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原主坑临渊无数次,担心全报应在他身上。
丈夫有裹毯子的习惯,唐熙囿怕丈夫扯走盖在儿子小肚肚上的宽毛巾,盖到自己肚子上,睡到半夜她醒来一次。
她下床拉开电灯,看到一幅让她哭笑不得的场景。儿子双.腿.勾/住丈夫的脖子,双手搂着丈夫的脑袋,猴在丈夫身上,睡得别提有多香。她的眼睛往下移,丈夫肚子上果然出现儿子的小毛巾。
唐熙囿翻找出一条枕巾盖在儿子身上,拉掉电灯重新躺回床上睡觉。她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想到丈夫委屈的小眼神,她想笑,可想到丈夫干的事,她又生气,真是磨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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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渊小朋友十分殷勤伺候爸爸洗脸刷牙吃饭,收到爸爸给他一个特别大的笑容,他喜滋滋背着小书包去上学。
临渊还没到上一年级的年龄,他上的是没有寒暑假的学校,老师负责陪他们玩,教他们唱歌、拉风琴、弹钢琴、一些幼儿启蒙知识。这孩子团结同学,从不招惹是非,在学校极少和人发生矛盾,老师们没有一个不喜欢临渊。
临渊在小朋友中人气最高,连带着家长们也喜欢他。这不,今天临渊又没让妈妈送他,和一位带黄色帽帽的小女孩一起去学校,乖巧礼貌和琦琦妈妈问好。
钱谨裕推着自行车和妻子走在一起:“临渊情商高,随你。”
搁在以前,唐熙囿听到夸赞儿子的话,早笑弯了眼睛。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使她心里苦闷,笑不出来,不知道儿子被丈夫潜移默化影响成这个样子是好是坏,别等儿子长大,成了第二个丈夫。
她想了一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散的钱塞进丈夫口袋里:“缺钱跟我说,以后别那样做。”
说完,唐熙囿闷头往前走,钱谨裕拉住她:“你爸匀点边角料给我,忙起来哪有时间带儿子去走亲戚,维系和老亲之间的亲情。”
唐熙囿没有说话,抽出手,坐在后车座上。
“其实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见老亲,我带临渊去拜访他们,转头他们的儿媳妇带几个孩子来拜访爸妈,他们不仅不吃亏,还稳赚。”一双软若无骨的手摸到腰间,劲真大,钱谨裕的腰猛地一抖,倒吸一口气。幸亏他非常抗打,始终没让自行车偏离车道。
唐熙囿真想掰开丈夫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建和大家有什么不同,专门干一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图什么呢!
听丈夫这么说,她的心倒是舒爽一些,不至于下次见面尴尬,总觉得自己低人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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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钱谨裕刚到工厂被老唐抓去谈心,这边姚博恩刚锁好车,就被孟四媳妇拉到一边打听情况。
“老太太气了一宿,今早连喝两碗粥。”孟四媳妇呸一声,大嫂娘家兄弟真不要脸。
“诶,错了,我说错了。”姚博恩在她困惑地眼神中接着说,“按照你的说法,孟隽这么贼Jing,怎么可能不利用钱谨裕对不起钱惠敏的事索要好处,这些日子两家人和谐相处,不就表明了钱姨、钱叔背着钱谨裕给了钱惠敏补偿嘛。我猜想他们害怕钱谨裕知道后大闹一场,伤了姐弟感情,才闭口不谈这件事。”
“最大的好处不是工作岗位吗?”孟四媳妇狐疑道。
姚博恩眼睛往四处瞄,见没人靠近这里,小声说道:“你天天上班,难道没看见沿路上有一两家私人店铺吗?有的店铺开了一两个星期都没人找麻烦,说明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我发现孟隽夫妻天天躲在屋子里,听六七十岁的老人说,时常听到钱家房间里传出锤子的声音,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意思,他们准备租店铺开店,躲在屋子里做柜台?”孟四媳妇眼睛忽然一亮,如果租店铺、做生意,他们的本钱一定不会少。孟隽夫妻身上一毛钱也没有,那么这些钱应该是钱家父母补偿给钱惠敏的。
“怪不得钱谨裕和婆婆对骂,孟隽不出口替婆婆说话,原来已经拿到好处了。”
姚博恩点到为止,他理了理领子走进车间做工。
而孟四媳妇一整天都在琢磨孟隽手里有多少钱,才能有勇气租房子开店。一到下班点,她匆匆忙忙赶回家跟婆婆说她打听到的事。
“妈,还杀大公鸡吗?”
婆婆提出杀大公鸡给孟隽、钱惠敏吃,为了把钱家比下去,让这两人感受到他们家穷,却拿出最值钱的东西为他们洗尘。不像钱家,抠得不得了,竟舍不得给两人安排工作。但是情况有变,孟隽已经拿到补偿,他们没必要拿珍贵的鸡rou拉拢钱惠敏,让钱惠敏不仅问娘家要工作,而且必须给她十年工资作为补偿。
“说让孟隽回来吃鸡rou,不能反悔,杀。”孟母咬着牙说道。
孟隽最孝顺,昨天她被那对母子欺负成那样,孟隽却没为她说一句话,原来已经拿到补偿,所以才不敢替她说话惹怒母子俩。
“妈,我去杀鸡了。”孟四媳妇到厨房拿把刀去追大公鸡,没过多久院子里飘出鸡rou的香味。
院子里另一个姓崔的住户回老房子拿东西。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