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有人打她手机。
“什么,一家也收不到?”
“好吧,我过去。”
她简单说了两句挂断,看向安德烈,“我有事要处理,你待会儿走时最好避人耳目,隔壁的老大可不是吃素的。”
“放心,我怎么来的怎么走”,安德烈慢条斯理地品酒。
“哦,对了”,祝愿出门前回头,“你走后,我希望办公室一切如旧,千万别被我搜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you know what I mean。”
安德烈抗议,“喂喂喂,虽然我是间谍,对伙伴也会坚守道义的。”
“那回见”,祝愿拿了根趁手的高尔夫球杆,带上保镖走了。
男人真奇怪,做浪子时爱上娴静的淑女,尘埃落定时又被自由的灵魂吸引,安德烈自嘲地勾起嘴角,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日落泰餐厅临河的餐位被两位客人全部包下,保镖在入口处把守,不让闲杂人员入内。
敏明看了眼如临大敌的手下,笑着摇摇头,“不过吃顿饭,你瞧他们紧张的。”
P.N把冰着香槟的银桶放到一边,望着洒满碎金的河面,语气平缓地说:“最近北边不太平,民族武装对政府军驻点发起攻击,您作为一名政府军官员,当然要多加小心。”
“挂名而已”,敏明视线落在金灿灿的黑桃A香槟上,不由笑道,“这就是别人送你的好酒?够浮夸的。”
“吃泰国菜还是搭配红酒比较合适”,P.N翻开酒水单,“您喜欢喝哪一种葡萄酒?”
“不用麻烦了,就喝香槟吧”,敏明倒酒,慢慢地呷了口,细细品味,“口感圆润,果香丰富,嗯,还不错。”
P.N不予置评,端着酒杯浅斟低酌。
敏明瞟他一眼,“听说连越想和你做生意?”
P.N听出他话中的试探,垂下眼睛,掩饰一闪而过的了然,微哂,“他也配?”
敏明放心了,低低地笑了,“呵呵”,笑声中满是不屑,“连越是车蓬的人,你知道吧?”
P.N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车蓬掌握着毒品海上运输通道,连越则利用公海赌船替他洗钱,两人犹不知足,居然盯上了你的边境赌场生意,无耻贪婪毫无信义可言,这样的垃圾货色破坏了三和帮的规矩,放在以前,肯定会被严格执行家法,而现在,沙爷为了坐稳位子,利用制衡之术,让我们这些手下相互牵制,防止一家独大架空自己”,敏明冷哼,“眼下暂且忍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亲手清理掉这两个卑鄙小人。”
敏明与车蓬积怨已久,两人曾为了争话事权,明里暗里斗过几回,得知车蓬有拉拢P.N的打算,他不得不暗示这个在帮内手握实权的年轻人认清形势。
对方图穷匕见,P.N深知表态的时候到了。
他放下酒杯,话中透出鄙夷,“前不久我在曼谷被连越的人跟踪,这种情况下,您认为我和他还有合作的余地吗?”
敏明冷笑,“他竟然用下三滥手段对付自己兄弟,哼,车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别遭了他们暗手。”
P.N喝完杯中酒,给了敏明一句定心话,“他们欺人太甚,我自然不会客气。”
点到即止,敏明此行目的已达到,转移话题,“沙爷对丁英女儿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就引荐她加入三和帮,底下兄弟们很不满。”
“丁英的女儿是真是假不重要,沙爷不过想利用她洗牌帮内势力”,P.N对着满桌子泰国菜轻轻蹙眉,最后夹了一筷子香茅烧鱼,小口咀嚼。
敏明盛了碗冬Yin功汤,喝得津津有味。
喝完,他用餐巾擦嘴,丢到地上,目露狠色,“不论这局牌沙爷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
虾嘎站在日落餐厅门外翘首张望,看到jiva大小姐走来,立刻迎上去。
祝愿问:“到底怎么回事?”
虾嘎摸摸头,很没面子地说:“餐厅经理拒不交钱。”
“他背后有靠山?”,祝愿猜测。
“还不是仗着P.N撑腰吗,餐厅经理说P.N都不让他们交保护费,凭什么把钱交给我们”,虾嘎都不好意思复述,餐厅经理的原话比他说得更过分,骂他们是劫匪流氓。
“这块硬骨头你们啃不动,别的商家肯定也有样学样不交钱”,祝愿瞥虾嘎。
虾嘎难堪地低下头,打着结巴说:“是,是的。”
祝愿扛着高尔夫球杆,活动手腕,“那我就会会他,看有多难啃。”
虾嘎欢呼一声带路。
走入餐厅一眼就看到正梗着脖子怒骂的餐厅经理。
慑于P.N的严威,她的手下们投鼠忌器,只敢口头恐吓,不敢动手。
见老大来了,手下们自动让出一条路。
餐厅经理看来的人是个ru臭未干的毛丫头,根本不放在眼里,破口大骂,“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以为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