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谎,故意诬陷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小豆芽菜?我连聂棠都没看上好不好?!”
大厅的工作人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说人家小姑娘诬陷你,可她为什么就偏偏就抓着你呢?”
他怎么知道这是为什么?!
如果他知道了,那也就好了,现在根本就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他也觉得很丢脸,拉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尽力遮挡住自己的脸。
叶青雪抱着聂棠,轻声说:“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说谎?”
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特别脆弱,语气低落:“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他骂我胡说八道、没事找事,我没有办法,这才报警的。”
聂棠觉得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她都还没消化,更不可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你真的没受伤吗?如果身上有伤,还是要早点说出来,知道吗?”
叶青雪听到“伤”这个字眼,猛得瑟缩了一下,又飞快地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徐临川好不容易被沈陵宜按住肩膀强迫留在原地自我冷静,突然听到一耳朵她们的对话,立刻就炸了:“卧槽你他妈还在造谣?!你看看你自己这身材长相,就跟一块木板似的,谁会看得上你?!我品味有这么低吗?”
叶青雪原本就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突然被他骂了这么一句,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聂棠的手背。
聂棠揽着叶青雪的肩膀,柔声道:“你先别回去了,去我家住吧,现在我妈妈还在外地,家里就我一个人,别怕啊。”
叶青雪埋着头,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沈陵宜有点矛盾地看着聂棠揽着叶青雪走远。叶青雪本就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缩着脖子垂着肩膀发抖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老实说,要不是他跟徐临川这么多年好友加同学,他也会怀疑徐临川人品有问题……
徐临川气得面红耳赤,连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徐哥我是这样龌龊的人吗?我连聂棠的手都没摸过一下,会看得上这种长相普普通通的小鬼?”
沈陵宜凉凉地开口:“哦,你还想摸聂棠的手?”
徐临川:“……”
徐临川简直气炸:“你别跟我抠字眼!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连聂棠这种长相都没什么想法,还能对叶家那根豆芽菜有什么啊?怎么?这个世界上单身狗都没人权了是吧?!”
……
显然单身狗就是没有人权的。
徐临川觉得自己心态爆炸,只能在沈陵宜这边多住两天。
结果一进屋子,就发觉桌子上、茶几上,还有他的房间里遍布了女性色彩的东西,大到一个马克杯,小到一个水晶小摆件,很明显都不是沈陵宜会买的东西。
他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居然还有成双成对的牙杯牙刷和毛巾。
于是徐临川的心态更加爆炸了。
他之前总是在调侃他跟聂棠,可调侃归调侃,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真相的震撼和只是嘴上说说的感觉是永远无比相提并论的。
徐临川用一种特别飘忽特别不敢置信的口吻说道:“你们真住在一起了啊……”
这还刚刚大四呢,连大学都没毕业,就同居了,是不是太早了,难道不该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好好学习?
沈陵宜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想当年大家都是单身的时候,单身不过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而且就玄门的风气来说,单身更加是一种常态。
当一群单身汉中间,突然有一个脱了队,大家都会心态爆炸。
沈陵宜不想跟他谈自己的感情状况,这些都是他跟聂棠之间隐私。
他也不想拿出来当谈资,便换了个话题:“你仔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叶家的小姑娘一直咬着你不放?”
要知道,他都跟叶青雪住对门住了不短的时间了,他都没碰上过这种事,怎么就偏偏给徐临川撞上了?
……
聂棠从储物柜里取出了新毛巾新牙刷,放在洗手台上,又找出了一块还没摘掉标签的浴巾:“你看看还少点什么东西,就跟我说,等下我去买回来。”
她都好久没有住在自己家里了,也幸亏没课的时候会回来稍微打扫一下卫生,家里的总体情况看上去还算整洁。
叶青雪还是深埋着头,弱弱道:“……不少了。”
聂棠又问:“那你的作业还在家里?衣服也没有吧?我先去你家,把东西都拿回来,你有什么要我带的尽管说。”
叶青雪抱着双腿,缩在沙发上,就只是小小的一团,一句话都不吭。
聂棠走到她身边,轻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你先到我房间睡一觉好吗?等你睡醒了,我也回来了。”
叶青雪被她半推半就地哄进来房间,当她看到聂棠的房间时,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
聂棠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