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下周二,你和尼莱跟我去趟香港,我带你们开开眼界,转换下心情,他就没那么郁闷了。”
她走出监控室,舒展了下拳脚,不经意抬头,与P.N的目光遥遥相遇,绘着恢弘的宗教油画的穹顶下,他手扶栏杆俯视赌场的芸芸众生,即使看不分明,也觉得他的眼神蛮讨厌,因为那种锁定目标后排除一切感情的冷漠,对视久了会让人不寒而栗。
但不能示弱,祝愿笑笑,向他挥挥手,大模大样地走开。
桑达敲老板办公室的门,没人应,向前走了几步,在拐弯处看到老板,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不由气愤,“jiva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在赌场横着走,狂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过狗仗人势,您看需要我找人教教她规矩吗?”
P.N回头看他,语调平平,“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说呢?”
桑达一口气闷在心里,快要吐血了,“想不通沙爷为什么看重她,明明一个小丫头片子,狗屁不通,也是邪门了。”
“如果她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恐怕早死透了,所以桑达,千万别小看她”,P.N盯着他的眼睛说。
桑达想起正事,拍了下脑袋,“看我气懵了,沙爷在玉香夫人那儿,他想见你。”
P.N颔首,“好,你去准备车吧。”
玉香夫人居住的别墅依山而建,驶过一座山头就能看见红砖建成的围墙和又高又阔的门楼,车子一路开进去,停在东南亚风的小洋楼前。
谭明杰和小女仆茶茶正卿卿我我地调情,听到刹车声,抬头望向车道,看到P.N和桑达从车上下来。
他迎上去大倒苦水,“我爸真把你叫来了,他也是,对我不放心,一个电话把我从帕敢急召回家,非让你陪着我去香港,我都多大了,再说去jiva的地盘,能有什么危险,他老人家也是多虑。”
P.N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三少,等我见过沙爷再谈。”
谭明杰眨巴眨巴眼,“呃,好好好,你赶快进去吧,我爸在客厅等你。”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茶茶收回目光,偷偷吐了吐舌头,“那个疤脸桑达长得凶神恶煞好可怕,不过他老板叫P.N的人更可怕。”
“为什么,你认识他?”,谭明杰把她搂进怀里揉搓。
茶茶咯咯笑着喘不过气,好一会儿才说:“不认识,就觉得不能和他对视,他的眼睛很吓人,像我们寨子后山的猛兽。”
谭明杰的手钻进她衣服里,不老实地摸来摸去,“亲亲,咱们去我屋,嗯?也让你怕一回我,我不是猛兽,我是野兽,嘿嘿,狂野极了。”
沙惕看着窗外的一幕,蓦地沉下脸,呵斥小老婆,“这就是你管出来的儿子,和仆人搅在一处,成何体统!”
玉香夫人亲自奉茶,没想到劈头盖脸挨了顿骂,暗暗埋怨儿子不争气,对着来客点了点头,红着脸退出门外。
沙惕抽了口雪茄,徐徐吐出烟雾,看向P.N,“我五个孩子,就数老三没心眼儿,他说和jiva一起同魏竞舟做生意,想法不错,但我信不过魏学林,你跟着他们去香港,顺便替我盯紧车蓬,他搞小动作以为能掩人耳目,哼哼,绝不能让他影响我的布局,倘若引起警方注意,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吧?”
“我明白,沙爷请放心”,P.N应下。
沙惕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很好,另外你到香港后,去jiva出生的医院查查她的档案,还是确认下比较保险。”
P.N垂首,恭敬地说:“是。”
看到多出来的人乘同一班飞机,祝愿傻眼,谭明杰和稀泥,“我爸非让P.N跟来,说让他保护咱们安全,呵呵。”
保护?脑袋被驴踢了吧,分明是监视,祝愿磨磨牙,一点招儿都没有,三万英尺的高空,能怎么办。
魏竞舟与她握手,“久仰。”
祝愿挤出笑容,“多谢赏光。”
魏竞舟说:“有钱一起赚,更何况我欣赏你这种有个性的人”,他神秘地笑了下,“听说你喜欢女人?”
什么鬼?祝愿瞟谭明杰,希望他给点暗示,嘴上含含糊糊地回:“找乐子嘛,分男女多没意思。”
魏竞舟抚掌,“你这话我爱听”,视线投向右前侧,几乎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P.N长得可谓绝色,就是太冷,属于看起来还行,在一起没劲儿的那种人,相比之下,桑达就带劲儿多了,瞧瞧他那身腱子rou,上了床一定龙Jing虎猛。”
祝愿惊得眼珠子快脱眶了,她悄悄碰了碰谭明杰,小声问:“嘿,这哥们怎么回事?”
谭明杰贴近她耳朵说:“他喜欢男的,到香港安排陪侍,注意下性别。”
“他不是结婚孩子都生了吗?”
“那也不耽误他和男人鬼混。”
魏竞舟回过头,看到咬耳朵的二人,打趣,“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桑达用看蟑螂的眼神瞪了他们仨一眼,扭头对P.N说:“恶心的人凑一块,简直恶心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