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你们欠爸妈很多很多。”
“我…”平日里巧舌如簧的钱二婶竟舌头打结,她“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谨裕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立刻交出一千块钱,否则他们没办法利用谨裕从大哥、大嫂那里捞到一分钱好处。可是二十多年来他们问大哥、大嫂要多少,他们花多少。想着只要谨裕在,大哥、大嫂就不会不管他们,可他们哪承想到大嫂愿意把谨裕还给他们。
就算有一千块钱,她也不会还给大嫂。
病房里除了二房,所有人反向倒戈指责他们。钱二叔知道即便妻子再喝一次老鼠药,只要他们不还给大嫂一千块钱,再难利用父母对儿子的爱胁迫大哥、大嫂听他们的话。
“一千块钱可以给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欢欢必须跟我和国强妈。”说完,钱二叔走上前要抱欢欢,被钱三叔出拦住,他推攘钱三叔,“三弟,我和国强妈是欢欢的亲爷nai,爷nai照顾欢欢让谨裕和静棠安心上班,有什么不对!”
“大嫂提前退休不就是要照顾欢欢嘛,现在欢欢有了亲爷nai,不需要大嫂照顾。”钱二婶头不晕,身体也不软了,她壮如牛似的上前抢夺欢欢。
钱家二房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加入抢夺欢欢的行列,场面异常混乱。
“嗷~”
钱三叔老早就想打二哥,借由这个由头,他把二哥踹到地上,专门揍二哥的脸。
“国强、民富、爱华,快把你们二叔拉开。”结果无一人理他,他又开始向老爹老娘求助。可惜他不知道老爹老娘越是为他说话,三弟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这场动乱很快引起医院注意,医院工作人员将钱家二房丢出病房,就算这样,二房的人依旧嚷嚷着抱欢欢回乡下养。
二房人严重影响医院救死扶伤,金医生观察喝老鼠药的病人生龙活虎挤进病房抱一个多月大的婴儿,中气十足大声咒骂,他断定这位病人已经没事了,于是请人把二房的人轰出医院。
——
钱二叔顶着一双乌青乌紫的熊猫眼,右半个脸颊肿的像一个白包子,他朝地上吐一口吐沫。
国强三兄弟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娘的,之前钱谨裕被国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三兄弟以为钱谨裕就他.娘的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便合力围堵钱谨裕,没想到这小子狠着呢,专门踢他们的关节。
女人们试图抱欢欢,病房其他病人家属阻止她们,推攘间,她们绊到凳子、床、桌子的拐角,撞得不好受。
二房的人身上没有钱,现在他们可不敢到大哥家堵人,害怕大哥召集邻居把他们挤到拐角里揍一顿,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回大队。他们走到半路遇到钱三叔赶着驴车拉老头老太回家,想要坐驴车回大队,但是钱三叔看也没看他们,架着驴车走远了。
太阳快要落山,钱二叔一家人终于出现在大队里。
村民们眼睛里散发出耀眼的亮光:“呦,城里人不在城里待着,还回来干嘛!”
一阵辽阔的呵呵声响彻天空:“你们不知道吧,某些人二十多年来问谨裕爸妈要了一千块钱。人心不足蛇吞象,某些人假装喝老鼠药逼谨裕爸再过继一个孩子,让这个孩子接替谨裕妈的岗位,啧啧…”
“整天张口闭口咱们城里人,我呸,真不要脸。”
“欢欢这么一丁点大,十恶不赦的人竟然抢夺欢欢威胁谨裕爸妈,让谨裕爸妈给他们的儿子找工作。呦呵,脸上挂彩太轻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下死手打得他跪下来喊爸爸。”…
“钱老三,你他.娘的给我滚出来。”钱二叔血ye上涌,全身发红冒烟。他随手捡起一根粗壮的棍子跑到钱三叔家,站在钱三叔家门前叫嚷着。
到县城里生活被乡巴佬议论就罢了,全当他们嫉妒自己。可是他们没有到县城里工作,还被人赶了出来,这让他们没有脸见人。
“三叔、三婶,我知道你们不满爷nai偏心咱家,可是就算你再不满意,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三叔,爷nai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他们一双眼睛贼亮,不可能被人轻易糊弄。爷nai偏向咱家说明什么,说明咱们二房人品好。你这样抹黑二房,等于直接打爷nai的脸。”
他们利用爷nai在三叔心中的分量,提醒三叔必须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替‘他们洗刷冤屈’。
纵然二老偏心老二家生的儿子最多,可是现在他们忍不住拿针缝住孙子的嘴。
老三从医院把他们接回家里,一句话也没和他们说,二老心里打鼓,战战兢兢坐在院子里。
三个瘪犊子火上添油,二老见三儿子、三儿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太太挤了挤眼睛笑道:“这件事是老二家做的不地道,要不这样吧,从你们三兄弟的儿子中选出一个人接替大儿媳的岗位。”
“爸妈,你们跟三房住有些不合适。我看这样吧,你和大哥、二哥商量一下,看看跟谁住合适。”钱三叔粗密的眉毛拧在一起。
钱三婶转身去做其他事,手上的动作却很慢,她竖起耳朵听公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