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一个又黑又土的老女人。昨天傍晚她以为谨裕偷偷塞给她猪rou裹米饭,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谨裕。
一定是眼前孤傲冷清的女人用孩子要挟谨裕,让谨裕和她断个干净。这个女人家世好,即便不得男人喜欢,凭着家世也能嫁个好人家,说话、做事比她有底气,周璐眼睛里闪过一抹戾气,眯起眼睛盯着张静棠的肚子。
张静棠淡淡扫视周璐一眼,瞥了眼丈夫,听到丈夫嘀嘀咕咕如何让孩子保持在四斤五两重,同时又要保证孩子健康,丈夫并没有注意到周璐。
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那日她从娘家回来,到巷子里她下来推自行车,正巧周璐从她身边经过,周璐抬手勾起被风吹到脸颊的头发,她无意中瞥见周璐手腕上戴一串手链,那串手链上有一颗玛瑙。她不会认错,那颗玛瑙是她的,丈夫每夜例行公事让她怀孕,不知为何丈夫突然变得异常狂躁,她还未来得及脱下首饰,便被丈夫拉到床.上,她实在疼的要紧,吃痛叫一声,丈夫暴躁地绑住她的手,手链一不小心被他扯断。
珠子蹦落在房间里,旁人无法得到珠子,只有丈夫能得到。
“嘀铃铃!”
钱谨裕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贴墙壁站。
“你们两个小年轻,走路不看路,撞着怎么办?”大叔一颗心悬在空中,差点撞着钱家儿媳妇,吓死他了。
“不好意思。”钱谨裕赔笑让大叔先走。大叔念叨两人几句,骑着自行车走了。
张静棠傻傻地盯着大叔的背影,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一阵后怕。又过了两分钟她偏头看肩膀,肩头的手掌温热,让人很安心,她垂下眼帘掩饰自嘲。
“老话说一孕傻三年,反应永远比别人慢,以前我还不信,如今信了。”钱谨裕没有放手,揽着她往前走。
上下两片睫毛交织在一起,无人能看清张静棠到底想什么。
周璐的心提到嗓子眼,调整好面部表情等着钱谨裕发现她,钱谨裕视线中却没有她的倒影。尖锐的指甲抠入墙缝中,她嘴角上勾,扬起一抹敬佩的笑容。她小看张静棠了,竟然用一孕傻三年绊住谨裕,心机真重。
今天是二妹嫁给啸哥的日子,小弟让她借两根烟招待啸哥。周璐咬住唇角扭头去借烟,心里祈祷早早借到烟给小弟,自己出去躲躲,防止啸哥看到她改变主意要她。
钱谨裕扭头往后看,看到一抹身影消失在拐角里。他的薄唇漾起淡淡的笑容,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伙子一瘸一拐扶墙行走,嘴角和双眼淤青,头顶上笼罩一片乌云。
“静棠,六巷一个小伙子被狗咬一口竟然疯了,全身痉.挛、怕风怕水,有时兴奋地逮到人乱咬,有时上吐下泻四肢瘫软,前天听说小伙子死了。哎呦,可惜了,只不过被狗咬一口,竟然死了。”
“咬他的一定是条疯狗,医生没办法医治他。民.国十五年,有一名R**官被土狗咬伤,在玛利亚医院接受治疗,原以为没有事,可没想到民.国二十四年那名军官突然发狂,不到两个月去世了。那时三个国家最优秀的医生拿军官的病没有办法,现在国内医疗水平低,更没可能医治好狂犬病。”张静棠平白直叙,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感慨。
魏林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盯着两人的背影发呆。那小子倒霉,晚上大军偷偷进入阿兰婶子家偷鸡,没曾想被阿兰婶子家的狗咬了,当时大军背理,被阿兰婶子追着打一顿。现在大军的尸体被大军父母抬到阿兰婶子家,逼阿兰婶子给大军赔命,不赔命也成,必须赔钱,俩家人闹得不可开交,还没有商量好如何处理大军的后事。
一条棕色毛发的板凳狗狂吠,宛如发疯朝他跑来,魏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嗷,这是谁家的狗,咬掉老子一块rou。”魏林抱着腿在地上打滚,撕心裂肺痛喊,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不一声凄惨。
没有上班的邻居打开门,只见地上流了一摊血,周婶家狗的脚前有一小块rou:“明磊妈,你家狗咬伤人了。”
“明磊妈,快拿点送魏林到医院,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别感染病毒了。”
他们看过大军发疯的样子,前天得知大军死了,家里有狗的人家用绳子拴住狗,害怕狗乱跑咬死人,更怕背上命案。
有几位热心肠的人跑到周婶家敲门,魏林躺在地上打滚,鲜血从他手缝里溢出来。
张静棠和丈夫站在人群后面,她困惑地看着丈夫,不明白丈夫为什么撵狗,让狗发疯往前跑。还有魏林为什么割伤自己,嫁祸狗咬伤他。
钱谨裕趁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在魏林身上,他抛两粒瓜子到小黑嘴边。小黑歪着头看着奇怪的人,抬起爪子挠了挠鼻子,正当它摇摇尾巴找狗洞钻,忽然闻道久违的香味,瓜砸,它呜一声,用尖锐的牙齿叼起瓜砸,嘎嘣一声,瓜砸壳落地,砸吧砸吧嘴嘴巴享受美味的瓜子仁。
小黑摇摇尾巴,往前跳两步,呜呜呜~~叼起一粒瓜砸,再往前跳两步,低头叼起瓜砸…
周婶听说自家狗老子咬伤了魏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