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东西怎么还没走?!”这些天没见颜念念,他还以为这个人会消失在他眼前,没想到在老爷子那里又看见了。
柳如真吓了一跳,抬手给了顾霄一巴掌,“喊什么?!”
向来温柔贤淑的人突然面目狰狞,顾霄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柳如真,半天才“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
顾霄的声音尖利高亢,几乎刺破鼓膜,顾瑶皱着眉头,堵住了耳朵。
顾平川回头,“住口。”
淡淡的两个字,却让顾霄的声音猛地卡住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他惊恐地看了看眼神锋利的爸爸,还有一脸寒霜的妈妈,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哭嚎的时机,老老实实地缩回了后座。
回了顾家,顾霄一溜烟地跑了,顾瑶早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可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夫妻两个回了卧室,把门关好,顾平川问道:“怎么回事?”
柳如真扑进了他的怀里,往日的优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慌,现在她不是游刃有余周旋在名流商会中的贵妇,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全身心依赖着她的丈夫。
“怎么办,平川,我怀疑颜念念接的电话是津城打来的,那个吴叔叔很可能是颜清林的同事,他提到了笔记本。”
柳如真脸色发白,“会不会是颜清林留下了什么笔记?”
顾平川低头看着她,神色越来越冷。
“我、我……”柳如真嗫嚅道:“我真的是看着颜清林咽气才离开的,他应该没有机会留下什么线索,就是、就是万一,他之前写下了什么……”
顾平川盯着她:“你确定你去办公室找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死透了?”
“确、确定……”柳如真目光躲闪,当时她太紧张太害怕了,又急着去找药方,现在想起来,她真的不是很确定离开的时候颜清林已经死了,万一,他就在临死之前留下了线索……
顾平川捏了捏眉心,“所以,你为什么要亲自去动手,如果是我派人,肯定会更加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我、我恨他!”柳如真咬着牙,“要不是他趁着我喝醉……我又怎么会生下颜念念!他是个禽兽,我要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才能消除我心头的恨!”
听到这话,顾平川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恨意,他冷声问:“你确定没有找到那个药方?”
“没有,”柳如真摇摇头,“他的宿舍里只有个黑皮的笔记本,记着些污七八糟的琐事,我又去他的办公室找了,有很多文件,但没有跟治疗烧伤有关的东西。”
她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会不会颜清林根本就没有研制出什么药方,他说要给顾凛治疗脸上的烧伤,只是为了吓唬我?”
说完,她自己马上又否定了这个说法,“不对,颜清林那个书呆子不是这样的人。”
顾平川神色不虞,“你当时但凡不要自作主张,来跟我商量一下,事情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我肯定有办法让颜清林把药方交出来,还能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柳如真嘟起嘴,“我、我那不是吓坏了吗,他找了过来,说要见顾凛,还说给他治疗烧伤是为了给我赎罪,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还能有命吗?!”
顾平川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是责怪你,就是可惜那药方了,要是真的有用,将来可是一大笔财富。”
“就算没有那药方,只要春华到了我们手里,也是享不尽的财富。”柳如真着急地看着他,“现在怎么办?万一真的是津城的人打来电话——”
顾平川:“我立刻派人去盯着城郊和小别墅,津城那边我也会派人过去,你不要慌,免得自乱阵脚。”
……
在酒店吃过早饭,颜念念和顾凛动身返回燕城。
“阿凛,让保镖开车吧。”颜念念见顾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没有睡好。
顾凛点点头,和颜念念坐在后座,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颜念念握住了他的手,“阿凛,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顾凛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对呀,就算顾平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又怎么样,父子亲情在他心里早就淡薄了,他还有小丫头,这一世,外公的身体还好好的,小丫头还陪着他。
“颜颜。”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低地叹了一声。
路面还有一层薄雪,车子开得比较慢,快到中午才回到小别墅。而那辆劳斯莱斯则是由保镖上午就开过来了,保镖打扮成顾凛的样子,副驾驶上还坐着个年轻女孩,隔着黑乎乎的车窗,看见的人还以为是顾凛和颜念念一早去了城郊。
“拿到了吗?”江老爷子在书房等着他们两个。
颜念念把黑皮的笔记本给老爷子看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老爷子略微翻了翻就还给了颜念念,“没事,慢慢来。”其实光凭颜念念做过的“梦”就来判定顾平川有罪确实证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