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就刺眼多了,殷红又吓人。
量还挺多。
焦娇欲言又止,心有些乱。
景元帝见她看到了,索性不再躲,拉起袖角胡乱擦了一下,见血迹不在立刻满意,全然不当回事。
擦完还嘲笑她:“朕的皇后,份量可是有点重啊。”
焦娇气哭!
这个狗脾气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请闭嘴好吗,没人当你是哑巴!
焦娇声音有点硬:“你需要包扎。”
景元帝啧了一声,看起来很不耐烦:“朕身边有的是人,用得着你Cao心?”
焦娇眼圈有点红。
景元帝:……
“行吧,朕立刻令人过来给朕包扎,你去吧。”
焦娇仍然没有动。
因为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她!嘴里说着要叫人的话,实则一点表示都没有,还脚尖微动,看着不远处墙上的剑,看样子……是想等她走了,出去玩会儿这个!
这是嫌她碍事了是不是?
你不喜欢,非要催着我走,我还不走了,焦娇倔强的站在原地。
景元帝:“你怎么还不走?”
焦娇抬眸,露出大方微笑:“大家都忙着,看起来没什么人,臣女给皇上包扎吧,包扎完臣女就走。”
景元帝僵住了。他皱眉:“用不着你——”
焦娇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眼圈也一点点红了。
“……会疼的。”
她不是什么娇娇小姐,受过伤,知道那有多疼。说不疼,不在乎,是因为……没有人疼,没有人在乎,自己也就不用当回事了。
景元帝头疼:“哭什么?又不是你伤了。”
焦娇瞪大眼睛看着景元帝:“你看错了,我才没哭!”
“好好你没哭,”景元帝没办法,只得允她上前,“过来给朕包扎。”
小谭子最懂眼色,别的时候不机灵这个时候也得机灵,反应奇快,不知从哪个地方拿来了个小药箱,送到焦娇手上一看,伤药绷带一应俱全,连剪绷带的小剪刀都有。
“有劳小公公。”
“不敢不敢,姑娘有任何吩咐,使唤小人便是。”
小谭子又端来清水,笑得像朵花。
景元帝好难忍住不踹他一脚。
焦娇拉起景元帝袖子,给他清洗伤口。
伤口在手臂侧里,手腕上方,不太深,却有点长,足足有三寸,因是酒杯碎片滑过,还在地上滚了几圈,伤口有点脏,视觉效果一点都不好。
焦娇低着头,给他清理伤口,再一点点抹药,还指挥他随着她的命令动作。
“你手再伸过来一点。”
“抬高些,太重我抱不动。”
小姑娘肤色瓷白,睫毛长长,从景元帝的角度看下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她很乖,动作轻的像只小蝴蝶,好像怕他疼,清洗上药绑绷带,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相当有条理的一样一样,慢慢的慢慢的来。
“啧,麻烦……”
一句话还没说完,小姑娘怕他疼似的,低头在他手臂吹了吹。
景元帝:……
他觉得有点要命。
不能再看了!
小姑娘这是自己娇还不够,还要把他也往娇气里带?
可惜他不疼,只是痒的难受,心痒,胳膊也痒,他宁愿她咬他一口,也别这么吹。
伤口包扎完,整理好,焦娇将小药箱里东西放回,合上,嘴里不忘叮嘱景元帝:“这两天动作尽量小心,不要碰到伤处,打拳练武……还是放一放,休息两天的好。沐浴要记得避开水,药粉和绷带不要忘了换,最迟明天这个时候……”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没有得到男人回应,抬起头来,发现对方正在看着她。
目光专注又安静,好似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虽然他仍然倔强的戴着面具,不肯让她看他的脸,她还是觉得自己感觉没有错,皇上……对她是不是太过容忍了?
焦娇突然脸红,放下小药箱后福身行礼:“臣女告退。”
她以为以他的性子,怎么也会最后逗两句,但是并没有,他只是点点头,简简单单的就放过了她,并且附上要求——
“你今天也辛苦了,明天就别过来了,嗯,后天也不必来。”
天子的体恤有多难得,焦娇最清楚,可一瞬间,她就蹙了眉。
什么体恤体贴,这狗脾气才不会懂,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懒,不想换药,觉得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伤,是她大惊小怪没见识!没准她前脚刚走,后脚他就会把这绷带拆了,就是嫌麻烦!
所以她当然明天不用来,后天也不用来,他并不想被人盯着叨叨这种事。
“臣女不辛苦,”焦娇突然抬头,小脸严肃,语气有点硬,“皇上为臣女受伤,臣女不敢不关心,明日臣女仍然是个时间来,后天亦是,皇上若是不悦,到时治臣女的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