众顿时炸了,反对徐家姑娘这句话窃窃私语起来。
云靥不慌不忙的垂首闻了闻自己的衣领,仰脸看她的时候,shi漉漉的水眸弯成了月牙,“没啊,我挺香的,跟他一个味儿呢。”
楼上的徐家姑娘不负众望,被气得直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翻,在众人的惊叫中晕倒了。
萧肃一直随着她胡说八道,越听越觉得她有意思极了,与瞿都那些装模作样的闺秀们截然不同,他忽而后悔起来,为何以往只是远远瞧着,却没想着接近,若是知晓她是这般有趣的女子,定会早些布置筹谋,娶她回府。
而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在深宫内长大的他眸色一深,猝不及防的,想歪了。
一样的味道?那可不止熏香能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晋王殿下的脑海中上演妖Jing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