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梦还是?
‘叩、叩’的声音在窗上响起,得了萧肃的‘进’后,胥归小心的推开窗户翻进来。
“主子,他们有所怀疑了,就连庙会也提到了今晚。”
萧肃淡淡颔首,“是,所以今晚要离开此处,东西你寻得如何了?”
“差不多都齐了,昨夜属下将它们捻磨成汁,现在都在茶壶里呢。”
云靥听着这对主仆的一问一答,很是茫然懵懂,不过听着,好像是有了出去的办法了?
萧肃和胥归只简单说了几句,未免被发觉,胥归又翻回了自个儿的房子里。
“你是不是……”云靥看着他,刚开口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主意,就被打断了话。
“这两日你睡得这般好,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萧肃缓缓问出在他心里憋了一夜,导致他一夜未睡好的问题。
云靥眨了眨水眸,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实不相瞒,我在你身上下了毒,你若是碰我,可就没命了。”
嗯?这丫头在说什么胡话?萧肃挑眉,满脸不信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单机的一天呐QAQ
第10章?摊开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大眼瞪小眼,良久后,还是一向耐性不好的云靥率先败下阵来。
“其实我说的也没错,”云靥小声道,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们赫......我们连家的女眷,但凡出门总是要小心着些的,去了这外裳,其他的衣物可都是浸了毒的。”
萧肃挑眉,“不会毒到自个儿?”
“当然不会,这种毒只对男子有效,于女子无碍,可是海神医的得意之作。”想起那个动不动就抓着她絮絮叨叨的白胡子老人,云靥就有些想念,海神医云游已经两三年了。
“海神医可是千金难请的杏林圣手,看来,你当是谁家的千金罢。”萧肃抿了口水,仿佛随口问了句。
云靥眨巴眨巴眼睛,“非也,海神医是个随性率直的老...好神医,我们连家合他眼缘罢了。”
还真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平日里乖得时候像一只爪子还没长齐的猫崽子,这时候却又像只狡黠的狐狸,说的话确确凿凿的,却没几句真话。
萧肃低头掩住眼中的兴味,与她相处不过短短两三日,他就越来越想她能早入瞿都,有这么个皇后和太后在,那沉闷如死水一般的皇宫该多有趣啊,那位活在皇宫里自诩高贵却刻板无情的余太后想必会被气得跳脚吧。
真的是,太期待了。
早起的坏处,就是无所事事,这里又不似是云川,可以四处游逛,吃吃喝喝调戏美人,就算是在王府里,她也可以召集身边的婢女们打胡牌,玩投壶,或是去打马球,怎么都比在这地儿畅快。
云靥忽而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皇宫里,岂不是就如现在这般百无聊赖,那些深宫女子平日里怎么消遣?绣花?她能在手上‘绣’一副血图,画画?那笔杆子怕不会被她捏断咯,弹琴?她弹出的曲子被夫子称为‘难以入耳’,还是不去祸害人的好。
那么,深宫内苑,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苦思冥想许久,最后得出个结论,嫁到皇宫里,她要么就是在各方势力中作为牺牲品,要么就是活活闷死的。
“走,我们去逛逛。”萧肃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云靥疑惑地问:“去哪儿?他们现在怀疑我们,若是乱走不太好吧,毕竟,你们打不过人家。”
“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萧肃被她语气里的控诉气得脸上一黑,“人人都会绝世武功?嗯?以一当百?”
“不是要出去嘛?快走快走,再不走天都黑了。”云靥是不会承认她就是话本子看多了的,顾左右而言他的拉着他的衣袖往外走。
胥归刚好开门,隐隐听见云靥的这句话,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这不是清晨吗?怎么天又要黑了?
“哟,那谁,”要喊他的时候云靥恍然反应过来,她还没问出这队主仆的名字呢,“你名唤何?”
胥归一愣,“属下,我叫胥归。”
婿gui?金gui婿?云靥默念了几遍这名字,看胥归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轻咳了两声,云靥又转向萧肃:“你呢?”
“萧伯渊。”
云靥点头,“与国姓倒是同音。”她也没深问是哪些字,她的名字是假的,人家的名字也可能是假的,问来问去倒是没多大意思的。
三人两前一后的走在乡间大路上,一路上也未遇见几个农夫,不过每每遇见人,总会被问上一句:“哪里去啊?”
“有些闷,随意走走。”
晨起的风清冷,扑在人面上犹如细密的针扎,云靥半躲在萧肃身后,见了人才稍稍挪到前边儿,人一走又缩回去。
来来回回几次,云靥倒是玩上瘾了,萧肃走她也走,萧肃左拐,她就蹭蹭蹭的跟着他挪。
萧肃侧身看了她几眼,见她垂头玩得开心,神情微妙又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