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父亲,出嫁之后听从丈夫,儿子成年后,女子就要以儿子为中心。不必在乎什么父兄、丈夫,只要儿子成才,女子后半辈子就躺在福窝里。
周婶一只手抵住墙,一只手扶着酸疼的老腰。咻的一道亮光穿过她的大脑,钱谨裕和张静棠一番话打通她的任通二脉。
钱谨裕和张静棠相视一笑,一阵清凉的风吹在两人的身上,心中一阵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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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刚过了午饭的点,大厨安排钱谨裕几人抬厨房废水到厂房门口,等收废水喂猪的人来了,让人拖走废水。
这个年代刷锅不用洗洁Jing,刷锅的废水带有油脂、菜叶,拌着稻糠、麦糠喂猪是极好的。
几人还没到大门口,听到一阵嚷嚷声。
“大哥、二哥,从小咱妈教导我,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唯有所有钱财花在儿子身上,才是正确的。管他是不是卖女儿,只要儿子过得好,下半辈子才能吃香的喝辣的。”周婶堵住出厂办事的大哥、二哥,“那啥,当初明磊爸给的彩礼被你和二哥扣下,我不要利息,把本钱还给我。”
当初她真TM的傻,丈夫问她要彩礼,她告诉丈夫彩礼全留在娘家,为此她被丈夫揍了好几顿。
“小妹,我知道你被明磊气坏了,我和你二哥不怪你说胡话。”周婶大哥把周婶推到一旁,“元旦、小年、大年初二、元宵节记得回娘家吃饭,爸妈年纪大了,别忘了多买一些补品孝敬爸妈。”
“咱妈常说,只要为了儿子好,别说和亲人撕笔,就算和亲人成为仇人,也没关系。亲人算个屁,又不会养你,你对亲人好还不如对狗好,只有对儿子好,后半辈子才有指望。”周婶想起年幼时候,母亲为了从爷nai那里获得更多好处,彻底得罪周边所有亲人,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那群亲人真TM傻,因为顾忌面子在母亲手里吃过好多亏,损失好多利益。她妈因为豁出去不要脸,为哥哥们争取好多利益,当时她家的生活水平比父亲的哥哥们、弟弟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到这里,为了儿子不用躲在狗窝里,她不用时刻担心儿子的命根子掉地,像她母亲当年一样撒泼不要脸皮:“不还彩礼也可以,让我侄女嫁给那个傻子。”
周婶大哥、二哥可不是软蛋亲戚,当年周婶大哥害的钱母流掉龙凤胎,就此落下一身病,不仅不赔礼道歉,竟然四处造谣出钱母故意流产,企图坑他们的钱,一直抹黑钱母和钱父。
在他们眼中,小妹就是他们的出气筒、奴.隶,小妹家的东西全是他们的。以前小妹家有什么好东西会送到娘家,这些日子小妹自己吃独食,已经惹恼了兄弟几人。既然小妹自己找上门来,他们也就不客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人把周婶按在地上往死里打,谁上来劝也不管用。
以前周婶逆来顺受,任由兄弟们出气。今时不同往日,她奋起反抗和两个兄长互撕,为了儿子她和娘家人成为仇人,她也在所不惜。母亲就是这样对待身边所有亲戚,现在母亲日子过得贼爽,羡慕死她了,她也要过这样的生活。
三人扭打在一起,有人想要上前劝架,钱谨裕耷拉眼皮,小声嘟囔一句:“十年前周婶打三个女儿,有个新嫁媳妇上前拉架,周婶硬是说出新嫁媳妇撕破她的衣服,讹了新嫁媳妇一套崭新的衣服…”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许多,一连几个新嫁媳妇被周婶讹诈,后来七巷谁家娶媳妇,当天晚上嘱咐新嫁媳妇不能管周家的事,都被周婶讹怕了。
住在七巷的人附和钱谨裕的话,关于周婶干的坏事,他们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准备劝架的人心惊胆战退到安全地带,就怕周婶突然倒在他们身上,讹诈他们。
兄弟二人把周婶按在地上踹几脚,听到周婶像死狗一样哀嚎,朝她身上狂吐几口口水,才骑着自行车离去。
一夜之间周婶的任通二脉被打通,她走起六亲不认路线,只要为儿子好的,她就算死也要完成。
她爬起来顾不上上班,骑着自行车到侄子们的工厂闹,除非大哥、二哥帮忙解决儿子的事,否则她要闹得侄子们全部失业回家。
周婶闹腾一天满头大汗回家,紧接着周婶哥哥弟弟们架着老太太在周婶家门口闹。周婶是谁,儿子马上被逼死,她无所顾忌闹得开,倒是老太太顾忌孙子们的前程,气势自然不敌周婶。
钱母听说害她流产的人来了,她和丈夫让谨裕和静棠在家里看着欢欢,两人正准备冲出去看热闹,钱谨裕拽住他们,在他们口袋里装了好多瓜子。
钱谨裕揉揉小黑的头,示意小黑跟着父母一起去看热闹。
“女儿打她亲娘,我不活了!”
“把这么多年我送的礼算清,结完账你再死!”周婶双目含血瞪着躺在她家门口耍无赖的母亲。
老太太蹬一下爬起来,抖动身体指着小女儿:“替妈教训贱.胚子,最好打死。”
“你儿子得偿命。”周婶用上她从二女婿那里学来的一招。
老太太面色狰狞,扑上前和小女儿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