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对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焦娇有些忐忑,悄悄抬头觑过去,当然脸是看不到的,透过屏风,她看到了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映着烛火淡淡光泽,如同玉质。
这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她记得予璋的手也是这样,指甲修剪的很整齐,骨节分明,看起来修长又有力,只不过予璋给她的感觉是优雅君子,温润有光,皇上……看起来那么糙,手竟然也这么好看么?
景元帝脸有点Yin。
“若你的父亲是凡夫俗子,你便要同他大闹三百回合,好生教训他,若你夫君是朕,你便逆来顺受,怎么都理解什么都接受?”
话说的太明白多伤人。
焦娇感觉到了压力,膝盖挪了挪:“也……也不是这么说的……皇上日理万机为国Cao劳,臣女总要懂事一些……”
景元帝踹翻了桌子。
所以白天那优雅装逼犯折腾那么多问那么多有什么用!这小骗子人前肯定大度温柔,实则她对朋友和对夫君的要求不一样!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刘云秀搞事当晚,小皇后只发愁他抱着飞各种逗,一点都没吃醋没伤心也没担心他被别人占了便宜,他还当他的小皇后大度,却原来……
不吃醋不伤心,是因为不喜欢。
对夫君没有要求不会闹,也是因为不喜欢。
不喜欢,没有期待,自然他做什么她都不失望不伤心!
景元帝心内冷笑。
你与我有什么不同?她看着和你交心,和你温柔说话,看着不喜欢我靠近,处处警惕,实则我们都是外人,她谁都不喜欢!
景元帝走了。
大步离开,头都没回。
焦娇:……
莫名其妙啊,到底怎么回事?她又哪惹着他了?不喜欢她的答案……难道也想她跟他闹?可看看这大殿,看看龙椅上那人身份,她敢吗?
而且身在高位者,不就是喜欢女人贤惠大度?做为将来相伴皇上的人,她要求低一点脾气好一点不是正好?
焦娇颇有些无所适从,她摸不准这位的脉。
说起来这人的脾气透着一股神秘感,难以琢磨,也并不是一个人让她有这种感觉,予璋也是,很神秘,偶尔感觉也很压抑,似乎有意在藏着什么,他等闲不发脾气,可他说话总是很克制,很注意,就像下意识在提防什么,绕开什么。
两个人都神秘,声音手指感觉还有点像……大约宗室有血缘的人都这样?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想法撞上了灵台,不过很快飞走了,焦娇略担忧的看着景元帝离开的方向,没空想别的,只想着这狗脾气生气了,该怎么哄?
要不要哄?
景元帝只和自己生气,没说焦娇什么,大殿伺候的当然不拦,由着焦娇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远远闻到味道,她就知道有补汤正等着。
一边抬脚进门,她一边吩咐甘露:“倒了。”
“我看谁敢!”
老人家壮如洪钟的声音,再加拐杖重重拄地,再熟悉不过,除了自家祖父还有谁?
焦娇放下裙角,规规矩矩的走进来行礼:“祖父安好。”
一边笑眯眯行礼,还不忘‘目光温柔’的看向甘露:“爷爷在这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焦厚炎重重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不听话,才按着她们不准动,亲自来盯你,这碗汤必须得喝了!”
焦娇看了眼那碗漂着苦味的药膳汤,拉长声音撒了个娇:“爷爷——天天喝这个我都要吐了,你看看我最近长的这些rou,不但腰粗了一圈,我都上火了!”
老爷子看了看自家漂亮乖巧的孙女:“腰粗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脸色倒是真好看了很多,白里透红,目光灵秀,看起来Jing神头很好,明明是药膳起作用了!
焦娇:……
腰是没粗,但上火是真的啊!
“你看看我头上的汗,大晚上的,我都出汗了!”
“出汗代表你身体好,不惧冷,女子身体最为怕寒,当我老头子不懂?”老爷子拐杖又重重敲了下地面,“以前我可以由着你,小姑娘在闺阁的日子是一生最自在的时候,你在家也呆不了几天了,我愿意让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可现在不行。”
焦娇眨眨眼:“怎么不行了?”
老爷子长叹一声:“爷爷年纪大了,却也没老眼昏花,你以为外头的小话我没听到?”
焦娇仍然没反应过来:“什么小话?”
要不是这是个孙女,不是孙子,焦厚炎这拐杖能打到她屁股上,满眼恨铁不成钢:“昨晚你是不是穿着皇上的衣服回来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焦娇瞬间脸红,知道老爷子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我没……爷爷你别听外头瞎说,我……”
“停,”老爷子一把年纪,也不愿意跟孙女说这种事,小辈不害臊他也拉不下脸,可没办法,谁叫家里的女眷这回刚好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