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去吧,这里不许人进来,谁都不行!”徐离偌深深呼出一口气,狠狠揉了揉脑袋,怎么就发烧了呢?她喝醉了酒都是倒床就睡,怎么生个病就那么荒唐呢。
她无力的瘫倒下去,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一直在心底默念:“赶紧忘掉,赶紧忘掉。”
“放肆,本郡主要进门,谁敢拦我!”
徐离偌辗转反侧,心绪难平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骄纵跋扈的声音,她才想起来这里是皇上的寝宫,竟然还有女人过来?难道他那么随意,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往里闯吗?
“娘娘,云瑶郡主来了,奴婢怕她跟红棉动手。”这时候一个小丫鬟跑过来报信,她是一直在皇上身边当值的,知道皇上对娘娘重视,不过云瑶郡主经常出入皇宫,娘娘才来,万不可与她生了嫌隙。
“她功夫如何?”徐离偌开口询问,一个郡主就敢在宫里还是皇上的寝宫动手,看来是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啊。
啊?那丫头闻言惊了一下,娘娘现在最应该关心不是郡主的身份吗?云瑶郡主的武功她不知道,勇安侯是武将,她自小耳濡目染,应该会些拳脚。
见丫头答不上来,她就换了一种问法:“她与绿柳、红棉相比可有胜算?”
那丫头听了赶紧摇头,绿柳、红棉可是Jing心培养出来的护卫,郡主自然比不过。
比不过,那才好。她招呼小丫头过来,耳语的几句便让她出去传话,小丫头闻言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出去传话了。
绿柳身子还没养好,听闻云瑶郡主闯了进来,忙起身走了过来:“奴婢绿柳,拜见云瑶郡主。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清宁宫,郡主还是请回吧!”
这个云瑶郡主有事无事总爱往宫里跑,仗着是惠太妃的内侄一直想法设法接近皇上,现在竟还敢趁皇上不在擅闯清宁宫,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云瑶好不容易都闯进来了,怎么可能回去。她昨晚就得了消息,皇上带着一位美人入了宫,今日特意来瞧一瞧庐山真面目。
皇后还没到京师,她就住进了清宁殿,真是好本事,怕不是个狐狸Jing吧!皇上从前不近女色,她虽然近水楼台也没讨到半分厚待,如今既然开了先例,她自然要争取一把的。
这个人若是识抬举,就该乖乖的出来对她跪拜,到时候等那个毫无根基的异国皇后失了圣心,她还可以给她留条后路。没想到她是个如此狂妄之徒,竟然避而不见,可恶,今天她还非见着不可!
想着她面带笑意,强硬了要往里闯,她料定这些奴才不敢把她怎么样。
此时那个传话的小丫鬟跑到红棉身边,把徐离偌的吩咐一字不落的传来过来,她说的时候身子一直在抖,红棉听了却站直了身姿,既然娘娘有令,这扇门便谁也进不去。
“郡主,再往里去,奴婢可要动手了!”红棉说着拔出腰间的配件,她们是皇上是给娘娘准备的护卫,自然是可以配戴武器的。
这时云瑶才注意到她身上有武器,在宫里除了御前侍卫、巡防的护卫,其余的宫人是不可戴武器的,她们怎么敢?
云瑶进宫时配剑被收缴了,所以此时盛怒之下的她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真的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她本意红棉不敢躲闪更不敢出手,哪知她刚靠近,红棉一脚就把她踹了出去。
“大胆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对本郡主动手!”云瑶被踹的倒退了几步,后面有她的丫鬟扶着,自然没有更狼狈,但是失了颜面她更是恼羞成怒,随即命令身边的丫鬟动手。
勇安侯府的丫鬟自然也会些功夫,相比较而言宫里的这些女子除了受伤的绿柳和红棉都不会,绿柳见此情形示意红棉动手速战速决,清宁宫四周有不少暗卫,他们不出手不就是看看娘娘身边的这些人到底忠不忠心吗?
红棉真的动起手来,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应付的了,没一会她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都打倒在地,为了防止她们瞎嚷嚷还一个个下了下颚和胳膊。
徐离偌躲在房内,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这一幕,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两个是深藏不露啊,让她们端茶倒水真是太屈才了。
“阿偌,又胡闹!”她看的正起劲,后面忽然一个声音想起,吓得她一声惊叫。
他,他怎么进来的?
萧恒见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随即横抱起她:“这才刚好些,又不听话了,看看你这个顽皮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疯丫头。”
徐离偌这才想起来,她早上光顾着羞恼了,都还没梳洗,身上也是昨夜的里衣,又恼的不行,刚被放下就直接把人推开,捂着脸祈求::“你出去,你走!”
怎么会这样,自从遇到了他,她守了十九年的规矩、礼仪通通都没了,那些《女则》《女训》,还有母亲的言传身教、姨母的谆谆教诲,全都没了踪迹。
她怎么就从一个端庄淑雅、温良恭谦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疯婆子了呢!
“阿偌别恼,你我是夫妻,不必在意这些,你能在朕面前敞开心扉,无所顾忌,朕心甚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