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人字拖,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
只有一人行色匆匆,他身着黑衣,头戴鸭舌帽,推开一间酒吧的门,径直走向一个左拥右抱的光头佬。
“Hey man”,光头佬笑着招手,身旁的比基尼ji*女扭着屁股吃吃地笑,用泰语问,“来的人是谁啊,好有型。”
黑衣人没有废话,扔给光头佬一个信封,语气平平地说:“人呢?”
光头佬拆开信封看了眼,全是崭新的bucks(美元),满意地点点头,交给黑衣人一张纸,“那小子临时缩卵不敢来,这是他现在的手机号,你们联系吧。”
“你最好确保自己说的是真话,否则——”,黑衣人Yin测测地挑了下嘴角。
光头佬举手,“嘿,我可不敢骗你,在道上,谁敢惹你这个活阎王?”
像阵风般,黑衣男人倏忽而至,悄然而去。
望着男人融入夜色的背影,比基尼美女又问:“他是谁?”
光头佬牙疼似地说:“宝贝儿,他是P.N,三和帮的狠角色,三和帮知道吧,牛仔街上的一半夜店都是他们的产业。”
比基尼美女后怕的缩缩肩膀,她们老板就是三和帮的,心狠手辣,经常把不听话的姐妹打得奄奄一息。
光头佬摸了把比基尼美女的屁股,笑着说:“我现在有钱付出钟费,宝贝儿,咱们开房去。”
☆、叁伍☆斗鸡比赛
光头佬带着一脸未消的春情走出日租房,牛仔街依然人来人往,路过小吃摊位,买了份炸鱼炸薯条,津津有味吃着走出200来米的街道。
走到拐角时,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拖进漆黑的小巷。
一条手臂从背后死死勒住他的脖子,未及反抗,枪口顶进嘴里,然后他听到子弹上膛的咔嗒声。
光头佬抖得像筛糠一样,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气声,手脚冰冷。
“你想过骗我的后果吗?”,身后的声音凉得瘆人。
“P,P.N,有话好好说”,光头佬嘴里塞着枪管,含混不清地替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我发誓!”
加装消*音*器的枪管从他嘴里撤出,P.N松开手臂,一脚踢向他的腿弯。
扑通一声,光头佬双膝跪地,随之后脑勺被枪口抵住。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打给吴尼哆”,P.N递给他手机。
光头佬接住手机,哆哆嗦嗦地说:“P.N,我,我,我真不——”
P.N开手*枪保险,冷笑,“想死我成全你。”
“别,别——”,光头佬号丧般大叫了声,“我打,我打!”
手指颤得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拨出一组号码,接通的那一刻,手机被P.N劈手夺走。
他轻嗤:“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捉迷藏。”
吴尼哆听到电话那头嘲讽的声音,平静地说:“不止一路人马抓我,我必须谨慎。”
P.N直截了当地开出条件:“明天跟我见面,我保你一命,是生是死自己选吧。”
吴尼哆话中透出几分无奈,“你有事要问我?”
“中国,G省”,P.N点到为止。
吴尼哆沉默半晌,答非所问地说:“P.N,我和你不同,我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死,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做,我没得选,你知道吗,我他妈没得选!”
P.N说:“这次骰子在你手中,你决定吧。”
吴尼哆轻轻笑了声,“我很怀念以前和你一起做雇佣兵的日子,那时候反倒省心——好吧,后天见面,时间地点到时我会告诉你。”
以前?亡命之徒哪有什么过去未来,P.N自嘲地牵牵嘴角,收起枪,转身走入巷子深处。
光头佬直到他走远都吓得站不起来,生怕他杀个回马枪,听到重型摩托的引擎声逐渐远去,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归位。
P.NYin狠毒辣,下次给再多钱也不能跟他做交易了。
祝愿头戴遮住半张脸的渔夫帽,衣着嘻哈,脖子套了条符合西海岸说唱风格的金链子,懒散地从粉红色的揽胜车上下来,走向无限制格斗馆。
这里打*黑*拳,一般只接待熟客,祝愿通过当地蛇头做中介弄了两张票,花了5000泰铢。
走过一道不起眼的小门,里面是仿古罗马斗兽场的下沉式拳场,环形的看台坐满了人,中心是铁丝网围成的八角笼。
祝愿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目光投向最前排一个全身穿KENZO的男人,他头发剃得短短的,戴着大颗红宝石戒指的手摸向坐在旁边的蜂腰女人,两人一边调笑一边互摸,丝毫不介意被人看到限制级的场面。
塞萨,35岁,老挝人,金三角近年来发展最快的毒枭,更新换代的过程中难免和老牌毒枭有利益冲突,据她收到的消息称,导演暗杀事件他也有份。
这个人大概有表演型人格,去年往泰国销入500万粒疯药,被警方传讯,蹲了一阵子班房,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