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偷偷跑过去看过。
待伸手触碰到一个一颗颗的坚果,她吓得立即缩回了手。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真没想到他们萧国也有这个习俗。
没有喜婆伺候,萧衡只好自己起身去端了合卺酒,一杯送到她的手里,示意她要交杯同饮。徐离偌明白,两人双臂交错,一饮而尽。
“苦的!”酒入喉苦涩的味道随即四散开来,徐离偌尝过很多酒,沉香的、辛辣的、绵柔的,就是没遇到这么苦涩的。
萧衡剥了个枣子给她,含笑解释:“这酒寓意我们以后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夫妻同心,琴瑟和鸣。”
徐离偌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只是有些羞涩的低垂下头。
“阿偌,朕给过你机会的,如今你我拜过天地,是万万不能再分开了。”萧衡把人揽入怀中,浅笑着低语。
徐离偌闻言有些惊诧,给过她机会?什么机会,什么时候给的?
“下聘那日,朕送了一只孔雀;朕送过书信给你;初遇那天,朕说过以为你是逃婚。”萧衡含笑解释,看她还不明白,又进一步解释:“孔雀开屏,寓意求偶,如果阿偌不喜欢直接退回便是拒绝;朕的书信只写了‘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十个字,此曲不是催人快些做决断吗;初遇那日,朕当真以为你要逃婚,所以才出言寻问,你若点头朕便会放你离开。”
徐离偌闻言震惊的看着他,若是知道他送孔雀时是这个意思,绝对不会收的。
那封信,她以为他是登徒子呢,随即就丢了,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还有那天遇袭,她都气糊涂还以为他故意笑她!
“当然了,如果孔雀退了,朕就再送只天鹅,表达朕的赤诚之心;书信若是退了,朕就再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那天你要是真逃了,朕就是天涯海角也把你追回来!”
徐离偌实在无言以对,这个家伙怎么像个孩子一样,那么任性而为!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徐离偌终于说出自己的疑惑,第一次见,她就有他们绝不是第一次相见的感觉,他们不仅见过还很熟悉很亲近。
萧衡摇头,他虽然潜入过赵国见过她,可那是她绝没有看到自己。
“应该是在梦里,朕十五岁之后就经常梦见你,弱冠之后你更是夜夜入梦折磨朕,朕想你大抵也是如此吧!”他们本就时天生的一对,不知因何缘由分开了,眼下终于团聚,真是可喜可贺呀。
“怎么可——啊——”徐离偌刚要反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只剩下里衣了,头上的凤冠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取了下来,而他也仅剩下里衣。
他,他就是故意得,故意陪她聊这些有的没的,然后借机欺负她。
“阿偌,别紧张,别怕。”萧衡把她拦在怀里轻声安抚,随后顺手拿起的不知是莲子还是什么随手弹出,帷幔随即垂落下来。
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徐离偌有些不知所措,察觉到他炙热的不安分的大手在游走,她轻唤一声:“阿衡——”
她的吴侬软语就是最好的情话,烛光缠绵,人影朦胧,呓语呢喃,一室旖旎。
大婚之后徐离偌住进了衡偌宫,这个以他们名字命名的宫殿她很喜欢,里面的几处不只与她家里的一样,是萧衡花了心思准备的,送走了大哥一行,她便窝在衡偌宫里了。
眼下要下雪了,她手中的衣裳还有几针就能缝制好。这是送与皇上的衣服,自从开始动手,他每日下朝必会看上两眼。丈量尺寸,挑选布料,剪裁缝制她都不曾假手于人,看得出他很欢喜,所以做的时候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现在她总能明白,为什么府里有绣娘,母亲和嫂嫂们也总爱动手缝制衣服,用心的做的果真不同。
青荷见娘娘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过来禀报:“娘娘,惠太妃求见。”
徐离偌收了针线,又小心的把这件成衣收拾妥帖,才让人把她请进来。
惠太妃见到她就直接跪地:“娘娘,皇后娘娘,求您开恩,饶过云瑶,放过勇安侯府吧。”
她毕竟是太妃,徐离偌等她说完示意紫竹把人扶起,这次对勇安侯府动手的可不是她,而是萧灿。
“惠太妃,本宫曾说过只要她安安稳稳,本宫就放过她。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萧世子。萧世子是辰王、辰王妃的心头rou,设计他别说她是郡主,就是她是公主也必死无疑,辰王妃顾念往日的情谊已经饶她性命,您和勇安候好自为之吧!”
徐离偌说完命人送客,这云瑶郡主真是不知所谓,攀附皇上不成又想着法子接近萧世子,他不过就是看在候夫人对辰王妃有过相助之情的份上,帮了她一把,没想到她竟因此生了别的心思。
她们姑侄俩这怙恩恃宠用的可是如出一辙。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若是心生歹念,要把人泉水占为己有,可就是为人不齿了。
穿上妻子一针一线用心缝制的衣衫,萧衡别提多开心了,他转了几圈,一直不停的说:“阿偌,你看正合适。”
徐离偌含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