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设计大赛的事情可没打算和任何人说,要是现在就透露了,那可怎么得了!
花昭生硬的转移话题“咳咳咳咳,居然都这个点了!没想到我一画就画了好几个小时,哎呀,你们是不是要把画拿去装裱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她一打岔,程杏飞和姐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国画装裱最浪费时间,再快也要一天才能Yin干。
姐立刻拿着这幅出自公主殿下的墨宝急匆匆去了书画行,找老师傅帮忙装裱去了。
……
中午十二点,华兆尹餐厅门口,一辆低调的商务车缓缓驶入停车场,门童殷勤地迎了上去。
车门被拉开,程杏飞整理好裙摆,款款走下了车。本来今天姐也想一起来的,但每张请柬只能带一个人,她只能作罢。
今天的司机是卓毅,像这种私人宴会,不论是助理还是司机都没有办法入席,不过主人家也不会亏待他们,在旁边的包厢单独开了两桌,招待他们休息。
卓毅下车从后备箱取出那幅装裱好的画,昨天姐为了找个老师傅装裱,硬是祭出钞能力,终于才让师傅赶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装好了这幅画卷。
现在,这幅画被小心地卷起来,存放在了这只锦盒里。
卓毅把锦盒递给程杏飞“有些沉。”
程杏飞无奈“我又不是瓷做的,这才多少分量?”
卓毅把车开向后院停车位,程杏飞定了定神,一手抱着锦盒,一手提着裙摆,走向了华兆尹的内堂。
沈郁休比她提前到了几分钟,正在门口等她,见她抱着一只大锦盒过来,有些稀奇地问“你这是送了什么东西?”
程杏飞小声道“姜院长不是说不收礼金吗,花昭画了幅《百子图》,临时装裱的,算是一份心意吧。”
她见他两手空空,不禁问“你送了什么?”
沈郁休淡定道“送了份实用的。”
“难道送了小朋友的衣服?”
“不是。”沈郁休回答,“我送了份保险。”
“……”
真是聪明又狡猾。
程杏飞在入口签到处签了名字,宝宝的妈妈在里面休息,只有宝宝的爸爸站在签到处招呼宾客。
这是一位洋女婿,高鼻深目,棕发褐眼,满脸喜气洋洋,用并不标准的汉语和每一位宾客打招呼。
程杏飞把手里的锦盒交给了对方,说是自己的一位朋友亲笔画的《百子图》,代表多子多福、平安喜乐之意。这位洋女婿一听,大感兴趣,在征得程杏飞同意后,当面把礼物拆开,把这幅画拿了出来。
这幅画展开后,让人眼前一亮,再也移不开视线。
别人送的礼物,大多是小朋友的衣服、玩具一类的,因为姜院长不让大家送贵重礼物,所以大家挑来挑去,选的东西都很相似,很快就让人审美疲劳了。但程杏飞带来的这幅图却跳出了桎梏,《百子图》寓意吉祥,画面更是热闹漂亮,几名憨头憨脑的小朋友聚在一起,谁看了不喜欢?
这么多礼物中,这位洋女婿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aazg!”
他和妻子感情极好,两人是留学时认识的同学,他一直很向往神秘的东方文化,否则也不会跟着妻子回到了她的国家一起创业。他对这幅《百子图》爱不释手,立刻拿着这幅图,献宝一样去给妻子和丈母娘看,他还叫上了程杏飞,让她随他一起去。
程杏飞和沈郁休对视一眼,沈郁休用唇语说“恭喜。”
能和那位倔老太太单独搭上话,这可多亏了花昭送的这幅《百子图》!
程杏飞心头雀跃,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她掩住脸上的欣喜,提起裙摆,匆匆跟着那位洋女婿走向了后堂的休息室。
华兆尹在百年前,曾是一位高官的官邸。四进的院子宽敞大气,经过装修改造,现在成了首都最著名的私房斋菜馆。前堂是宴会的举办地,程杏飞刚刚在前堂看到了不少眼熟的圈内演员,想来都是姜院长的学生、同事、朋友。
穿过沸反盈天的前堂,他们到了安静幽雅的后堂。这里被辟成了几座单独的小间,程杏飞曾经和影视公司的人来这里喝过茶,非常清幽,无人打扰,适合谈事。
那位洋女婿抱着装画的锦盒,快步走到一扇半掩的门前,兴冲冲推开房门,用他并不娴熟的中文大声说“亲爱的,你看这幅画,多像我们的宝宝!”
大门推开,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程杏飞注意到,屋内有一个小小的婴儿摇篮,一个身材略显圆润的年轻女人正坐在摇篮前,轻轻晃动摇篮。
除此之外,还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在一旁,杵着拐杖,一脸慈祥地看着摇篮中的孙孙。
“嘘,小声点儿。”那女子想必就是宝宝的母亲了,“宝宝刚睡着,你别吵着他。”
洋女婿立刻收声,蹑手蹑脚地凑近摇篮边,一副傻爸爸俯身的表情,两眼冒着桃心,望着摇篮里的小豆丁。
因为是混血儿,这个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