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还来卖,暗自下决心下次一定早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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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隽那边挣得第一桶金,钱谨裕这边收到举报信,举报信上说老唐偷工厂的东西给钱谨裕,而钱谨裕用这些东西做成实用性强的东西卖钱。这对翁婿拿工厂的零件赚钱,请求领导们严肃处理这件事。
胡主任把举报信放在钱谨裕面前,笑着说:“车轴非常独特,整个沪市找不到第三家工厂做出车轴,而我们工厂车轴上刻了型号。这个写匿名举报信的同志真傻,只要推车出现在市面上,不是从我们厂销售出去的,不就摆明了有人偷窃厂里的零件,会被抓去坐牢,钱同志会这么傻吗?”
“那个,胡主任,我正巧有事情找您。”钱谨裕看了眼没有署名的举报信,眼神很快从上面移开,请胡主任移步蹲下,“报纸上有人说到把牛车变成拖拉机是一个创举,就没人提到自行车,这几天我一直琢磨能不能把架子车做成不用人拉,而是像自行车一样让人蹬。”
钱谨裕随手拿出一块红砖头,在石板上画出一个简单的架构图,原理和自行车一样,只不过相对复杂一点。
“嗯,你把它画到纸上,我拿到会上讨论。”胡主任盯着钱谨裕看了半分钟,爽朗笑了一声离开。
钱谨裕踏掉图形,眼睛里流淌着暗色流光。能稳坐主任的位置,心思绝对不浅,刚正不阿的岳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胡主任说话稍稍拐一个弯子,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胡主任绝对知道他最初的想法,警告他这个想法很危险哦。
钱谨裕捡起举报信,打开一看,写的真详细。经过前几天公告栏以及演讲的事,他成功脱离透明人行列,缓慢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转变。
举报信还没在钱谨裕手里捂热,他就听到有人谈论:
“我真以为老唐翁婿贪污,哪承想举报儿童车的事。”这个人语气略微有些失落,上个星期钱谨裕和他一样,仅仅过了一个星期,钱谨裕变得闪闪发光,他有一些不服气。
“老唐是谁,天上的雷公,最公正严明,会贪厂子里的一根螺丝钉吗?要把老唐的名字划掉,单独举报钱谨裕我信,加上老唐,我立刻明白绝对子虚乌有。”
“我估计有人看到钱谨裕整出儿童车眼红了,想搞倒钱谨裕。”
“你们猜是谁?”…
原来写举报信的人不止递给胡主任,厂子里有地位的领导都收到举报信,他们看到后十分生气,给员工们敲响警钟,厂子里不会纵容这种坏风气,如果查到谁写的举报信,一定严肃处理这个人。
一整天大家战战兢兢琢磨谁要陷害老唐和钱谨裕,下班后还有人谈论这件事。
唐熙囿坐在自行车后座,一只手扯住丈夫的白衬衫,想起宣传部工友们调侃她:她的家境比其他人好太多,眼瞅着她的日子过得糟糕透顶,哪承想男人突然争气,一夜成为大家瞩目的对象。如果男人不优秀,谁会脑抽Yin他。
夫妻俩还没进院子,闻到浓香四溢的rou香味。
“弟妹,今晚喝红枣银耳汤,吃rou包子。”钱惠敏整个人轻松很多,由内而外笑着,不像以前压抑着笑。
“好啊。”不用大姑子说,唐熙囿猜到两人生意不错,要不然哪来的钱买rou。她笑的越发真诚,真心为两人感到高兴,他俩过得美满,旁人再拿丈夫以前做的事说事,不会戳痛他们。
妻子和姐姐凑到一起说悄悄话,钱谨裕扫视一遍院子,看到姚博恩若有似无打量他,他嘴角上扬,把自行车推到墙角并且锁好。
“最近一段时间风气不好,有人居然举报我…”钱谨裕故意停顿一下,视线固定在某一个地方。
姚博恩头侧向另一边,表示不关心钱谨裕说的话,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该,敲诈勒索我们家的钱,忘恩负义,不举报你举报谁?”姚博恩媳妇想到白白给临渊十块钱,她的心现在还疼呢。今天她绕开婆婆到百货大楼看衣服,找出几家卖舶来品的童儿服装店,等周末婆婆带儿子到百货大楼买衣服,她直接带婆婆到这几家店,防止婆婆忽悠儿子,随便买两件衣服。
她到百货大楼一看,童童弄脏临渊的那件白衬衫打折,比刚上市便宜五毛钱,唐熙囿不说退给她五毛钱,气死她了。
姚母鼓囊嘴巴,暗自说一句:怎么不把他抓起来呢!
这一家人比别人家富裕,衣着吃食十分讲究,却总爱占便宜。如果那天临渊几个孩子没要喔喔糖,二儿子会和他闹矛盾吗?大儿子会闷闷不乐吗?
这一家人踩在别人身上过得特别小资,按理说应该划到资本家队伍。她就纳闷了,文G期间,怎么没有人举报他家?
“有人举报我和我岳父偷窃厂里的东西,但是呢,他不知道主任批准我拿厂里的零部件做实验,所以我和我岳父没罪。”钱谨裕耸耸肩。
“文G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有人脑子拎不清,搞出什么举报信,难道还打算继续过十年文G。”
大家对举报信深恶痛绝,已经成了生理反感,只要有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