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事态发展更加如火如荼。
冤家路窄,那么巧,刘云秀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焦娇。
她登时眼睛发亮,伸手撩了下发丝,姿态倨傲张扬,笑得别有暗意:“我当你有多厉害呢,不过如此。”
焦娇不是瞎子傻子,外头的热闹气氛没亲身参与,未必不知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委屈难堪还是难以接受,她表面上都不会露出来:“刘姑娘也是可惜,连‘不过如此’的机会都没有。”
立场对立,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没必要委曲求全,还被对方笑话。
刘云秀神色视线可见变的Yin霾,眼梢都拉长了:“都这时候了还嘴硬?这么得罪我——不怕我对付你?”
“原来我得罪刘姑娘了,是因为皇后身份么?”焦娇眉梢抬的漫不经心。
刘云秀一噎:“你——”
焦娇丝毫不在意她的脾气,越过她往前走,二人错肩,留下低低轻叹:“刘姑娘贵人身高,若我是你,定谨言慎行,省的整日胡言乱语瞎蹦跶,折了自己,也带累了家人。”
“我用得着你教!”
刘云秀气的跳脚,一瞬间,她特别想扑上去挠花焦娇的脸,可又一想,就停下了,跟个马上下台没身份的贱人计较什么?没了失了自己的格调。
她生生憋住,抬手把远处青衣女婢招过来,附耳轻语几句。
青衣女婢脸色有些发白:“这种大事,怕是要惊动大人的人……”
刘云秀眼梢一立:“怎么,我爹的人我不能用?要不要我跟我爹说一声你不行,不懂事也办不了差,换一个新的来?”
青衣女婢不敢再言语,低头拱手,应了声就转身办事去了。
焦娇这边,则是再一次遇到了一身白袍的男子,予璋。
男人面色微讶,眸底墨色荡开,慢慢绽出一抹笑意:“焦姑娘,又见面了。”
他微微拱手,焦娇自也微微福身行了个见面礼:“确是好巧。”
视线流转间,就看到了男人手里的东西。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声音不自觉有些低柔:“这两日睡的不太好,伏案太多,不仅手腕微痛,偶尔也头脑轰鸣,不得安寝,寻常方法都不甚管用,便想法子找了些上好香料……不过好像,你也需要。”
他修长手指指了指眼睛,意思是看到焦娇眼圈微红的样子了,才如此猜度。
焦娇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修长手指就将香盒递了过来:“我有多的,很愿意分享,就是不知姑娘是否心有顾虑,愿不愿意接了。”
他身上的气息很温柔,像春日暖阳,明亮又通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愿意包容,只是缘分使然,自然而然想要分予你一些帮助,并不愿你为难。
他优雅,克制,没有半分侵略感,焦娇突然想起来,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保持着距离感,从不与她离的过近,不管言语还是动作,不存在任何暧昧,站位却总是照顾她,如果在路上,他一定站在路外侧,如果是湖边,他一定比她站的更靠近湖。
这似乎是一个把‘克己复礼’写进骨子里的人,身姿永远端正,领口袖角永远不见半分凌乱,如果有什么期待对方身上出现的品质,他一定率先做到。
他们……似乎总有同样的际遇。
不管手疼,还是睡不好。
别人大大方方,没有半点暧昧,她堤防太过反而不美,但——
焦娇微笑:“多谢你,不过不必了,助眠香我有——这次是真的。”
男人怔了怔,微微歪头,继而眉心浅浅一皱,收回手:“大家喜欢和惯用的味道不同,硬要换过可能非助眠,而是失眠了,抱歉,是我想差了。”
香料并非药膏,寻常有寻常的适用性,昂贵的味道特质一定很独特,却并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自己喜欢,觉得舒服的,才是最好的。
焦娇浅浅行了个礼相谢:“你的香很不一般,还是要多谢你。”
这个男人太聪明,根本不用点太多,就什么都明白,他身上有一股非常浓烈的控制感,不是控制别人,而是控制他自己,这种气质,现代有一个词专门来形容,叫做禁欲。
优雅聪明又禁欲的男人……
别人怎么看焦娇不知道,但在她这里,关键词是危险。
“有点可惜,这些香料皆是内造特制,用了很多白花,味道很好闻,还以为你会喜欢。”
男人眼睫微垂,掩住了眸底墨色,看不出太多表情,听声音……怎么都像有点失望。
焦娇忍不住掐了把自己手指。
这个人太好了,好到让人感觉让他失望都是一种罪过……
她不能和他交心,不能做朋友,萍水相逢,能得到这份温暖是她的福份,可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不能连累别人。
世间有些东西很好很好,可注定不属于她,记得这一刻的感觉,知道有很好很好的人哪怕不认识也会愿意暖她就好,她会带上这份勇气,一往直前的走下去。
焦娇很快告