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吴尼哆,只要杀死沙惕,既能扬名立万,奠定自己在金三角的地位,又能收了沙惕的生意和地盘,何乐而不为,所以他痛快答应了,组织人马刺杀沙惕。
沙惕踱步,用聊天的口吻,温和地说:“年轻人不守规矩,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他负手向灌木掩映处的山洞望去,下达命令,“开始吧。”
塞萨呆住了,此时才发现附近是他的秘密制毒工厂。
山洞内的反应锅、空气压缩机、氧气罐、冰柜、封口机等制毒设备及原料被炸*药放了一个华丽的炮仗,价值数亿美金的厂房在地动山摇中灰飞烟灭。
祝愿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心想这给警察省多大事啊,巴不得他们撕得更响些。
但很快她高兴不起来了,沙惕的手下把三个女人和六个孩子押到塞萨跟前,而塞萨疯了般挣脱钳制,跪行到沙惕脚下,不要命似地磕头,很快鲜血从他额头淌下来,“沙爷,我求求你,做错事的是我,你怎么对我都行,只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沙惕轻轻叹了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塞萨,你我原该井水不犯河水,谁知你竟想要我的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今晚吉时我会送你们一家人上路,下辈子有缘再会。”
“不,不,沙爷,沙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塞萨哭号着去抱沙惕的双腿,被人一把按住。
塞萨的女人和孩子被推入早就挖好的土坑,他们哭着喊着救命,但噩梦般的现实没有救世主,只有讨还血债的刽子手。
散发着树叶腐烂味道的土一铁锨一铁锨地落到女人和孩子的头上,祝愿看着被母亲托举的婴儿,再也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胳膊被P.N抓住,力气大到骨头都能感受到疼痛。
P.N摇摇头,压低声音,“如果你不想被活埋就老实呆着。”
☆、肆叁☆套取情报
坑被填平,塞萨悲痛欲绝,凄厉地叫了声,甩开反扭他胳膊的人,扑倒在地,徒劳地用双手刨土,想救出他的妻儿。
沙惕悠悠然地欣赏对手的痛苦,嘴角一抹笑,如春风拂面。
塞萨猛然站起来,目露凶光,“我和你拼了”,他蛮牛般朝沙惕冲来。
“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吧”,沙惕伸手,保镖将一把象牙雕花手*枪恭敬地呈给他。
塞萨早已忘记生死,他只想为骨rou至亲报仇。
“你这个恶——”,子弹贯穿他的头颅,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
枪口的硝烟未散,沙惕向P.N微微颔首以示嘉许,“做得好”,塞萨的毒品加工厂非常隐蔽,他仅用一天时间就掌握了准确位置,这把刀用起来果然趁手。
祝愿在一旁装作与有荣焉的样子博关注,抓塞萨她也出力了,怎么只夸P.N一个人?
沙惕含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满眼看待子侄的慈爱。
祝愿做好接受表扬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沙惕除了把枪送给她,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闹哪样,她真心不想要刚刚杀过人的枪,多膈应啊,但又不能表露出嫌弃,只能硬着头皮表演受宠若惊,“多谢沙爷抬爱,小侄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善用这把枪。”
沙惕老怀大慰,满意地率众离开。
P.N留在原地,吩咐自己的两名手下将塞萨和他的家人埋在一起。
祝愿收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土坑,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袭上心头,偏偏毛骨悚然的鸟叫声增添了骇人气氛,冷汗像蠕动的虫子钻出皮肤,汗毛竖了起来。
她蹭蹭窜到P.N身边,跟做贼似地四处张望,小声说:“喂,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P.N冷淡地回她,“不觉得。”
祝愿找他说话只为壮胆,有活人出声就行。
“连塞萨在内,一共10条人命,眨眼就没了,大人就不提了,小孩多无辜啊”,她自顾自念叨,心里堵的慌,分分钟觉得自己是帮凶。
P.N抽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口,喷出烟雾,斜眼瞥她,“留着你的正义感去能打110的地方发挥吧,今晚的清洗行动你也有份参与,就不要在亡者的葬身地装善良了”,他低低笑了声,语气极尽嘲讽,“因为会让人觉得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祝愿听出他在奚落自己,顿时哑了火,憋了会儿,嘟囔了句,“我来金三角是为了钱,又不是为了杀人。”
P.N嗤了一声,“言不由衷的话还是省省吧,在生存权都无法保障的地方,你不杀人,死的就是你,还是说你对金三角有什么误解?”
祝愿回去后反复思考P.N说的话,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有道理,继续留在金三角,迟早免不了喋血,变得像沙惕一般,杀人胜似闲庭信步,善恶不分。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早点儿完成任务。
她拿出全部Jing力去调查嫌疑人,第一个是肖慎之。
表面上看,他在谭氏集团担任董事,帮沙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