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着一只大黄,从小就陪着我,一路跟我来行宫都没事,结果你来了就丢了,是不是你偷了?”
王柱梗着脖子狡辩:“可我表妹长得像废皇后!”
焦娇:“我的大黄和你们村的看家黄狗也很像啊。”
王柱:……
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理。
“反正我表妹被害这件事是真的!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被虐杀也是真的!随便一查就能查实!”
焦娇轻轻叹气:“谁都不愿悲剧的发生,行恶杀人者,律法不容。据我所知,事情报到天子案上,天子就第一时间了解过情况,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乃是误杀——王柱,你与表妹有亲,却非日日生活在一起,她遇到了什么事,心里有什么想法……大约没同你说。当然人已故去,物是人非,我们谁都不好猜度死者心事,你不满判状可以上诉告状,可胡乱攀咬,试图激起民愤,又是何道理?”
“我——我——”王柱瞪眼,“我说不过你!但景元帝就是暴君!自他登基以来杀了多少人,不管朝廷命官还是普通百姓都有耳闻!史上做帝王者但凡比他多杀一个人的都是亡国之君!大景落在他手上迟早要完!他除了会杀人还会做什么?有伤天和就是昏君之始,我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
焦娇嗤笑一声:“阁下好高尚的品德!所以你当兵,从没有杀过人?是不是贼人打到脸上,你再笑着伸出右脸让他打才叫对?贼人砸门就敞开家门,要财帛还是妹妹都无条件给才叫不伤天和?”
王柱继续梗脖子:“贼人当然要杀!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焦娇:“你也知有人该杀。你是一个村民,身边视野就那么大,还有该杀的人,皇上坐在龙椅之上,俯看四合,看到的除了你,还有百姓,朝臣,所有人身边,手理世间繁荣,也治天下糟污,难道只给你做主就够了,旁人就扔着不管?杀了你身边的蛀虫就叫明君,杀了千万百姓身边的蛀虫就是杀人太多有伤天和不配为君?”
“我……”
焦娇:“杀人就是暴力,有伤天和,昏君人人得而诛之,不杀,百姓们就要受苦,若你为君,你如何选?”
王柱哪能想到这种画面,有些呆滞:“我不……”
“是,你不会,我也不会,普通百姓都不会,所以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指责了?”焦娇冷笑,“你以为天子做决定就很轻松?根本不用想随心所欲就行了?不,他要瞻前想后的思考,带着我们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的压力,冒着对你这种人谩骂行刺的风险,坚定的治理国土,惩恶扬善,调整赋税,治水赈灾,让我们普通人有土可依,有屋可靠,有子可养,有老可奉,你不感怀念恩也就罢了,还要行刺?国失其主,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灾厄连连,十屋九空,再无望安平盛世,你就满意了?”
焦娇是女子,一番话谈不上慷慨激昂荡气回肠,难得是话里愤怒,话里重音和气氛营造,围观百姓似乎能跟着她的话看到天子宵衣旰食兢兢业业,看到未来盛世的希望……希望又被如王柱一样的人打破,回到战乱荒年。
乱世出枭雄,厉害的天之骄子是可以跳出来,开创一片基业,可百姓的呢?几代人怕也过不了好日子!
围观百姓比焦娇更为难受,有力气大的冲出来上脚就对着王柱踹:“狭隘鼠辈,你懂个屁!你说昏君就是昏君,你说明君就是明君,你是谁?你是老天爷还是村口磨盘,哪来那么大脸!”
“你杀人就是应该,皇上杀人就是不仁,你可真会讲道理!”
“呸!你杀人是为了自己,皇上杀人是为了天下,是为了我们,以为我们和你一样蠢么,随便几句话就煽动了?”
“竖子瞧不起谁呢!”
哄闹声中,空中寒光一闪,有人想趁机灭口,目标王柱!
景元帝指尖一抬,暗卫组迅速行动,将此暗器光芒挡住,并将人抓住,悄悄带离人群。
王柱被踢的嗷嗷叫,仍然不服,高声大喊:“你是故意的!知道我嘴笨就拿话套我!可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并未撒谎!我表妹就是因昏君忌讳而死,我们村日子也是困苦难挨,一天比一天难过,男丁越来越少,人口慢慢的快没了,村外地都荒了,因为什么?还不是昏君无道,暴虐嗜杀!”
焦娇扬声:“这话我就更不同意了,但凡国界边疆处,男丁没有不损的,各处都一样,我从京城来,一路往北,城池不说繁荣如苏杭,至少安和太平,百姓们有余钱热闹Cao办红白喜事,心忧孙子今天又怎么又打架了,孙女都五岁了针还没握住以后可怎生是好,别说同几十年前相比,便是同五平年前相比如何?太阳底下还有照不到的Yin影,天子再聪睿,手段再好,也架不住蛀虫为祸,不听号令,今年光是贪腐官员查处的就不知道多少,你想一想,每每遭遇天灾,为赈灾皇上拨了多少款粮,到你们手中有多少?你有勇气刺王杀驾,怎么不去杀贪官?”
不等王柱说话,百姓们先不干了。
“就是就是!小孩子都知道,”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