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康正南更急了,”那怎么办?”
GK递给他一枚内置蓝牙耳机,“P.N带了窃听器。”
“不早说”,康正南接过耳机塞进耳内。
“现在也不晚,那个双头鸟正套话呢”,GK挤眉弄眼。
祝愿和小chao汕碰杯,“不管了,一醉方休。”
小chao汕笑,“骑机车没关系,醉了,我派人送你。”
祝愿仰头干了,杯口朝下晃了晃,以示喝得涓滴不剩,“邱老板谢啦。”
小chao汕手指着祝愿,“爽快人”,然后扭头对P.N说:“两位看我面子,有什么过节,一杯酒言和怎么样?“
P.N不置可否,祝愿促狭地笑了笑,“和极总有过节的都躺平了,我们之间一点小摩擦罢了,邱老板您也是社团中的人,应当会理解吧,虽然大家嘴上homie(兄弟)叫的亲热,涉及到利益,谁都当仁不让,说句实在话,我要能像极总一样开赌场,哪里还会替人看场子。”
小chao汕连连点头,深有感触,“入帮派,当门生,你不往上爬,就给人踩,什么江湖义气,兄弟情谊,我告诉你八个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康正南听到黑帮分子大放厥词不禁冷笑,GK听脱口秀般乐不可支,“双头鸟和小chao汕简直臭味相投,P.N设局最好能控制住这枚棋子”,兀自笑了会儿,反问,“康sir你不觉得jivajivaka像那种为了利益插兄弟两刀的人吗?”
康正南顿时紧张起来,担心P.N遭遇不测,jivajivaka来历不明,这里又是小chao汕的地盘,而他们孤军深入,没有任何支援。
GK喃喃自语,“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否则没道理P.N会放任一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
耳机响起低沉的笑声,GK和康正南不约而同屏息,是P.N。
小chao汕搂着女伴圆润的肩头,懒洋洋地瞟了P.N一眼,“怎么,极老板不给我面子?”
P.N举起酒杯,神色疏离,言辞冷淡,“邱老板这杯酒当然要喝,但我奉劝个别人不要贪得无厌,伸手前先掂量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别到头来拿不到赌场的经营权,还丢了看场的小活。”
这番敲打不啻当众扇耳光,明明在演戏,面孔怎么火辣辣的烫呢?小chao汕看戏似地投来一瞥,祝愿咳了声掩饰难堪,干笑着说:“哎哟极总说笑,赌场经营权我可不敢打主意,但实力此消彼长,以后怎样谁说得准,就像邱老板所在的社团,不也因坐馆闹出纷争吗,保守派和少壮派两大势力争持不下,为利益分配拆局数年间,打生打死,最后哪边胜出——还用多说吗?邱老板独揽大生意就是答案。”
祝愿的吹捧可谓高明,三言两语说到了小chao汕心坎上,他很赞赏这个后生女,年纪轻轻,做人倒挺有一套,假以时日前途无量。
小chao汕亲自满上三杯酒,号召一同举杯,他带头一仰而尽,烈酒穿喉,生出三份感慨,七分豪气,一时忍不住跟在座的两位同行交心,“社团内那些元老阿叔名气、金钱,权力都捞够了就想洗白同有钱佬合伙搞地产,这不让碰,那不敢动,好怕O记登门(香港OCTB,俗称反黑组)。喂,帮帮忙,阿叔们有米(有钱)伙计们还要出粮(发工资),不开麻雀馆,不睇夜场,不做一楼一凤找谁支工(收保护费)?难不成统统改行卖nai粉?这样给他们搞下去,哪里还有字头(帮派)尊严?阿叔们赚到盆满钵满应该退隐山林,把位子让出来,既然占着茅坑不拉屎,就别怪后辈不讲情面拼死争一争。”
祝愿拍手附和,“讲得好,讲得好!”
P.N晃晃酒杯,冰块撞击玻璃发出叮零的脆响,他弯起嘴角,笑容意味不明,眼神暗藏叵测,“据我所知,贵社不少古惑仔改投少壮派的鬼手七门下,纷纷跟他过澳门捞赌,还放话说支持他返香港争坐馆之位,他身后不仅有元老级人物背书,貌似和警队关系也不错,他声明只要当选就会解决社团内讧,停止两派人马血拼,以免港岛治安恶化,而且承诺绝不开毒档生意。”
这是在煽风点火吧,祝愿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小chao汕,脸色果然难看起来。
“听鬼手七吹水(说大话)”,小chao汕脸部肌rou翕动,面目狰狞,“他怕差佬(警察)我可不怕,NB的康正南带队去他的堂口搜查,那衰人栽赃给我小弟的游戏机中心,害我小弟去警署喝茶,自己装清白无辜的良好市民,我咽不下这口气,扭头找人砍了姓康的差佬,之后到处宣扬是鬼手七做的,鬼手七的地下赌档并不干净,风声紧了,他连夜逃到澳门避祸,哼,就这衰样也配坐馆?”
祝愿呵呵傻笑两声,“砍差佬听上去够威,但和警队结下梁子不好吧。”
小chao汕不屑地嗤了声,“你以为香港还是五亿探长雷洛时代吗,差佬黑白两道横着走?自从14年占领中环运动,负责清场的7名警员涉嫌殴打非法集会示威者被重判,香港警察就得了软骨病,不再辛苦履职,碰到类似事件等阵(等一下)收队啦,总之连街坊们都知道如今反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