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干着急,他一定会出手扭转这个局面。以前,他孤傲的给任何人脸色看,如今他要看有权威、有能力人的脸色,希望拉拢他们。他经常跟夏支书出、老钱唱反调,尤其爱拿大队长的身份压制老钱,殊不知他这样让村民更加反感他。
从七七年春到七.八年秋,钱四叔和夏支书走的特别艰辛,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惠及村民的事,葛队长总是唱衰,并且煽动一些搅事的村民阻拦他俩。俩人和村民们商量选三分地当试验田,实验稻田养鱼是否可行。尽管他们养殖的鱼大部门被拉进供销社,村民们只能分到一小部分鱼,可这是一件惠民的事,他俩铁了心要做。
两人拿脑袋担保,出了什么事他们负责。七七年十月份,鱼儿在金色的稻浪下□□,每条鱼长的又大又肥,水稻颗粒饱满,比其他稻田里的稻谷好,他俩用结果说话,证明稻田养鱼可行。
到七.八年夏,队里拿出二分之一稻田,在稻田里养鱼,这一年取得大丰收。紧接着上面下达文件,取消大队制度,以村为单位,民主选取村长、村支书等基层干部。
夏支书所在的大队和十几个大队合并在一起,同一个村子里的人时隔多年又重新聚在一起。
选举前两天,村子里特别热闹。为了避嫌,钱四叔和夏支书到前郢陪钱谨裕刚满一周岁的儿子玩,整天陪牙牙学语的孩子说话,不关心村子里的人和事。
夏支书拿一根宽的腰带绑在孩子胸前,拉着一刻也不老实的孩子溜弯。
钱四叔陪孩子累了,搬一个凳子坐在钱谨裕身边,偏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小子一直溜着我走,为大队做贡献,让我享受全队人乃至全村人的尊敬。我不懂,你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为什么不亲自带领村民们致富呢!”钱四叔终于问出困惑已久的问题,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出去走走吗?”钱谨裕跳过他的问题,问道。
钱四叔蹙眉思索几分钟,缓缓摇头:“一辈子守着这片土地,这片大山。”
“我想出去走走。”钱谨裕含笑道。
“...你小子有种。”钱四叔笑骂几句。
小山药扑腾往前跑,边跑边笑,笑脸皱成一团,下巴颏涂得全是口水:“粑粑。”
钱谨裕张开随手臂,小山药恨不得直接飞到他怀里,孩子离他还有二十厘米,钱谨裕突然站起来往旁边走,小山药愣了一会儿,歪着大脑袋盯着粑粑看,见粑粑拍手呼唤他,他笑的跟小老头似的:“粑粑!”
小山药张开莲藕臂往前拱,嘿嘿傻笑,口水顺着下巴颏流到地上。
“这哪家的小山药?”钱谨裕不解道。
“钱大Jing!”小山药清亮地喊道。
夏支书和钱四叔不厚道笑了,两人闲来无事喜欢叫小山药管谨裕叫大Jing,没想到小山药特别给面子,爸爸妈妈叫的不清楚,唯独钱大Jing叫的特别清楚响亮。
钱谨裕嘴唇上下张合,特别慈祥地冲儿子笑。
小山药预感暴风雨即将来临,小rou抓子拍拍屁股,火速掉头找妈妈。
有人陪小山药玩,中午不愿意睡觉,被人逗一下,便哈哈大笑,笑的嗓子哑了,也不愿意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夏支书和钱四叔刚出大院,钱谨裕扭头一看,小山药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钱谨裕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到床里面,他拿出所有积蓄,盘算承包一座大山,租期五十年,要多少钱。
“爸说,前一个月你提承包大山,把非得打断你的狗腿子。这不你赶上好时机了,上面刚通知实行家庭联产承包所有制,你就动了大山的念头,爸决定帮忙走一下关系,能拿到大山的使用权。”夏青柠将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她坐到丈夫身旁,盯着钱的金额瞧。
因为她跟爸说谨裕无法承包大山,他会出去当倒爷,爸咬着牙答应帮谨裕想办法。当倒爷不仅危险,被抓住了还要坐牢,而且外边花花世界迷人眼,谁知道谨裕会不会沾染上坏习惯,爸应该和她想到一块了,才会答应帮谨裕谋划。
“有爸这句话,我不协助爸当著名的村支书,太说不过去。”钱谨裕笑出声,遭到青柠爆捶。
“跟我说可以,当着外人的面,千万不能这么说。”夏青柠拧他耳朵,对着他的耳朵喊道,“免得影响不好,影响爸在村民心中的威望,选举过后你说也不迟。”
“行,听你的。”钱谨裕赶紧认错。
提起选举的事,夏青柠情绪有些低落,用眼尾瞥了丈夫一眼,凑到丈夫耳边小声说:“妈跟我说,有人许诺给村民好处,动员村民选举那天投他,还不止一两个人。”
“这件事不好管,总之爸和钱四叔没被选上,大家心里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这两年爸和钱四叔经常往镇里跑,往县里跑,上级领导心里清楚爸和钱四叔的能力,等他们拿到选举结果,不派人下来调查才怪。你有时间通知妈和钱四婶,让她们别自乱阵脚,继续让爸和钱四叔出淤泥而不染,别让他们身上沾染了污点,到时候上面下来调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